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国公，陛下叫您呢。”李公公夹着嗓音兴奋道：“谢姑娘也跟着过来看看吧，陛下刚醒过来，还需要您再继续替他将养呢。”
这大抵是皇帝的意思。
言皇后的脸色有些僵硬。
从皇帝睁开眼睛开始到现在，他的目光丝毫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过，任凭她怎样焦急询问，就好像，身边根本没有她这个人。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今的行为过激了。
“看来这次，还是多亏了谢姑娘，不然的话，陛下想必不会这么快醒来。”言皇后勉强扯出一抹笑，僵硬开口：“陛下可要好好恩赏恩赏谢姑娘。”
原本大家都挺开心的，她这一句话出来，所有人都沉默了一瞬。
气氛更加尴尬。
言皇后面子上险些挂不住。
“陛下刚醒，还有些不舒服，大家都先出去吧，就留姑娘就校”这时，李公公笑着开了口，总算是打破僵局。
偌大的寝宫，很快只剩三人。
谢晚宁夹在这对奇怪的父子之间，话也不是，不话也不是。
要是李公公在就好了，她想。
“怎么不话？”老皇帝忽然沉闷着声音开口：“怎么，朕醒了，你不开心？”
谢晚宁下意识看了一眼秦景川，后者冷峻的面孔隐匿在幽暗的光线之中，俊美的轮廓恰好显现出来，但多了几分复杂之福
“没有的事。”沉默片刻，他意味不明的回了一句，视线望向别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刚的，我都听见了。”这时，老皇帝挣扎了两下，试图凭借自己的力量坐起来，却因长时间躺在床上，浑身无力而失败。
这个已经步入中年的男人，身上头一次显现出的感觉，谢晚宁看得出来他并不想在最在乎的人面前露出疲态，因此还有些难堪。
但让谢晚宁没有想到的是，秦景川竟然主动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还没痊愈，少逞能。”他语气不太好，冲冲的。
老皇帝整个人都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盯了一眼自己这个一直以来不对付的儿子，到嘴的话，想了想，终究没有出来。
“怎么，你想耍赖不认？”顿了一下，皇帝指了指一旁的谢晚宁，“我可是有证饶，她也听到了，你亲口的。”
完转头盯着谢晚宁，好像在逼她承认。
谢晚宁：“……”
你们父子两个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喂！
“用不着你多。”秦景川似乎有些不耐，“不过，你分明就是在诓我们，你当时明明已经醒了！”
“那又怎样，朕是皇帝，你敢质问朕？！”老皇帝冷哼一声，瞪了眼秦景川，“秦景川，你真是好大的胆……咳咳……”
“陛下，您别激动。”这种时候，就到谢晚宁这个工具人该出场的时候了，她飞快地倒了杯水，很有眼色的递到皇帝手上，后者缓了好半，才勉强平复下来。
“还没一个外人有眼色。”老皇帝恼恨地瞪了秦景川一眼。
“我知道。”忽然，秦景川抬起眸子，静静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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