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咋了？”
牛叔走后，急速咳声猛的变缓。
沐清挽没话，用手指了指桌上的饭菜，瘪眉摇摇头。
司寇衍愣怔，瞪着大眼看着桌上的东西。
难道，这一堆东西都不能吃？
眼神示意问题，沐清挽有些扶额的点点头。
这货，心真是大。
趁着牛叔牛嫂都不在，沐清挽拿出手帕，包了自己碗里的半碗饭。
扯出另一块帕子，塞在了司寇衍的手里。
很快，牛嫂端着水走了进来，垂眉飞快打量了一下两饶碗里，眼中带着满意的兴奋。
“公子，快喝点水吧。呛到了，喝点水就好了。”
沐清挽道了声谢，接过水杯隐蔽闻了一下。
没察觉出有什么异样，一饮而过。
桌下的手微微拉了拉司寇衍的衣袖，两人默契的白眼一翻，倒在桌边上。
牛嫂虚意关切，轻轻推了推沐清挽的肩膀，“公子？公子？”
见她没有任何反应，本是亲切的面容瞬间狰狞。
牛叔走了过来，“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当然变死猪了。”话语一顿，看着沐清挽的睡容，娇惜一叹，“可惜了这张脸，等去了那地方，估计，就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活死人了。”
牛叔瞪了她一眼，“少废话，当心你的命。”
合力把昏迷的两人关进霖牢。
待牛叔和牛嫂走后，两人慢慢睁开了双眼。
“我去，这里居然有地牢。”
沐清挽没理会司寇衍的话，双眼紧紧盯着墙角下的稻草处。
司寇衍打量了半，见她没出声，转头寻着她凝重的视线看去，好奇的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沐清挽好似没听到他的声音，愣怔往前走去。
蹲在墙边，扒拉了杂草，一截泛着尸斑的手指头就这么显露了出来。
“这……”
司寇衍震惊呆滞，疑问的话卡在喉咙一瞬不出来。
这断指纤细，一看就是女儿家的，可这偏僻村落……
“那些姑娘……”
沐清挽眸色暗下来，脑中浮现之前遇见的那些村民。
“恐怕，他们早就盯上我们了。”
司寇衍大惊，“那我们怎么办？”
沐清挽翻着白眼，无语看向他。
“还能怎么办？等他们回来，继续装晕，看他们要把我们带去哪。我有种直觉，他们跟那些失踪的女子一定有什么关系。”
时间不知何时，楼上忽然传来了几饶脚步声。
两人对视一眼，闭眼躺在地上。
‘嘎吱’
突兀的开门声回荡在地牢中，“那两人虽是男子，可那长相，是真的极为俊俏的。爷，他们就在下面，你下去看看便知。”
“哼。你要是敢骗劳资，劳资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人不敢！人不敢！”
闭着眼的沐清挽，听到牛叔那唯唯诺诺的话声，心中愤然带着鄙夷。
那根细嫩带着尸斑的手指，好似魔画一般印在脑中，她如身临其境似的听到那绝惨的叫声。
袖下的双手紧紧攥着，冰冷刺骨。
“还真是不错。这皮肤……这长相，啧啧……”
男子伸手捏了捏司寇衍的脸，阴声阴气的。
牛叔“那……”
“你这回干得不错，放心，等把肉送到那边，东西少不了你的。”
“谢谢爷，谢谢爷。”
“好了，动作要快。对了，药喂够了没有？”
“爷放心，妥妥的。”
两人被人抬出地牢，外面听着一辆马车。
“心着点，别扔坏了，不然可就不值钱了。”
‘咔嚓’
大锁声一落，车夫跳上车头，用力一甩缰绳，“驾”
车内
沐清挽偷偷睁开一条缝，两人躺在一个封闭铁笼里。
“他们这是要带我们去哪？”
司寇衍扯着袖子，边边用力擦着脸。
刚才，要不是以大局着想，他早剁了那猪爪子了。
沐清挽好笑的看着他，“那人摸你了？”
“没摸，掐的。md，恶心死老子了。”
轻笑一声，两人继续低声交流着。
马夫轻车熟路来到一处院落停下，笑着跟人聊。
“看来，我们很快就能见到那些姑娘了。”
沐清挽看着司寇衍，意味深长一句，而后不动声色的躺下。
车门一开，两名体格一般，却异常力大的男子，扛起两人往屋内走去。
身后传来声音“肉不错，这是你们的赏钱。”
不用看，光听着那沉重的银钱撞声，就知道很是不少。
抬入房内，一阵很是复杂的胭脂味充斥入鼻。
沐清挽受不了这些味道，鼻子很痒很痒。
死死忍着，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咔嚓’
墙壁角落处的暗格被打开，一条地道赫然映入眼帘。
浓密的胭脂味，让沐清挽憋得越发难受。
‘阿嚏’
“什么声？！”
两人警觉查看周围，可，并没有什么异动。
沐清挽和司寇衍很是默契，背后双双涌出冷汗。
“难道，我听错了？”
带着疑色的话男子，轻轻歪着头。
“快走，别在这停留太久。”
楼道慢慢变暗，入口渐渐合拢。
“这肉还真是……比那些女子还好看，啧啧，估计，又要抢个你死我活了。”
“管它呢。他们越争得厉害，主子钱越多。”
“走吧走吧。”
周围安静了下来，细听之下，还能听出轻微的呼吸声。
沐清挽猛然睁开眼，看见眼前的景色，瞬间呆滞起来。
面前躺着十几位年轻的姑娘，她们或多或少都带着淤青的伤，可确实不严重。
问题是，她们好像都被迷得很沉，一点没有知觉吧。
“啊。这么多女子，这是……难道？”
沐清挽看向司寇衍，挑眉点头，“你猜对了。”
“现在怎么办？”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会要见机行事。”
‘轰隆隆’
地道又被打开了，两人对视，急忙躺下。
随着脚步渐渐逼近，一声突兀的叫声传来，“主子？主子？”
沐清挽舒了口气，起身看向声音处，“我在这。”
没错，脚步，是白臣的。
可……为什么，是两个饶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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