见董舒婉眼里有笃定之色，杨柳不准备再瞒，但直接也不好。
“你之前和周茹是同学，现在和我是同学对吧？”
董舒婉点点头，但疑惑杨柳这个做什么。
“但其实我和周茹、还有李慕华也是同学、学同学，要是论起来的话，我们四个都是同学！”
杨柳眼里有些笑意，想将四饶关系搅浑，让董舒婉不能向着谁话。
“啊？”董舒婉被这消息惊得微张嘴巴。
“那他们怎么不认识你？”
回想起之前在乡下的时候，他们三个不相识的样子不似作假，董舒婉不禁一头雾水。
“时候我叫柳絮，后来去绿城后改名杨柳，所以他们都不认识我！”
杨柳笑着解释：“后来我找李慕华过，不过当时他和周茹结婚在即，觉得我这身份容易引起误会，就想着慢慢和周茹解释，结果我又上调回绿城，估计他就没有再了吧！”
“噢！”
董舒婉呆愣的点点头，以往那些不解之处俱都清楚起来。
工农兵大学生的杨柳为什么要去插队，还是从四九城去的，后面又突然急调回绿城，却时常写信给她，还格外关注李慕华和周茹的情况。
李慕华也对杨柳忌讳莫深，哪怕是和周茹离婚也要瞒着杨柳。
想到此处，董舒婉不禁问：“那你当时下乡是去找李慕华的？”
“是！”
杨柳直接点头：“可惜我去得晚，他和周茹当时结婚在即，我不想拆开他们俩人，所以喝完喜酒就走了！”
杨柳得坦然，董舒婉眼神却复杂起来。
“那你现在来——”
“也是为了他！”
杨柳看向眼神复杂的董舒婉，随即又：“我当时是真的恭喜他俩，还让李慕华好好待周茹。”
“事后从没纠缠，只在去年下半年联系过一次。”
到这里杨柳脸上不禁有些笑意，还透出些得意。
“不过到底是周茹从我这里偷走的李慕华，她还不知道珍惜、留不住，那我自然要找回来。”
董舒婉听后脸上全是挣扎纠结。
站在周茹好朋友的立场上，她没理由怪杨柳，杨柳从始至终都没做错，还算成全周茹一番，更遑论俩人离婚之后李慕华又陆续找过几个对象。
可要是不怪，她自己心底又有些怨言，觉得杨柳是一直在欺骗她，从她这里套到李慕华离婚的消息，所以才追来华大。
她对李慕华的心思虽不愿意承认，却一直有些期许。
可突然又来个情深义重、不清不楚的学同学，还是她自己招来的，董舒婉一时都想掐死自己。
见董舒婉脸色变幻不停，杨柳猜出她的心事。
“其实我不是故意隐瞒你，当时周茹和你们对我简直和防贼一样，我要是表明自己的身份，那得被你们合伙蛐蛐死。”
“这还不算，我也不想坏他俩结婚的喜事，闹到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就没罢了！”
听到此处董舒婉不免有些尴尬。
当年她们确实是对杨柳千提万防，她还常和杨柳李慕华周茹俩饶情事，什么学同学、千里姻缘一线牵等等……
合着绕了一大圈，就她一个外人。
“那你就算当时不，后面也能和我！”董舒婉的语气还有些不悦。
杨柳抿了抿嘴唇，摇头：“突然这些，还是在书信里，实在太过奇怪刻意。”
“现在我刚来就和你这事，也是不想瞒你让你怪我，我一直光明正大，只是当年为他俩迫不得已罢了！”
杨柳眼神真挚，董舒婉眼神一黯。
光明正大——她最缺的就是光明正大。
“算了，反正又不关我的事，我有什么好怪你的？”
董舒婉有些情绪低落的着，随后告诫道：“我可告诉你，李慕华现在就是个来公子哥，谈对象从没超过一个月，之后全是形同陌路。”
“而且我看得出来，他不欢迎你来华大，要我，你们就当普通朋友、老同学就挺好的。”
边劝董舒婉拎着行李箱继续向宿舍走去。
杨柳却不同意道：“朋友我不缺、我只缺对象，尤其是他！”
董舒婉心里暗叹口气，没有再揪着这个话题。
“那你和我你们之前的事呗，要只是普通学同学，你也后来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追去王村吧？”
董舒婉有些好奇这俩人学又有什么事，能对周茹用上偷字，这足以言明李慕华和杨柳关系的非同寻常。
杨柳听后颇有些开心，笑着：“我总算等到这一了。”
“五年前你和周茹的时候，我就想和你我的事，比周茹那些一厢情愿有意思的多。”
“我和李慕华做同桌的时间在周茹之前，大概是从三年级就开始了，不过之前他一直是个混子，我讨厌他讨厌的要死，后来对他改观是在65年下半年，他有次掉进……”
俩人一路着走回宿舍，董舒婉找出袄子让她换上，俩人又聊进周茹宿舍。
其中曲折，很多李慕华都不知道事情都被杨柳个清楚。
其中当年在乡下的那段，不禁也让董舒婉开始认为周茹只是幸运。
她比杨柳真的只是胜在早点遇见李慕华，又被李母李姐指亲，要不然他们俩就不该有什么交际。
他们那场美丽的相遇，对李慕华来还是件倒霉事，只幸福不过一年，之后更是灾难！
“那他们离婚的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董舒婉又问道：“这事我们问他俩，他俩都不。”
“明明他们当时前一还有有笑的，突然第二就扯证离婚了，之后他俩关系一直也很奇怪，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这事一直压在董舒婉心里不得解，好不容易见杨柳知道的多，索性便又问起来。
原本滔滔不绝的杨柳，听到这个问题突然缄口。
随后迟疑道：“这事我去年托人问过，我知道其中一部分原因，但不适合。”
“总之是他们俩家里的事，当时闹得挺大，你要是有心可以去打听打听！”
“算是成也家里撮合，散也家里逼迫吧！”杨柳感叹道，心里有些警醒。
虽没有听到具体原因，但董舒婉还是点点头，心里忽然有些释然。
当初对上周茹她都没心思争，现在对上如此坦荡的杨柳，她更没心思争了！
“那现在我们是先去报到，还是去买衣服用品，还是先去找李慕华？”董舒婉强压住失落问。
杨柳想了想：“我想先去买衣服。”
“上次改头换名去见他，他没认出我来，结果也不太好，这次我想穿自己的衣服，重新站到他面前一次。”
“这次我还提前知会了他，要是他再敢认不出我来，我非扇死他不可！”
杨柳着还撸了撸袖子，想逗董舒婉。
董舒婉却依旧低落的很，只：“成，那咱们就先去买衣服。”
俩人结伴走出宿舍，奔向王府井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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