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福生在修炼之上交流了不短的时间，李福生可能也是停歇得差不多了，便继续开始走。
王长生也是和李福生并排而行，露出思忖的神色。
李福生也没有打扰王长生，当初李福生知道这些的时候，也是用了很长的时间，才缓过来。
至于王长生能够接受都多少，就要看王长生自己了。
“呼...”王长生心中喃喃的道：“不可思议！”
的确，这些消息，对王长生来，具备了强大的冲击力。
本来王长生来到沈境的时间并不太长，其中大部分都是在修炼，接触到了沈境一些修炼界的事情，其中包括了境界的划分和一些修炼界的构架。
王长生也在慢慢融入沈境的修炼界。
而现在李福生所的话，直接就推翻了王长生心中的形象，王长生又开始觉得，对沈境陌生了起来。
和李福生的一番谈话，可以解决了王长生心中的疑惑，也可以，给王长生造成了更大的困惑。
得失之间，到底是得大于失，还是失大于得，王长生也不敢妄下定论了。
王长生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自己的修炼，并没有出错。
古法的修炼，没有丹蕴，也没有金丹，更是没有元婴，而是形成自己古法所修炼出来的“法”！
对，王长生觉得，在自己没有搞清楚之前，暂且可以这么下定义。
就是“法”！
至于李福生以前一直隐瞒，到现在又和自己敞开了，王长生觉得，还是因为自己踏出了那一步，拥有了真正和李福生成为同类饶资格。
如果王长生没有踏出这一步，李福生肯定是死活都不肯的。
一时之间，接受到的信息太多了，王长生有点反应不过来，只能够慢慢消化。
反正，只要修炼没有出问题，就行了。
至于，这个境界，等同于现在修士修炼的三个境界，王长生也是非常震惊的。
因为现在王长生已经突破到了这个境界，境界之中，基本上没有什么关隘可言，积累和修为到了，突破就是水到渠成，岂不是，自己可以一路修炼到元婴巅峰境界？
哪怕是没有结出元婴，但是按照李福生所，比结出元婴还要强，王长生岂能不兴奋？
现在沈境修为最高的，也不过金丹境界，王长生只要再踏出一步，就堪比金丹，原本的修炼非常艰难，岂不是，接下来的修炼，就是顺风顺水了？
“不，应该没那么简单...”王长生心中笃定的道。
如果这么简单的话，哪怕是忍受前期的修炼艰难，恐怕也有不少修士修炼古法，李福生修炼了这么多年，从威境到沈境，加上王长生和他自己，也不过见过三个。
和千千万修士比起来，这个比例太了，到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其中肯定还有更加艰难的地方。
王长生整理着自己所得到的所有信息，慢慢在心中形成了一个规划。
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突破到这个境界的中期！
王长生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和李福生不知道走到了一个什么地方，一条宽阔无边际的大江，出现在王长生和李福生面前。
“此江名为沃水...”
李福生轻声道。
“沃水？”
王长生没有听过，也不知道，在南域，还有这么一条宽阔无垠的大江。
“此江起于蛮荒，东入海外...”李福生喃喃的道：“盛传，海外有仙山福地，不少真修在海外潜修...”
“真的？”王长生立即问道。
“当然是假的！”李福生立即道：“海外的确有修士潜修，不过，仙山没有，福地也没有，海外就是海外，除了广阔无垠的大海，再走，就是无垠的虚空...”
“所谓的海外有真修潜修，估计也是沈镜过不去下了，躲在了海外！”
好吧，王长生觉得，自己又被传言给骗了。
果然，传言不能信！
“走吧！”李福生轻声道。
着，李福生带着王长生，顺着沃水，开始朝着东走。
两人整整走了半年有余，沃水依旧是沃水，至于此方地界，按照李福生所，沃水的南面是南域，至于渡过沃水，北面就是东仙原了。
两人没有踏足东仙原，对于云宫峰而言，两饶身份太敏感了，一旦踏入东仙原，恐怕...
这一路走来，这么长时间，王长生也是找李福生了解了不少事情，有关于修炼的，也有关于沈境的，还有关于威境的。
甚至，就连登仙九城，王长生也问过。
对于这些情况，李福生都没有拒绝，告诉了王长生不少事情，不管是能的，还是不能的，李福生都了不少。
王长生心中隐隐有一种猜测。
李福生，恐怕要离开了！
“你为何修炼？”
这一日，李福生突然开口问王长生。
“为何？”
听到李福生问到这个问题，王长生眉头立即就是一皱。
“为了长生，算不算？”王长生轻声道。
刚到沈境的时候，王长生怀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心情而来，那时候问王长生这个问题，王长生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为了长生！
可是，随后去了成境，经历了不少事情，回到沈境，又是随着浪潮沉浮，现在李福生问这个问题，王长生真的不敢确定自己的答案了。
长生？
呵呵...
经历过油尽灯枯的绝望，这个目的，王长生当然想要追寻。
可是，沈境这么大，王长生所知道的，年岁最大的修士，也不过是以千而论，这是长生吗？
王长生不知道！
就像曾经自己活了两百多岁，对于普通人而言，就是长生，就是老神仙！
而对于现在自己而言，或许，那些以千岁年龄而论的真修，或许就是长生吧...
王长生不敢确定！
经历了太多，就没有了以前那么真。
这个问题，当初在云舟之上，炼尸宗也有弟子问过王长生，王长生给他讲了自己的一生，讲了自己的绝望和重生，给炼尸宗弟子上了一课，但是，王长生却无法给自己上一课..
王长生知道自己当初给张存忠的这些，张存忠是否能够有所体会，反正王长生只是了自己的经历。
自己的经历，已经得到了体会，自己无法再次去咀嚼...
“长生？”李福生立即就是一愣，然后笑着道：“当然算，怎么能不算？”
“每一个修士踏上修炼一途，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目的，有的是为了活得更好，有的，是为了锦衣玉食，有的，则是为了报仇雪恨..”
“长生这个目的，很远大...”
听到李福生的话，王长生也是露出无奈的神色。
的确很远大！
就王长生所知，或许，这是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目标。
至于妖七那种，能够从上古遗留下来，恐怕也是经过了很多手段。
走了这么远，见识了这么多，有偷鸡摸狗的贼子，有实力强大的才，有为了生计的行商，连厉城城主那种择婿都见过了，还有李福生这种，为了炼化一件法器，就大肆杀戮的魔头...
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修士，感触良多，这个沈境的世界，是无法长生的世界。
很远大的目标，远大到毫无意义！
“可有路？”王长生开口问道。
李福生露出思忖的神色，良久之后，才开口道：“有，当然有，既然贼老让你有了这个想法，那肯定就有路可以到达，只不过，你这条路，恐怕是最不好走的路...”
因为，根本就看不见希望！
李福生没有打破王长生的幻想，人嘛，为了能够活下去，特别是修炼界这种鬼地方活下去，要是心中没有一点自己的坚持，恐怕活不了多久。
这也是为什么有些执拗的人，能够走得更远的原因。
修炼而言，资质很重要，自己这颗心，同样重要。
“算了，活下去就已经很难了...”王长生无奈的道：“我经历了太多生死，也看开了许多事情，我觉得，在这个修炼界，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活下去...”
“至于长生...”
王长生到此处，就没有继续下去。
不过，李福生看王长生眼中的目光，就知道，王长生心中依旧还保持着自己的信念。
“这是好事...”李福生心中喃喃的道。
李福生笑着开口道：“或许，这就是你修炼长生诀的原因吧...”
“刚好和你的名字契合...”
“和你追求的目标，也契合...”
王长生点点头道：“或许，这就是巧合吧！”
王长生，长生功，为了长生...
“我要走了！”李福生神色有些落寞的道。
王长生听到李福生出这话，神色立即就是一愣，随即就是沉默。
王长生猜测，是正确的。
“你应该高兴才对！”李福生随后笑了笑道：“我们认识的这些年，敲诈了你不少的灵石，以后没有我敲诈你的灵石，你的包一定要裹严实一点...”
“因为，等以后见面的时候，你一定要存更多的灵石，这样我才好敲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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