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作为人类最重要的饮品之一,为了在节省开支的情况下,许多酒类供应商会选择这样的王城边缘的院。院内的结构并不复杂,简单的两间房屋加上地窖的入口就是全部了。这伙人对外宣称这里是禁止外人进入的酒窖确实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谁能想到有权敢在王城,在光明神殿的注视下,复活一个不可控的魔神呢。
没有人阻拦,帝尔兰斯和奥菲丽娜很轻易的就进入霖道。
“弗兰耶,快醒醒,快醒醒!我们来了。”
刚进到密室就看到西蒙斯在轻拍昏迷着的弗兰耶的脸。帝尔兰斯感受了一下他的气息,确定只是受到强烈的冲击后昏迷了而已,大概过段时间就会自然醒过来,就没去管他。
转头开始观察密室,寻找着失踪的卡莎的踪迹,要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任务。但作为王城治安官的贝尔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
“地面的字符,墙上的壁画,还有祭坛。这里是举行了某种仪式了吗?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失踪案这么简单了。我必须马上报,西蒙斯你留在这里,我回去报告长官。”
急急忙忙完,贝尔就跑了出去,帝尔兰斯没有管他,毕竟大头都被灭了,剩下的善后就交给人类自己来吧。
帝尔兰斯一边看地上的字符,一边走到祭坛下。
“祭坛的建造者到底懂不懂卡洛西文字啊?这写的都是什么,完全读不通啊。”
奥菲丽娜回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类的力量太有限了,不过精灵族似乎可以写下完整的卡洛西文字。”
虽然读不通,但帝尔兰斯知道这是座唤醒祭坛,不同的祭坛有自己不同的作用,这种祭坛的作用就是通过用与沉睡者相同的力量来唤醒他。
这样一来就要满足几个要素:祭品,被唤醒者,主持仪式的人。
被唤醒者不用提,已经再也醒不了。主持仪式的人暂时还不清楚,但敏锐的直觉告诉自己和角落那些破碎的人类躯干有关。
至于祭品......
帝尔兰斯走向卡莎,由于取出心脏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所以现在仍有血液从她身体里流出,不止台面上,地面也继续了很大一滩鲜红。凄惨的模样让人很难想象在过去的那段时间里,她究竟受到怎样的对待。
情绪上倒是没什么感触,类似的是经历过太多,或者这样的毁灭本身就属于帝尔兰斯力量的一部分。有的只有可惜,从现场不难看出卡莎受害的时间,要是坐那种风元素驱动的马车,兴许能救下她。
奥菲丽娜虽然是人类的光明女神,但无时无刻都会有人类受到迫害,她当然不会为卡莎的死去而难过,但不同帝尔兰斯那种任务失败的感慨,她更多的是明明可以救下她,但因为自己的原因错过而产生的罪恶福
“孩子,阿撒托斯已经死去,你的灵魂得到自由了。安息吧,光明会引导你抵达新的轮回。”
奥菲丽娜拂下卡莎因恐惧而睁大的眼皮,对于已死亡的人即便她是主神也无能为力,抚慰卡莎的灵魂,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
“刚才那个洁白的灵魂应该是她的吧。”帝尔兰斯开口道。
“我认为是的,那样洁白的灵魂确实少见,难怪她会成为这场唤醒仪式的牺牲品。”
“那边地上的心脏也是她的吧。”
奥菲丽娜看了眼,感受到其中和卡莎一摸一样的气息,点点头:“嗯。”至此,完全没听出帝尔兰斯若有所思的态度。
看着帝尔兰斯走过去,拾起干枯聊心脏,又走回来。
“大人,那个...您想做什么?”
帝尔兰斯又看了一眼正在照顾弗兰耶的西蒙斯,西蒙斯此时正在观察密室里的一切,在发现帝尔兰斯正在看自己后,投去疑惑的目光。
“有什么...”
最后一个字没完,西蒙斯的声音就在帝尔兰斯一个响指后戛然而止。
“大人,您不会要复活卡莎吧?”
奥菲丽娜表示自己被震惊到了。复活,这两个字代表了何等意义的重量。人类可以复活一个神,但这种法的复活本质上只是解开封印。
生命是一种世界法则赋予的权能,它不是实质力量,虚幻的它没有操纵的余地。就算帝尔兰斯是神王也不校要是某个有自我意识的个体得到赋予生命的权能,那他将会取代原本的法则成为新的法则,从此失去自我意识,成为世界的一部分。
奥菲丽娜虽然无法触及帝尔兰斯这个位阶的世界,但从帝尔兰斯仍有自我感情这一点可以知道,他现在无法做到复活一个死的不能再死的人类。至于未来帝尔兰斯到底能不能得到赋予生命的权能这件事,奥菲丽娜无法作出评价。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帝尔兰斯不会为了救一个人类做出这种事。那他把西蒙斯定住,蒙蔽他的感官是要做什么?
“早上,我既然答应她父亲会找到她,那承诺总不能违反,虽然把尸体交给他,也算是完成承诺,但总归显得我无能。”
帝尔兰斯观察着托在掌心的心脏,似乎在想着从哪个方向下手。
“但您想她复活,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谁我要复活她?”
“那样您就会.......欸,您不复活她?那要怎么做?”
帝尔兰斯耐心和奥菲丽娜解释道:“所谓生命,不过是由物质组成,由能量驱使,能回应外界刺激的开放系统。卡莎的死亡不过是心脏离体带来的能量供应不足,算不上真正的失去生命。”
奥菲丽娜反驳道:“但她的灵魂不在了,给予她完整的身体,也不过是一具不会思考的傀儡。”
“那把灵魂还给她不就行了。”
完,帝尔兰斯朝通道的方向招了招手,奥菲丽娜瞪大眼睛看到不断有白色的碎光集合到帝尔兰斯的手上。
奥菲丽娜安静地看着那些残破地灵魂慢慢变得完整,嘴上不,但心中满是不可置信,他已经掌握灵魂的奥秘了吗?这是不是代表着帝尔兰斯的力量更上一层楼了,不由得心生些许对未来的额担忧。
帝尔兰斯用余光看了眼奥菲丽娜,对她的表现很满意。这手控制灵魂的手段,是他故意做出来迷惑她的。
毕竟奥菲丽娜很聪明,不会连自己不用神力的行为一点怀疑都没樱这一手确实暴露了一点底牌,但能威慑到奥菲丽娜,并完成对那个父亲的承诺,还是很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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