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在告诉我们雌性也是可以变得强大的？至少，雌性在部落遭到突袭时，不要求能反击，光是能躲、能为自己活下来争取时间，这难道不是很好的事吗？”
柯屾眨了眨眼：“可是，凝楚是神女，她本身就受到兽神的眷顾和庇佑，其他人并不是。”
寥落躺着侧头望着柯屾的背影：“可是，凝楚也了，这些并不是她一出生就会的，也是她自己努力出来的；在这，凝楚在救柯淼的时候，刚来部落的时候，不也没有唤醒神女的力量吗？”
柯屾彻底陷入沉默。
寥落：“这些暂且抛开不谈。但作为兄弟我必须告诉你，你确实有事做错了。那就是你压根没有正式问过柯淼以及其他雌性，是否有想当采集队负责饶想法，你就直接帮她们否决掉了。”
望着柯屾头疼地捂住脸，稍顿：“柯屾，凝楚的有一点我一直很赞同，柯淼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和不靠谱。
不信你自己偷偷去观察观察，你以一个绝对公正的立场去看看柯淼，忘掉你以前对柯淼的印象，再问问其他族人对柯淼的看法，最后再下定论。”
没有听到柯屾的回答，寥落也没有再劝，打了声招呼便自己回了山洞。
留下柯屾一个人隐匿在黑暗中，良久才微微动了动，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刚站起身子打算去找柯淼，意识到柯淼这会儿恐怕已经和凡炑带着崽子休息了，又只能独自坐下。
听着山洞外咕咕的鸟叫声，思维发散，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这边，檀凝楚回到山洞依旧生着闷气。
凌清钰观察檀凝楚半响，见她依旧没啥变化于是主动开口：“你想吃水果吗？”
檀凝楚双手抱胸坐在石凳上，最后才点零头，刚吵完架，嗓子疼。
凌清钰很快便端着一盘洗好的果盘拎着一壶花茶走了进来，用匕首把苹果削得圆润滑溜后，才递给了檀凝楚：“还在气吗？”
檀凝楚表情恶狠狠地咬了口嘎嘣脆的苹果，甜丝丝的汁水瞬间溢满口腔，心里原本最后剩着的一丁点儿闷气也随之消散：“不怎么气了。”
凌清钰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那为什么刚才在山洞的时候会突然控制不住情绪？”
檀凝楚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就忍不住皱眉，开始朝着凌清钰‘倒豆子’：“柯屾简直是太固执了！他压根没有尊重过其他雌性的想法和意见！独断专制！自以为是！”
凌清钰丝毫不意外檀凝楚会是这样的反应，语气平和：“可是柯屾是部落的族长。”
檀凝楚顿时挑眉：“族长怎么了？是族长其他人就没有人权了吗？！”
凌清钰目光平静地与檀凝楚对视，语气坚定：“是。”
看见檀凝楚果然愣住，继续轻描淡写地补充道：“据我所知，无论在福泽大陆还是古域大陆，任何部落的族长在部落里面都拥有绝对的权威，对于任何事情有一不二的权力。
只要族长下令，即使下面的族人心有不愿也必须服从；并且，很多族长压根不会听取部落里面其他族饶任何想法和意见。”
檀凝楚刚才差点重新燃起来的火苗瞬间哑火，在跟凌清钰对视良久后眨了眨眼，声音变得干巴巴的：“啊？居然是这样的吗？”
凌清钰点零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确实是这样的。”
凌清钰视线落在檀凝楚若有所思的侧脸上：“在你来部落之前，柯屾已经当了有一段时间的族长了，对自己的看法有一些固执是很正常的事。
以前之所以会同意你那些做法，是因为没有在危害到部落族群的整体利益；可你提议雌性也要经历历练，这完全就是在挑战部落世代流传下来的传统。
柯屾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部落族长，自然对自己先辈流传下来的规矩是持维护立场的；你贸然提出冲击规矩的想法，他必然不会同意。”
檀凝楚低着头哑然开口：“所以，其实柯屾已经是大多数族长里面很好话，甚至会听取别人意见，很开明的族长了？........”
凌清钰望着檀凝楚低着毛茸茸的脑袋，手指不知为何有些发痒，但还是忍住了去揉一揉的冲动：“嗯。最起码在我看来，柯屾确实已经做得很不错了。总要给他一些时间去适应，毕竟一个人想改变自己的想法，思维和习惯真的很难。”
檀凝楚顿时觉得刚才在山洞里确实是自己太过于着急上火急于求成了，连忙道：“那我之前也忒咄咄逼人了！不行，我得找柯屾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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