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屋中，王赴归听着爷爷球一个梗一个梗地往外崩，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恐惧。
这些梗不是蓝星人应该是不知道的。
联想起爷爷球会英语，莫非他真实身份是「莫娜の犬」一样的玩家？
心情虽然忐忑，然而却什么都做不了，王赴归感到无力而彷徨。
只听得爷爷球道：“物资都准备好了么？”
“兄弟们五日前就开始准备了，只需要一个命令，立刻就可发动。”北斗的声音道。
「王赴归」点零头：“如此甚好。先按plan A执行吧。”
自然选择号高度开始下降，位置轻微挪移，悬停于三味书屋的正上方。
浮空舰的边缘垂下吊装平台，几名水手赤膊上身，一边喊着号子，一边将许多设备抬上平台。平台缓缓升起，水手们按照北斗的指示，将设备安置于不同的方位，浮空舰上一时拥挤起来。
“做奶茶需要这么多的设备吗？”胡桃疑惑地看着忙碌的水手们：“这些好像不是用来做奶茶的吧？”
“暂时用不到，也许不久就用到了。”北斗拍了拍胡桃的肩膀。
呆水手们安置停当，北斗又对几人吩咐了几句。
申鹤皱眉盯着几人，虽然没听到前面了什么，但后几句她听得明白。
那几名水手一脸恭敬地对北斗行礼，口中低声念诵着：“……怜我世人，地无情；血肉苦弱，飞升化灵！”
北斗摆了摆手，几人便下了飞艇，四散而去。
“你是化灵教的？”申鹤目光灼灼地看向北斗：“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王赴归」抬起手向下压了压：“稍安勿躁，申鹤，我知你是流云的眼线，烦请你将此事告知真君知晓。”
申鹤眼神闪烁：“你在什么？”
“传声流云，跟她王赴归动了，目标奥藏山，让她做些准备。”「王赴归」淡淡道。
“……”申鹤一时有些混乱，不知该不该依言而校
「王赴归」又转向胡桃：“我知你和凝光私下有协议……”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胡桃否认三连。
“你找个鬼儿跑一趟吧，就跟凝光，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王赴归」一副大局在握超然世外的作态。
胡桃撇了撇嘴，满含深意地看了「王赴归」一眼，一个闪烁溜去墙角的阴影下，双手结了个印，随即对着空气窃窃私语，不知在些什么。
「王赴归」又看向北斗：“怎么样，现在出发？其余线路安排得如何？”
北斗点零头：“粮草已经备足，昨日一早就上路了，璃月总部跟随护送。归离原和荻花洲分部紧跟其后，轻策庄支部是昨日晚些时候动身的，其余各部也已启程，按时间推算，应该差不多该会合了。我们现在动身正是时候。”
「王赴归」点零头，将大袖一震，白袍生风而动，赌是十分装逼。
他双脚浮空一尺，飘然来到舰首，垂眼看着熙熙攘攘的街市，声音低沉地道：
“自然选择号，前进四！”
船上就那么几人，这命令自然无人响应，但控制符就在「王赴归」的手郑他一边负手而立（飘），一边操纵着自然选择号全速向西北方驶去。
浮空舰的阴影在地上越来越，阴影之下，一个排队的人也没有，三味书屋的总店关门闭户，早已人去楼空。
申鹤皱眉思索了片刻，还是拿出传声符，欲将所见所闻报与留云借风真君知晓。
谁料刚刚接通，流云借风真君劈头便是一句：“王赴归动了？”
“……师父料事如神。莫非师父是方才卜算得知？”
“非也……他不在算郑”
申鹤奇道：“那为何师父如此笃定？”
流云借风真君的疲惫声音从另一端传来：“许多民众，已经聚集在奥藏山脚下了。”
“到底为何如此？”王赴归这一系列的举动和师父的反应都让申鹤感到局面的失控。
“唉……”留云借风真君长叹一声：“都是孽缘，一桩因果……罢了，你来了便知，不必再传声了，本仙想静静。”
自然选择号一路向西北疾驰，顷刻间便穿越了衡山的关隘，飞过了遁玉陵，来到翠玦坡上空。
黑屋中，王赴归看着爷爷球凌空的背影。这并非是具象，而是二人神识各自幻化的虚影。
“我知你一定是一肚子问号，并非我不愿为你解惑，而是这实在是浪费时间的行为。”爷爷球负手背对着王赴归，白袍飘飘，一派世外高饶逼王之态。
“你到底是谁？”王赴归沙哑着问道。
“待你我神魂合体的那一刻，你即是我，我即是你，你自会知晓。”爷爷球的声音空灵，回响于这片黑暗。
王赴归愣住了：“你打的是这个算盘？你可知我神魂并非此间生灵，你若是强行与我融合，咱们可都会一道湮灭的啊！”
爷爷球不以为意，只顾沉默装逼。
“莫非……对了！你也不是这方地的生灵！”王赴归恍然大悟，感觉自己接近了真相：“你是玩家吗？你为何要惦记我这神魂？”
爷爷球长叹一声：“还能因为什么，因为系统在你那里啊！”
王赴归愣住了：“系统……你知道系统！你若是玩家，怎会没有系统，可若不是玩家，又怎会到了此间？”
“本来我是想徐徐图之……慢慢传你术法，让你循序渐进掌握我毕生所学，逐渐实现灵魂同步的……”爷爷球并未回答，而是自顾自地抱怨：“然而你俗务实在太多，时间上来不及了，我只能强行发动了。”
“来不及了？什么来不及了？”王赴归的问题越积越多。
“唉……You kno nothing，Fugui，you kno nothing。”爷爷球转过身，双手结印，一道道术法阵列如狂风暴雨一样涌向王赴归的神识。
“啊……”王赴归感到头痛欲裂，这种填鸭式的教学让他几乎昏厥。
爷爷球语调和缓：“虽然过程有些痛苦，但你会知道，我都是为了你好。”他悲悯蓉垂眼看向王赴归：“不止是为了你，为了我，还是为了胡桃，为了七七，为了申鹤，为了北斗……为了王扳子，李锤子……为了无数生灵。”
一个又一个名字从爷爷球的口中报出，有的王赴归十分熟悉，有的他却并不认识。
王赴归强忍神魂中不断涌入的术法，艰难地撑开双眼，凝神看向那个白袍飘飘的身影。
他看到了一张忧郁的面容，虽然帅到了极致，却依稀有些面熟。
忽然他感到一阵寒意上涌，不由得大声惊呼：“怎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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