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菱她们给她的压迫，让她想起了被道士追着砍的时候。
恐惧，他们是那么的强，可为什么要帮着，那些连畜生都不如的人。
是因为他们和她不是同类了吗。
“不是，我是和你一样的人。”素子看着这个女孩。
死时没有多大，看上去不过是十几岁出头，在这个时代，应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
“呵，和我一样，我虽然死了，可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你们的气息和我有半点相似吗，我只在将死之人身上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
“你是她们的同类。”
她那瞪大的目光和自己身上的怨气，看的人浑身发寒。
素子伸出手，碰到她。
“是这个感觉吗。”
女鬼瞪大了眼睛，这股力量很强，可是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舒畅，是同类的感觉，但这股力量又让她忌惮。
“我是鬼修，我们算是同类吧。”
素子笑着看着她，笑容很温柔，一点都没有鬼的阴冷和害怕。
“既然算同类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去投胎呢。”
女鬼自嘲一声。
“不是我不愿意，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去投胎。”
“没有鬼差来引你？”
女鬼摇摇头。
“我自从死了以后，就没有见过什么鬼差，而且我和别的鬼不一样，他们都怕太阳，可我不怕，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怨气太重了。”
华菱看着正在道的俩位，摸了摸白，这个世界，她身边的，每都让她有不同的见识。
原本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他们，可事实不像她所想的那样。
看着女鬼在和素子诉着自己生前遭受的种种苦难，华菱有一瞬间晃神。
敖留行他们是想让她去界，最好是和六暝剑合为一体去，可是她不想。
他们都觉得自己是无晴，但她不觉得自己是，自己只是一个妖怪。
活了那么久，做了八百年的自己，突然被告知她是别人。
华菱没有烦，她从来都不会觉得对什么特别喜欢，特别的执着，除了修炼，修炼越高，她就觉得自己越安全。
在这么多年来，也就在素子和敖留行时，心里会有一点和别人不一样的感受，让她原本不相信自己是别人这件事，有了那么一些怀疑。
未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不过如果他们是遵从她的感受，华菱想他们可能要失望了。
华菱还是挺喜欢自己待在一个地方，没有人去挑战她。
“大菱子？”敖留行只觉得华菱的感觉有些变了，他以前感觉无晴要做什么决定时，那种感觉和现在是一样的。
“怎么了？”
“没什么，想问你待会想去别的地方吗，要不要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我们还刚来。”
“行，一会我们就和素子一去尝尝这个地方的美食，不知道和匀国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俩人轻声对话着，素子在一旁听着女鬼的故事。
这女鬼不是审国的子民，是被人从匀国拐走，来带这个国家被人买了下来。
原先的她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都已经定好亲了，对方还是他和她们家对门的邻居，知根知底，父母也放心。
被拐走是因为去买些成亲时用的东西，只是一些买了就可以回家，她家是京城里的，离街上也不远。
可是就在离家不远处，被人套了麻袋，卖到了审国。
原先她觉得，买下她来，是给人做丫鬟的，虽然可能比不上，但是活着就还有一丝希望，到时候她和主家明情况，主家也许会好心让她离开。
结果没想到，买她的，是匀国的商人，京城恶名在外的商人。
她连一晚都没挺过，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死后的她，看着那些下人把她扔到了这个地方，她不甘心，原本她那么好的日子，统统都被毁了，凭什么，为什么要是她。
怨气过于强烈，一晚上，那商人还在那里，没有离开，已经能够做些事的女鬼想要要了那商饶命。
谁想到，那商人虽然恶贯满盈，可却是个信鬼神之人，身上带着有些本事的道士画的符。
她被符震伤，狼狈离开。
那商人自那晚见过他以后，日日带着那震赡符，还马不停蹄的找来了那道士。
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找到她的，一剑下去，她连魂魄的散了，还好她命不该绝，逃了出去他们还想过找她的尸体。
可是女鬼发现，只要自己待在尸体边，那些人即便就在眼前都找不到，这让她一刻都不敢离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听他们要找她的尸体，她就感到恐惧。
这提醒她不是件好事。
“那你想回家看看吗。”
女鬼愣了，她当然想了，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对不起父母，他父母是最爱面子的。
比起女儿别人玷污了，还成了孤魂野鬼，还不如就不知道她在何处的好吧。
女鬼摇摇头。
“不了，虽然有些对不住养大自己的父母，可是自己这个样子，还不如不见的不见了，还能够给留个好印象。”
“那你想报仇吗。”
“报仇，我能不想吗，那么恶毒的一个人，都能够平平安安活在这个世界上祸害别人，我凭什么就要早早地死了，我又做错了什么。”
起来，女鬼的眼睛就变红了，身上的怨气也大了起来。
“报仇了，你可就连鬼都做不成了。”
这让女鬼犹豫了，活着的时候她愿意为了活下来，做任何事。死了，她也想要为了不魂飞魄散犹豫了。
她不想要变成鬼都活不成。
女鬼抬起头来，看了看素子想了想。
“是不是只要我不杀他，就没事。”
素子看了她一眼，想到什么。
“没错只要不是你杀的他，你就死不了。”
“我有一个问题，我能变得和你一样强吗，要是觉得为难也可以不用告诉我。”
但想到京城卖麻辣烫的那家，生意比别家好多了，很多人都去求他的秘方，但是他都没有给出去，那老板也要做生意。
“可以啊，你告诉别的鬼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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