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鸡这种场面，对任何男人来，都容易造成心理阴影。
所以赵孟启很明智的选择了回避，走出舱室，让崇太医带着他的徒弟在里面操作。
虽崇太医以前也没怎么切过，但好歹是个名医，又在宫里见识过阉割手段，想来干这活有点把握，至于能不能成功，就看江满海自己的运气了。
转身进了另一个舱室，伍琼几人正在扒拉着一堆碎片，钱隆手里还拿着个完整的黑球凑在烛火下研究。
看得赵孟启眼皮直跳，“胖你是活腻了？条例白背的？”
钱胖吓得手一抖，差点没拿稳，把黑球掉到地上去，急忙往肚子上一摁，堪堪挽回。
这让赵孟启又是一阵心惊肉跳，虽然他知道黑.火药不会因撞击燃爆，但这黑球外壳是铁的，难会不会撞出火花啥的。
一般在正常情况下，就算靠近火源也不会有事，因为这黑球上的引线封在一个陶盖下面，用的时候得先把盖子拧开。
赵孟启赶紧上前把黑球拿过来，“你这家伙，毛手毛脚的，这玩意要是炸了，你这两百多斤，怕是一半都捡不回来了。”
“哪能那么容易炸……”钱胖讪讪笑着，“这不是您威力不够，我就想着看看这炸蛋是哪里有问题。”
“呵呵，你懂？”赵孟启才不信这鬼话。
黑球是赵孟启让工匠秘密制造的炸弹，不过大家都听成是炸蛋，就这么叫着，他也无所谓。
这玩意结构很简单，一个三寸直径的球状铁壳，里面装填了四两颗粒化的最佳配方黑.火药，细口塞上一个蘑菇状的木塞，最后塞子上还要加一个陶盖，差不多一斤半重。
之所以要把木塞做成蘑菇状，是为了在里面布置螺旋状的引线通道，如此一来，可以保护引线在燃烧过程中，不容易熄灭。
赵孟启把黑球交给耿直，让他带出去，放回储藏箱中，自己却蹲下来研究这些被收集回来的炸蛋碎片。
看了好一阵子，他感觉找到了问题。
可能是铁匠并不知道燕王要这个铁壳用来做什么，所以用的铁质比较好，导致炸开之后，产生的碎片不够多，杀伤效果多是依靠冲击波，这样就显得威力不够强。
这个倒是不难解决，下次改用韧性比较差的生铁铸造，然后再预制刻槽就校
另外这形状和重量，若是用弩炮或者抛石机来发射倒是可以，单兵使用就很不方便了，看来得另外设计一种，类似长柄手榴弹就挺不错的。
还有就是三种原料或许还得略作调整，或者想办法提纯，毕竟理论配方是没考虑杂质存在的。
“殿下，我觉得这炸蛋才这么点大，威力不比震雷啊，这守城的时候，往下面丢上几百颗，那不得炸死几千人么？”钱胖涎着脸凑了上来。
赵孟启白了他一眼，“那是你见识少。”
钱胖有点不服气了，“殿下，这军中的火器，就没有我没见过的，最厉害的也就震雷了，那玩意是这三四倍大，十几斤重，威力都没这个大。”
此时，火药已经被大宋广泛应用于军事，大致上利用的都是火药的燃烧性，用来放火，或者产生毒烟，所以配方里有许多千奇百怪的东西。
火箭，就是在箭头或者箭尾加一个火药筒，射到敌方攻城器具上，将其烧毁。
火炮，就是将火蒺藜球或者毒烟球之类，用抛石机投射出去，这时候的霹雳炮、虎蹲炮、旋风炮等都是这类。
而震雷也是这一类，只是已经改进为利用爆炸加燃烧，最早利用于战场的，还是金国人，大宋和蒙古人都在这上面吃过亏。
火枪呢，其实就是在长枪或者长竹竿前端绑上一个一次性喷火筒，威力就不用多了，陈规火枪和红袄军杨妙真的梨花枪就是这种。
还有一种突火枪，就和后世火器原理比较像了，用竹筒做发射器，填装密封火药和散弹，不过嘛，射程和威力都比较感人，甚至可以是近战武器。
对于赵孟启来，虽然知道火药的最佳配方，但是短期内他能让人做出来的，也就只有这种炸弹了。
至于管状火器，暂时受限于材料，似乎只能做青铜炮和铜火铳，可大宋缺铜！
如果无法大规模生产装备，还不如先藏着呢，不然被蒙古人学去了，那哭都没地方。
哎，科技树不是那么好爬的，一步一步来吧。
到缺铜，赵孟启便想起了倭国，这个火山之国，地质运动活跃，金属矿产那是真的让人流口水，怎么都不能放过。
这个时候的倭国，和大宋的关系倒还不错，所以不怎么需要武力开路，用‘公平’贸易达成目的也算不错，以德服人嘛。m.cascoo.net
后世倭国宣扬自己资源匮乏，其实不过是别有用心，为侵略找理由而已，后来二战失败后，抢不到了，就满世界的买矿产，就算一时间用不了，那就当成填海材料，先埋了备用。
相对来，倭国地方，但是按地均来，自然资源绝对比华夏要丰富。
几百万年的火山喷发，给倭国各地带来了肥沃的火山土壤，气候冷热适症气候温和、降水充沛，水旱灾害少。
理论上来，在农田的单产上，倭国比华夏要高，尤其是关东、近畿、浓尾、肥沃的冲积平原，是世界罕见的高产农田。
还有牧草，渔产，森林植被等等，至于矿产资源，倭国有矿产博物馆之称，矿产总量不多，但种类极其丰富，金银铜煤硫储量惊人，马可波罗的黄金之国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样的地方，就该好好发展农业、渔业、牧业，用心挖掘矿藏输出资源，而不是走什么城镇化、工业化的邪路，那简直就是暴殄物。
赵孟启认为，大宋作为先进文明国家，即便自身面临着巨大的外部威胁，仍然有义务帮助倭国人民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来，这是一种伟大的情怀，真正的国际主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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