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来到陈爷爷的四合院，看见院子里干净的葡萄架和秋千，局促的站在原地。
大毛依稀记得自己时候的家也是这么大，院子里有父亲为她做的秋千，可惜后来家里没了粮食。
他们离开那个有着秋千的家。
大毛虽然还，但是她觉得自己一辈子可能都回不去那个家了。
好在她现在遇见了姚七月，日子渐渐变的好过起来。
江梅听见动静从屋里跑出来：“嫂子，你回来了。”
“五怎么样？这里的医生怎么？”
江梅比大毛大三四岁，此时大毛看起来却比江梅沉稳不少。
姚七月看江梅心急，连忙道：“医生五这个病最好尽快手术治疗。”
“你不用担心，等医生安排好，咱们就给五做手术，做了手术她就能跟其他孩子一样健康的长大。”
姚七月边边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摆放在客厅里。
她买了两个洗脸盆，花色不一样，这样大家容易区分。
“这两个洗脸盆是买给你和大毛的。你们看看要哪个颜色的？”
大毛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江梅干脆伸手拉住她的袖子，将大毛领进屋。
姚七月轻轻的扫了一眼，没管两饶相处。
她给每个脸盆里放了一块香皂和毛巾等洗漱用品。
客厅的一侧角落里有一个矮的桌子，上面有一个面盆。那是宝平时洗漱的位置。
“你们两个分好可以将东西放在那。”
江梅看了一眼，让大毛先选。
大毛有些受宠若惊，询问江梅喜欢什么颜色。
她有的用就好，一点也不挑。
两个人很快分好自己的洗漱用品，整齐的摆放在姚七月的位置上。
京市的气越来越冷了，姚七月已经换上了薄棉袄。
江梅还算好，她有薄棉袄。
大毛穿的外套却没加棉花，进了屋子里炉子传来一阵暖意，她冻的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姚七月早就注意到大毛的窘境，只是她现在也没有棉花票。
现在棉花票很难攒，不少人衣服里放的都是棉花。
姚七月搬了一个凳子放在炉子不远处，招呼大毛：“你坐这里暖和暖和。”
姚七月在屋里没看见宝，一想肯定是被陈爷爷接他那里玩去了。
她对此很放心，陈青云那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宝十分喜欢。
晚上大毛和江梅睡一个屋里，姚七月带着宝睡。
……
第二一早姚七月送大毛和早饭去医院，知道了五手术的日期。
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杜云正在陈青云的客厅里喝他上好的大红袍。
宝在陪陈青云玩围棋，宝根本不会下棋，能分得清黑白子就不错了。
陈青云依旧哄宝玩的开心，杜云看了半两饶棋艺没看半终是不得其法。
“师娘，你来啦？”
姚七月想接宝回去睡个午觉，看见三人在客厅坐着围成一个圈。
走过去一看，好吧，她也没看懂陈青云和宝这个棋是怎么玩的。
杜云一脸迷茫的抬头看着姚七月：“你看明白你儿子玩的是什么棋了吗？”
姚七月摇摇头，杜云这才满意的松了一口气，不然她以为自己这么多年的学白教了，围棋竟然还有她不知道的玩法。
“七月，我来找你有事儿，咱们去你那里谈吧。”
陈青云抬头瞥了一眼杜云:“怎么？你们的是什么机密不成？还得背着我们两个。”
杜云看着陈青云无奈的笑笑:“您老可别打趣我了，我能有什么秘密……”
“我在家藏几块金条都让您一个不落的知道了……”
“我还能有什么秘密？”
陈青云不屑的嗤笑一声:“那是你蠢！”
杜云:“？？？”
姚七月也觉得自己和杜云应该没有什么秘密。
“师娘，你就直吧，没事的。”
杜云也不是要瞒着陈青云，她就是怕姚七月介意。
她从兜里掏出一张汇款单，是出版社给姚七月的稿费。
杜云也没想到这防拐知识这么畅销。
这段时间，各地的公安局街道办，甚至是各个村子里的公社都买了不少。
姚七月看着汇款单上是一万块钱。
杜云看着姚七月波澜不惊的样子，也是刮目相看。
这是一笔不少的钱，而且这个钱还是源源不断的。
“这只是你现在的一部分稿费，你的稿费是按照千字八元，出版后书籍的百分之五分成的。”
“还有啊，出版社的郑爱国同志托我问你，还有没有兴趣继续出版一些防诈骗，防拐卖的书籍，他们出版社愿意继续和你合作。”
姚七月把汇款单给陈青云：“爷爷，给你养老钱。”
陈青云和杜云闻言一愣。
杜云还不知道陈青云想认姚七月做孙女的事情。
此时正好，眼看着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元旦了。
姚七月准备在京市过一个团圆年，到时候五也手完术了。
陈青云手里拿着薄薄的一张汇款单，眼泪却不争气的流出眼角。
“哈哈哈……”
“好好好……”
“真是好啊……”
“我陈青云这辈子，也算是积德了，我这半只脚都踏进棺材，还能得一个孝顺的孙女……”
杜云看见陈青云这么开心的样子，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
她大姨泉下有知，看见大姨夫还能笑的这么畅快，也该放心了吧！
“七月，你以后就是我们陈家和杜家的孩子。”
“要是有谁欺负你，你就来找师娘。”
姚七月看着杜云接受自己，真心实意的露出一个笑容。
她不想贪图陈爷爷的房子，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陈爷爷攒了一辈子的棺材本。
她现在有能力，这钱就应该加倍的还给陈爷爷。
她愿意叫陈爷爷为爷爷是觉得他对自己，对宝都很好。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都是相互的。慢慢相处下来，谁好谁坏都能看出来。
“师娘，等元旦的时候，你和师傅来家里吃饭。”
“咱们也过一个团圆年。”
杜云每年过节的时候就和陆知安两个人，此时听见姚七月的邀请也忍不住的期待起来。
“好啊，那师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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