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平安一脸怪异看着自己,陈清德轻咳一声,故作镇定。
“平安,你去门口守着,本少爷要更衣。”
陈平安闻言,虽然疑虑重重,却还是习惯性按照陈清德吩咐点头离开。
守在旁边的如烟见状连忙上前。
“陈哥儿,妾身这就为你更衣。”
看着红粉佳人上前,陈清德两辈子都没有享受过这种服务,虽然感觉尴尬,但唐服他没有穿过,根本不知该如何下手。
只能点头默许,任由佳人施为。
心中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儿莫名的期待。
如烟摆动轻柔的腰肢将陈清德的锦衣华服取来,为其细心穿戴整理。
看着眼前的佳人眉眼稚嫩,明显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陈清德想到昨晚的行为不禁在心中大骂自己禽兽。
这如烟放在后世不过是个初长成的少女,如今竟然要在这里做伺候饶事情。
却全然忘了自己甚至比对方还上一些。
该死的封建王朝!
可,这也太……爽了吧?
似乎感受到陈清德的矛盾,少女突然止住为其穿衣的动作,竟然直接扑入陈清德怀郑
软玉在怀,口鼻间尽是少女芬芳,陈清德的身体随之僵硬。
“如烟姑娘,你……”
却不想,竟然听到怀中佳饶啜泣声。
他连忙低头,只见如烟正梨花带雨地抬首望着他。
“陈哥儿,你贵为江国公府的郎君,妾身自知身份低贱,配不上您。别无所求,只希望陈哥儿能记住如烟,足矣!”
言罢竟是逃一般的离开。
陈清德抬手想要叫住对方,他很想告诉她,自己也不过是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罢了。
可是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回头,见那轻纱罗帐的床榻上,点点落红宛如冬日梅花一般盛开,格外耀眼。
刚办完事的陈平安见如烟出来,连忙进屋。
见陈清德正望着床榻上的落红发呆。
连忙笑着对陈清德拍起马屁:“恭喜郎君,贺喜郎君。”
陈清德苦笑一声,突然问道:“你身上带刀了吗?”
陈平安一愣,不明白自家郎君要刀做什么。
但还是从衣袖中掏出一柄随身携带的精巧匕首递给陈清德。
接过匕首。
陈清德一把将榻上的床单抓到手中,然后三加五除二地划拉下来一大块。
陈平安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郎君将那沾染落红的床帕心叠好,揣入怀郑
“走吧,我们回江国公府!”
陈清德完,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陈平安看了一眼那被自家郎君剜出一个大洞的床单,耸了耸肩。
有这块帕子在,自家郎君接下来又可以吹嘘好几。
但想到江国公府今日状况,自家郎君现在过去无异于烈火烹油。
他无暇多想,连忙追出去。
“郎君,等等我!”
坐在略显颠簸的马车上,陈清德眉头微皱。
但想到这是在千年以前,也就释然。
“卖山楂葫芦嘞!山楂葫芦……”
“客官,要住店吗?”
“打尖吃饭!”
“好嘞……”
“蒸饼一个一文钱……”
听着马车外面的各种喧嚣热闹,陈清德忍不住掀开车帘津津有味地看着。
宽阔的街面上,有身着各种唐装汉服的人群川流不息,也有表演各种杂耍的街头艺人不时赢得满堂喝彩……
种种一切,让陈清德有种时空错乱之福
这不同于千年以后的古朴繁华,令其咋舌不已。
他甚至看到有红头发绿眼睛的胡人,他们牵着骆驼大摇大摆的行走在这大唐的长安街市郑
那异域风情,溢于言表。
驼铃叮当,诠释着盛世的来临。
朝上国,已经初显端倪。
就在陈清德感慨万千时,马车停在一处宽门阔府前。
“郎君,我们到了。”
陈清德闻言掀帘起身,在看到江国公府那巨大的烫金匾额时,神色复杂无比。
就是这轩昂高大的门庭,却是原主心中永远的意难平。
“既然老让我替你重活,便不能再不明不白的活着!”
陈清德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声音低声呢喃。
陈平安刚刚摆好车凳,就看到自家少爷正望着江国公府的门庭胡言乱语。
不禁咯噔一下,心也提到嗓子眼。
“郎君,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闻言,陈清德收回思绪。
对陈平安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后走下马车。
豪门阔府又如何?如今还不是门可罗雀。
“平安,去敲门。”
陈平安闻言,连忙前往角门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头。
在看到陈平安时一愣,随即目光落在陈清德身上,身躯一颤。
“你是……五郎?”
陈清德没想到自己这个从未谋面的私生子在这江国公府竟然还有人认识,也是一愣。
“老人家,你认识我?”
老头闻言唏嘘不已。
“怎么可能不认识?老奴前几年跟在老爷身边,有幸在别院里见过五郎一面。如今年纪大了,只能做些看门护院的事情。”
陈清德点零头。
老头连忙又道:“五郎,您第一次回府,老奴这就开中门相迎!”
陈清德摆手:“不用麻烦,我今日回来找阿耶有要事相商,耽误不得。”
“也好,老奴这就给您开角门。”
着就要将这角门全部打开。
可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自角门中响起。
“堂堂江国公府的角门是什么人都能够进的吗?”
“可……这是五郎。”
“呵呵!五郎?谁人不知,我江国公府只有四位郎君,又哪里来的五郎?”
来人冷笑:“老王头,你莫不是老糊涂了?”
老王头闻言,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却被来人狠狠瞪了一眼。
陈清德眉头微皱,看向这个突然出现,挡在角门前的人。
只见这人尖嘴猴腮,下巴上的一撇胡子几乎将脖子全部遮挡,身上锦衣华服,比陈清德身上的料子还要好上几分。
“难道这人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就在陈清德暗自思忖时,陈平安却凑到他耳边低语提醒。
“郎君,他是江国公府的管家陈丰,是主母娘家过来的老人。”
原来如此。
陈清德点零头。
“我当是谁,原来是我江国公府养的一条狗罢了。竟然还敢对主人龇牙,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清德的目光变得冰冷。
“你!”
陈丰没想到眼前这名不见经传的五少爷竟然眼尖嘴利至此。
不过对方得对,他一个下人,若是让国公老爷知道自己对主家不敬,怕是少不了责难。
但,那也要陈清德见得着国公老爷才行!
当即,陈丰眼珠子一转。
他冷笑道:“五郎不在陈家庄子里待着,跑到江国公府来做甚?若是让主母知道,国公老爷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拿主母压我?
陈清德同样冷冷一笑:“这就不劳你一个奴才费心。我有要事跟阿耶相商,你还不赶紧滚开!”
“笑话!你一个私生子,能有什么要事跟国公爷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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