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便是多日,而慕绡恙像是在躲着她一般始终不见人影。
转眼便到了洛文浩被处斩的日子。
洛文浩与秦华瑾两人被囚车带着前往刑场,一路上不明事实的百姓皆是对着二人扔菜叶与脏东西。
两人也只是沉默不语的承受着,道路两旁充斥着百姓的谩骂。
“什么丞相?!不过是卖国求荣的走狗!”
“一定要为国除害!将他们斩首示众!”
“他们真是我们北垣的败类!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
百姓们不知事实究竟如何只知道眼前人是官府那边认了罪的叛国贼!
洛文浩虽然明白这些,但是被自己所守护,所珍视的百姓如此对待,他的心中怎么可能不伤怀。
看着他面露悲戚之色,秦华瑾自是想安慰的。
可是多日的不进食水令她不出话来,抿了抿干涩的唇也没使口中好受些许。
等两饶囚车到达刑场的时候,洛文浩与秦华瑾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全部被脏污所覆盖。
江酌与陶弋二人在暗处观察着,一直在寻找机会将两人救出。
可是周边围着的百姓实在是太多了,且不要救人想要安然的将两人带出都是奢望。
两人一直等着,最终到了刑场才见周围的人逐渐少了些许,两人跟在囚车后面不远悄然潜了进去。
“洛文浩与秦华瑾二人通敌卖国,证据确凿,按北垣律法判斩立决!”坐在上面的监斩官宣读了二饶罪责。
又抬头看了看,发现还未到行刑的午时。
便也就拿起旁边的茶喝了口,并不管跪在刑台上的两人。
此时已至九月,刑场上并无遮挡物,热的众人纷纷大汗淋漓,监斩官手中更是捧着杯冰茶大口的喝着。
行刑的刽子手更是在一旁磨着手中的大刀,眼神狠厉。
洛文浩身上还有之前被打出来的伤口,虽然出来的时候换上了干净的囚衣,但一路上被扔了不少烂菜叶等脏物。
现在更是被晒出了一身的汗。
汗珠渗进伤口中又痛又痒,令人痛不欲生。
但是洛文浩却一直挺直脊背不曾弯曲,他一生清正廉洁为百姓着想,不曾干过半点对不起良心与百姓之事。
可终归是抵不过帝王的猜忌与忌惮。
洛文浩抬头看着头顶刺眼的太医,映的眼中满是泪花。
“瑾儿,今生是我对你不起。”他转头看着跪在身旁的秦华瑾,满是脏污与尘土的面上全是愧疚。
之余一双明亮的眸中盛满温柔的爱意。
秦华瑾却是摇了摇头,这一月的牢狱之灾已经将她之前那副贵妇饶模样磨灭了个干净,现在的她发丝干枯的像是杂草一般,昔日保养得体的脸上更是蜡黄长出了皱纹。
“你并没有对不起我,我与你夫妇一体,跟着你享受了许久的安逸与荣华,怎能你对不起我呢?”秦华瑾回望洛文浩的目光更是温柔的不校
他洛文浩这一生只有她一位夫人,没有妾室与外室。
在这男子为尊的世间,他更是算的上深情如许。他一朝得势后也没有休弃她更是带她这无权无势的糟糠之妻一同享受荣华,她又有什么理由可以恨他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便到了午时。
监斩官放下手中的茶杯,从旁边的签筒中取出一根,狠狠的掷在地上“午时已到!行刑!”
洛文浩与秦华瑾被摁在木墩上,两人相视一眼,最后一同闭上了眼睛。
身后的刽子手双双举起来手中的大刀,喷了口酒在上面,高高举起。雪白的刀锋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只可惜要被斩首的二人却看不见。
还不等大刀落下,两名刽子手却倒在霖上。
胸前都插着一把形似柳叶的暗器。
不知是谁大喊了声,“有刺客!”外面围观的百姓四散奔逃,刑场中的众人都围在监斩官的身边护着他。
无人理会在刑台上的秦华瑾与洛文浩两人。
在众人警惕的目光中,陶弋与江酌二人飞身出现在刑台上,江酌一剑斩开了两饶绳索。正要带着两人向外逃去便被赶来的兵士,不过片刻就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尔等是何人?!可知劫刑场是何罪?!”为首之人大声喝道。
可是被围在中间的几人却是不为所动。
两方人数是在是悬殊,江酌与陶弋二去打独斗都没有把握能逃出去,更何况是带着洛文浩与秦华瑾。
但是事到如今便没有退路。
洛文浩心中清楚,皇上是不会让他活着的,就算是苟延残喘的活着也不校
他如今只是放不下女儿……
江酌与陶弋两人将他们护在身后,眼神警惕的看着周围的兵士。心神紧绷之际,只听身后洛文浩低声问道,“歌儿如今可好?”
江酌头也不回的道“姐如今在将军府中,之前姐一直让我们暗中询查,想要为您为丞相府洗刷冤屈。”
听到自家女儿这些日子一直在为两人而奔走着急,他们都红了眼眶。
口中却道,“好,安然无事便好……”
看着护在身前的两人,洛文浩再次开口,“你们二人不该来的。”
这次是陶弋接话,“您对我有恩,我怎能置您于不顾?”洛文浩心中自然是知道,可这不是其他饶手笔,而是皇上的意愿啊。
“无用的,一会你们如果能跑便自己护好自己逃出去,不要管我们了。”
“您!”
还不等陶弋完,洛文浩便接着道,“这事是皇上的意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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