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康晨光的事件太过严重,所以这贪官儿也是暗地的来搜刮钱财,不敢明目张胆,但也是让百姓的日子很不好过
春去秋来,眨眼就来到了冬,那就更严重了,真正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寒冬腊月,落日余晖罩着街上人烟稀少,忙碌一关店回家,叶与叶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身后还跟着江流儿,这个少年,眉眼含笑的看着这对璧人,怀里还揣着热乎乎的烤地瓜
一开始自己留下来是为了还债,作为摔碎叶空白玉坠子的补偿他答应打杂一年,然后这二人送他回家
虽是打杂,但是叶对他并不算苛刻,每个月也有俸禄可以拿,偶尔还会带一些新奇的玩意儿回来,叶对叶空很好,所以有时捎带着自己也能沾些好处!
豪门望族总是规矩众多,哪有像现在一样自由自在,犹如清风
江流儿对现状很满意,如果可以,他都不想回去了!
这时,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与叶三人擦肩而过,他的头发早已花白,满脸皱纹纵横交错,像干枯的树皮被抽干了水分贴在骨头上,气如此寒冷,老人家竟只穿了一层单衣,冷的瑟瑟发抖!
他驾着黄牛车,碾轧冰冻的车轮印往集市上赶去,拉了好几斤的碳火石,准备赶黑之前到街上去卖,很明显这是位卖炭的老翁。
街上相熟的人知道他整年在南山干农活,但前几个月他的田产被新来的贪官霸占,家里却还有七八十张嘴,等着吃饭,为了避免饿死
无奈的老人只能拖着疲惫身躯出来讨生活。他满脸灰尘,显出被烟熏火燎的颜色,两鬓头发灰白,十个手指也被炭烧得很黑。
卖炭一路上的艰难辛苦,让人看得不禁心生悲凉,如此繁忙,也只为碎银几两,买身上穿的衣裳和嘴里吃的食物。
江流儿可怜他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服,上前攀谈:
“老人家气寒冷,您衣衫如触薄,可要心身体才是啊!”
老人家见这个少年关心,和善着回答:“我巴不得这气能再冷一些才好呢!”
“为什么?”
江流儿疑惑不解,
“那是因为只有气冷了,这炭火才能卖个好价钱呐!”
错把陈醋当成墨,写尽半生纸上酸!生活的苦与泪全藏在老人一番简单的言语中,但他还是选择坚强着面对生活!
江流儿心中一梗,难过的心一抽一抽,他递过叶给自己买的红薯,好想让老人家可以暖和一些!
“赚再多的钱也没有身体重要,这烤红薯不值什么钱,但我想至少可以让您可以暖和一点儿!”
完江流儿就跑着硬是把红薯塞到了老饶手里,老人一直摇头摆手,叶只好出言相劝:
“一点心意而已,就收下吧!您不收下呀,他可是不会罢休的”
老人感动的泪眼朦胧,将红薯收在怀中,那份温暖的慰藉,透过皮肤直达内心:
“谢谢,谢谢!”
告别了老人,本以为这个插曲就过去了,没想到“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隔着老远她们看着骑着两匹马的官差,不顾老饶苦苦哀求,硬是把牛车牵走,连带着一千多斤炭火,一扫而空
江流儿气得跳脚当即就想冲上去,但是叶空却拉住了他,他神情严肃:“民不与官斗,不要冲动”
“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不管吗?”
江流儿看不得他们势强凌弱,大吵大嚷,叶空却出了一个冷酷无情的事实:
“在自身没有能力的情况下伸张正义,你做好舍身取义的准备了吗?”
“我……”
江流儿眼圈发红,却也无可奈何,毕竟现在的自己,还不是都城里高高在上的江家公子,自保都难很,更不要是保护旁人
官差手里拿着文书,厉声是县令的命令,吆喝着牛朝官府拉去。她们硬是要拉走,老翁是百般不舍,但又无可奈何。
像是可怜,也像是讽刺,那些人把半匹红纱和一丈绫,扔到地上,就充当炭的价钱了。
这些蛮横的强盗满脸不屑的离去后,一无所有的老人颤巍巍着拿着这精美的薄纱,嚎啕大哭,就算这是上仙女织的又如何,这如何能充当棉衣抵御寒冬呢?这县令是要把百姓活活给逼死呀!
这样的欺凌只是冰山一角,藏于这之下的还有很多!
江流儿看着不忍,跟着声的抽泣,叶不想看老人家,竹篮打水一场空,就将自己的荷包递给了他,里面有十几两白银,也够他们敷衍一阵子了!
老人感谢的连忙磕头,嘴里还喃喃着,谢谢活菩萨,力度巨大,把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叶将他扶了起来,送老人平安归家!
看着眼前的茅草屋,叶一行人委婉地拒绝了他们盛情的款待,毕竟这也是人家好不容易在家的粮食了,做完一切,已是黑
走在回家的路上,忽而雪越下越大,就像撕碎的棉絮,慢慢地飘着凛冽的寒风卷着鹅毛大雪铺盖地而来,叶叶空顿时雪染白首,
只有江流儿撑起伞了,跟哥哥姐姐在雪中漫步赏景,今日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很开心的一蹦一跳!
那为什么江流儿手里有伞,叶和叶空却没有呢?
其实出门是带了三把伞的,但是叶空趁叶不注意把其中的两把伞藏了起来,彼时恰好被江流儿看见,他不解地问叶空为什么!
叶空只温柔一笑,了句:
“秘密!”
此时下起雪来,江流儿才明白他打的是什么算盘!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江流儿突然诗兴大发,吟诵了一句,勾得叶空的注意!两人四目相对,江流儿笑得狡黠,像一只狐狸,“我的可对啊?空哥~”
叶空看似威胁的目光,却软绵绵没有什么杀伤力,他含笑的转身看向叶,却发现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目下无尘,始终锋利而冷艳地注视着世界,带着疏离隔阂
叶空嘴角温情的笑意有些许的收敛,眼里带着失落,明明她就在自己身边,可叶空却总有种不在一个世界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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