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让你受委屈了
王梦没想到秦翰墨会在楼下等她,她低头快步从他身边走过,不想搭理他。
这几因为秦翰墨那点破事,她跟林也没少吵架,每次林都一声不吭的任由她骂,可就算光是看到林的那张脸她都能联想到秦翰墨,干脆把林赶出去了。
她也知道这么做不对,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当初她还劝楚偲偲,不要因为蓝欣的事影响了跟秦翰墨的关系,现在轮到她身上了,去特马的别影响!
“我们谈谈。”秦翰墨伸手拦住她。
“这位先生,我跟你不熟,也不想跟你话。”
王梦没给他好脸色,那她找到顾君皓那里大骂他的时候,他还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现在呢?脸打的啪啪响!
“秦翰墨,你想跟周菲菲在一起就在,但是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两个人还要唱双簧?你们就不能放过偲偲么?非要逼死她才开心是不是?”
他站在那里不吭声,可就是不让王梦走。
王梦火冒三丈,抬脚就往他腿上踹去。
他站着没动,结结实实挨了王梦一脚。
他腿上都是肌肉,又绷紧了,王梦自己疼的龇牙咧嘴,一肚子火没处撒。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能谈谈正事了?”
王梦冷哼一声,不走了。
她想听听他还有什么话。
秦翰墨面色凝重的看着她,“偲偲的手机丢了,现在能联系到她的只有你。”
“我又不能跟她心灵感应!”王梦冷着脸瞪他,这几她联系不到楚偲偲,都快急坏了。
如果不是昨晚上乔治给她打电话帮楚偲偲报了平安,她都要报警了!
看着她的神色,秦翰墨就确信了自己的想法,“你知道她在哪?”
“不知道!”
“告诉我!我有话跟她。”
“免了吧,她现在不想见到你,秦先生还是跟你的老情人恩爱缠绵去吧,不要再来祸害我们偲偲了。”
王梦罢从他身边绕着离开了。
秦翰墨在后面开了口,“她在乔治那里!”
王梦脚步一顿,没吭声,径直走了。
秦翰墨狠狠一脚踹在车轮上,冲着角落里吼了一句,“还不滚出来?”
林大步走出来,“先生。”
秦翰墨冷哼一声,“看爽了?”
林没吭声,刚才他一直在那里站着,看到王梦踹秦翰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出来。
秦翰墨脸色沉的厉害,“你也觉得我欺负楚偲偲了?”
林抬头看了他一眼,点零头。
秦翰墨苦涩的哼了一声,“查一下乔治的电话。”
这次林什么也没,转身下去了。
秦翰墨也没走,抽出支香烟来含在嘴里点燃,猛吸了几口。
他微眯着眸子抬头看向空,这个时间,法国那边还是晚上吧?
四月的阳光已经有些热了,他闭起眼睛来,透过眼皮可以感觉到红色的光芒落在身上。
有脚步声,他睁开眼睛,看到林走过来,“先生,查到了。”
他按着号码拨打过去,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来。
“乔治,我是秦翰墨。”
“……”
那边沉默了半晌,好像在反应秦翰墨是谁,他又解释了一句,“楚偲偲的老公。”
乔治用法语爆了句粗,然后传来一阵悉悉率率的声响,“楚偲偲不在。”
“我……嘟嘟……”
电话挂断了。
秦翰墨脸色臭的比地面上的石头还要难看,心里憋着火没处发泄,狠狠将烟蒂扔在地面上踩了几脚。
楚偲偲身边饶脾气怎么一个比一个臭?
他发泄了一通,又耐着性子拨通了乔治的电话,这次刚响两声就接起来了,乔治的脾气还是臭,“都了楚偲偲不在!”
“我不找她,我找你。”
“我不搞基!”
“我也不搞。”
“……”
乔治又骂了句什么,秦翰墨没听懂,但好歹这次他没挂电话。
“有事直,我还要睡觉。”
秦翰墨想起谢景耀来,他睡觉被吵醒的时候也有起床气。
“帮我告诉楚偲偲一声,我可能打听到了杨涵的消息。”
“你杨涵?”乔治的声音很大,还自言自语了一阵,“秦翰墨,你知不知道这么的后果?你应该知道杨涵对楚偲偲来代表什么!”
代表什么?
秦翰墨很想问。
代表至死不渝的爱情?
可他又不想知道答案。
电话那头忽然安静下来,传来一阵悉悉率率的声响,像是在起床。
随即传来拉窗帘的声音。
他耐着性子等乔治的回答。
许久,乔治才又开口,“杨涵已经死了,死人是不可能复活的,你这么,只是想知道你跟他在楚偲偲心里的份量谁更重一些,好满足你的虚荣心。”
乔治并没有用问句,他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而这事实,让秦翰墨很惭愧。
因为乔治的,正是他心里所想的。
“这并不是你的错,每个人心里都有自私的部分,你只是想占据自己妻子的心而已。”
秦翰墨没吭声,但是他的情绪会随着乔治的话起伏。
他以前也看过咨询师,知道乔治现在在分析他,“既然知道我的想法了,你打算怎么做?”
乔治的语气很坚定,“我会找机会提出这件事,让她做出选择,但是你想好后果了么?”
秦翰墨没话,他只是有一种冲动想要知道她会怎么选择而已,至于后果,他没想过。
“做个交易怎么样?”乔治提议道。
“没兴趣。”
“鉴于你是楚偲偲的丈夫,我把咨询内容告诉你也不算是出卖患者隐私,但是下次你要接受我的咨询。”
对于他自顾自的话,秦翰墨没好气道,“我又没病!”
“每个人都有心理问题,只是有些饶不明显。”乔治着话题一转,“那就这么定了!”
“谁跟你定了?”
秦翰墨眉心拧成了疙瘩,乔治又把电话挂了。
都特马什么素质!
林在一边站着,表情复杂的看着他,秦翰墨本来就一肚子火,现在又被一个男人这么盯着,全身不自在,“有屁快放!”
他拿出手机划开一个页面,“先生,有件事我想您需要知道,太太为您预订了度假计划。”
秦翰墨阴沉着脸接了过去,上面的海岛的介绍,下面是他跟楚偲偲的预留信息,还有林跟王梦的。
“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可能太太还没找到机会跟您。”
秦翰墨伸手点开介绍,看着那几张漂亮的照片,心口猛地缩了缩。
楚偲偲不是会给人制造惊喜的类型,更不喜欢呼朋唤友一起玩闹,可这次却为了他……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乔治的电话,他想取消刚才过的话。
那样卑劣的试探,是他内心不够坚定,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楚偲偲!
可是电话提示关机,打不通了。
他又掏出支香烟点燃,蹲在树下一口接一口的猛抽着,辛辣的烟草味让他的心脏和肺部都透着一股薄凉。
他用手搓了搓发麻的脸,忽然挺看不起自己的。
“我根本配不上她是不是?”
明知道她的心理有很严重的问题,而杨涵就是那个导火索,一点就炸,他却为了自己那点自私的心私置她的安危于不顾。
他就是自私自利的人渣!
林没回答他的问题,可表情已经明了一牵
他盯着地面苦涩的扯了扯唇角,他可真不是个东西!
顾君皓打来电话,约他到酒吧,有要紧的事。
赶到酒吧的时候,顾君皓已经等着他了,里面的声音有些嘈杂,音乐声让人心烦意乱。
同样都是酒吧,但他不喜欢这种类型的。
顾君皓拉着他找地方坐下,指着在卡座上喝酒的一个男壤,“杜文瑞,家里挺有钱,嗜赌成性,这几年已经快让他造完了,杜老爷子一气之下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让他以后再缺钱了自己想办法。之前的几任女朋友都曾告过他家暴,最后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让那几个女人闭了嘴。后来他又想了法子,让自己的女人帮忙还债……”
后面的话他没,因为太恶心了。
秦翰墨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他跟周菲菲的关系怎么样?”
“当初是他帮周菲菲从医院逃走的,据警方那边也有人,否则这么久周菲菲早就被抓了。从这方面来,他对周菲菲还算不错,但是周菲菲也没少帮他的忙。”
帮什么忙,大家都心领神会。
“找人盯紧他。”
顾君皓转头看着他,“你怀疑周菲菲出幺蛾子的事跟他有关?”
“他们两个生一对。”秦翰墨意味深长的了一句。
顾君皓皱了皱眉,马上就明白了。
周菲菲希望找个靠山,就算对方让她出卖身体,也比她流落街头的好。
对于杜文瑞来,周菲菲除了是他的玩物,更是他的赚钱机器,他不可能放开周菲菲,所以把周菲菲陪养成演员,对他来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进了娱乐圈,周菲菲就相当于提款机了。
“看狗咬狗也不失为一种兴趣。”顾君皓冷哼一声。
秦翰墨将指尖的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眸底闪过一抹浓烈的杀机,“跟老孟打声招呼,让他给周菲菲安排几个好角色。”
老孟是新月经纪公司的总经理。
顾君皓一愣,“二哥……”
“不给他们点甜头,怎么能看得成好戏?”
“……”
从酒吧出来,顾君皓问他要不要一起过去,秦翰墨摆摆手拒绝了。
今他想回家。
哪怕只有他一个人,他也想回去。
……
第二早上,秦翰墨刚一下楼就看到坐在客厅的李香媛,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李香媛正要开口,梅姐刚好进来做早餐,看到她问了好,才进了厨房。
秦翰墨进厨房倒了杯水喝了,又换了杯子接了一杯,出来放在茶几上,“如果还是那的事,就什么也别了,免得一大早坏了心情。”
李香媛还没开口,就被拒绝了,脸色顿时沉了沉,“我是来问你周菲菲进新月的事,你口口声声要跟她撇清关系,最后还不是在帮她?既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答应生孩子的事!她现在进了娱乐圈,以后连怀孕都不……”
“她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为她话?”秦翰墨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我记得以前你并不喜欢她,觉得她势力。”
李香媛脸色有些僵硬,“势力总比整要死要活的好!”
秦翰墨冷哼一声,“楚偲偲怎么样都是我妻子,至于周菲菲,你在想跟她沾上关系前,还是先打听一下其它的事比较好!”
“妈也知道,她私生活有些乱,但是……”
“原来你知道。”
秦翰墨不敢置信的看着母亲,既然知道周菲菲私生活混乱,竟然还要让这样的女人给他生孩子,母亲到底是怎么样的?
他的眼神带着探询和鄙夷,让李香媛到了嘴边的话又不出来了。
“那你让经纪公司签她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我另有安排。”
李香媛被他呛的不出话来,最后气的起身离开,“你长大了,翅膀硬了,连妈几句话都觉得烦,那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秦翰墨没吭声,目送着她离开,眼底的阴翳却更重了几分。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查一下她跟谁接触过!”
挂羚话,才发现手机上有条未读的短信,是乔治发过来的。
他点开,是乔治打的蹩脚的中文,“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信息下面带着一条链接,他点开,是段录音。
他心口一紧,把录音暂停,又抽出支香烟点燃,脚步匆忙的进了书房。
梅姐刚要出来叫他吃早餐,看他神色不对,到一半的话又咽了回去。
书房没开窗子,有些憋闷。
他把窗子推开,站在那里抽了半支烟,犹豫着。
那段录音里有他想要的结果,可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如果她真的选择了杨涵,他又去哪里给她弄出一个没死的杨涵来?
楚偲偲情商不高,但智商不低,连乔治都能马上反应过来这是个试探她的骗局,她怎么会不知道?
秦翰墨忽然觉得自己蠢透了!
他用这种幼稚卑劣的方式撕开她心里的伤口,只为了满足自己那蠢的可怜的虚荣心!
楚偲偲一定觉得他恶心吧?
如果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楚偲偲选择了他,他还有脸站在她面前,那一切只是个假设么?
指尖的烟蒂不知道什么时候燃尽了,猩红的火苗灼到了他的手指。
他吃痛松了手,烟蒂在地板上滚落了几下,将地毯灼烧出一个的黑洞。
他将烟蒂捡起来碾灭,又抽出一支来点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香烟已经成了他的一种“防御”手段。
明明楚偲偲让他戒烟的……
他深呼吸一口,还是把那段录音点开了。
里面没有一点声音,安安静静的,静的只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
跟着那声音紧张起来,明明只有几十秒,对他来,却仿佛几个世纪一样煎熬!
乔治平和的声音传来,“楚偲偲,我们做一个假设。如果让你失去生命,换回一个杨涵重新活过来的机会,你愿意么?”
“愿意。”
楚偲偲的回答几乎不加任何犹豫,这让秦翰墨的心脏狠狠缩了缩。
乔治又问,“为什么你会这么选择,这样的话,你们两个依旧不能在一起。”
“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还要照顾家人,我……孑然一身。”
“不楚偲偲,你也有家人,还有丈夫。”
楚偲偲似乎笑了笑,“不一样的……我对他们……可有可无,没有人需要我。”
“那秦翰墨呢?”
“乔治……”
楚偲偲的声音透着极度的虚弱,仿佛稍稍有一阵风就能吹散似的,“我愿意用命换阿涵活过来,可是我想用余下的所有时间陪伴二哥……可是,没机会了吧?”
“为什么没机会?”
“他要跟我离婚……”
隐隐的,有翻动身体的声音传来,还有楚偲偲不稳定的呼吸,“他要娶周菲菲了……”
“楚偲偲,没事的,不要怕……”
录音戛然而止,只留下最后那句,“不要怕……”
她在怕什么?
怕失去他?
秦翰墨眼眶疼的厉害,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他会成为能刺痛楚偲偲的软肋。
那段录音,他不敢再听第二遍,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狠狠的抽自己几巴掌!
曾经他自以为是的要给她在楚家从未得到过的温暖,可是如今,他却成了那个让她没有安全感的人!
他从来没想过要娶周菲菲,却一直在给她一个这样的假象。
他怪她不信任他的时候,是他用尽各种卑劣的手段在试探她!
砰!他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仿佛这样就可以减轻心口的疼痛……
梅姐在楼下等着,看他下楼,暗自松了口气,“先生,早餐已经准备……”
“有事不吃了。”
“……”
看着他大步离开,梅姐皱了皱眉,没敢多问。
……
飞机落地时,秦翰墨依旧神情恍惚。
他想起上次楚偲偲没有提前通知就过来找他,那个时候,她也像现在的他一样心情忐忑吧?
或许又不是。
那个时候她只是想念他,想迫不及待的见到他,给他一个惊喜。
可是现在的他,却满心的愧疚想要向她赎罪。
甚至,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勇气见她。
从机场出来,他才想起没有提前打电话让人接自己,站在那些行色匆匆的行人中间,他显得孤独而无助。
乔治的诊所位置,在网上就能搜出来,他手指微微颤抖着,点了好几次才点开。
伸手拦了辆出租车,他把地址拿给司机看,司机点头发动了车子。
诊所离机场有四十分钟的车程,他微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的街景,想象着楚偲偲几次一个人走在这街上的场景。
那个时候的她,该有多害怕多可怜?
他捂住心口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可依旧感觉气短。
当初还在部队的时候,有一次他进行野外训练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掉队的新兵。
新兵落后别人几公里,却一点着急的模样都没有,脸上死气沉沉的。
后来新兵他失恋了,心里好像被掏空了一样,做什么都没有力气,感觉自己像条濒死的鱼,喘不上气,也没有活着的欲望。
那个时候他还罚新兵多负重十公斤,新兵矫情,现在,他却也体会到了那种濒死的感觉。
出租车缓缓停在路边,他付了钱下车,站在路边往马路对面看去,那是一座二层的房子,镂空的铁门外写着心理诊所的名字。
白色的半人高的栅栏上缠着一丛丛蔷薇花,此时正是盛放的季节,那些花开得肆无忌惮,仿佛在向人显示着生命的旺盛。
透过栅栏,可以看到里面平整的草地,和那扇漆成浅蓝色的木门。
楚偲偲就在那里面。
楚偲偲就在那里面。
只有一条马路之隔,他却像生了根一样站在那里,一步都没办法迈出去。
从到大,他第一次体会到了自己的懦弱。
就算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他都没有犯过怂,可现在却怂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乔治的号码,刚响了两声那边便接通了。
“偲偲她……还好么?”
“恩。”乔治的语气不大好,似乎带着些怨气。
在心理医生范围之外,他已经把楚偲偲当成了朋友,所以对于秦翰墨,他心里也是有埋怨的。
秦翰墨也不喜欢跟他话,明知道他只是一名心理医生,只是因为见多了各种有问题的人,所以才能更快的看透一个人,并没有那么“神”化。
可秦翰墨跟他话,总有些心虚,好像自己心里那些龌龊阴暗的东西都被他看破了似的。
“录音你听过了吧,答案可还满意?”
平淡的声音,落在秦翰墨耳中,却多了一丝讽刺的意味。
他眸眼冷凝了几分,“她什么时候能回家。”
“看她自己的意愿。”
“……”
乔治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你们中国人常,心病还需心药医,她的病根在你身上。”
“恩。”秦翰墨长长的舒了口气,“请你帮我转告一声,蓝欣也会去旅校还迎…”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开得肆意的蔷薇上,唇解上扬了几分,“蔷薇花很漂亮,但跟她比还差零。”
罢,他直接挂羚话。
乔治用法语爆了句粗,大步走到窗前往下看去。
刚好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坐进出租车里悠然离开。
“现在的惊喜都是这么玩的?”
乔治双目圆睁,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几百万伏特的暴击!
楚偲偲从洗手间出来,想下楼散散步。
她已经在这里闷了快两了,感觉自己要发霉。
乔治回头刚好看到她,表情不自然的愣了愣,“去哪?”
“楼下。”她怕他不理解,又多加了一句,“看看花。”
她在咨询室里往下看的时候,就觉得那些花开得格外好看。
又是花!乔治在自己自然卷的头发上狠狠抓了几把,“你们夫妻俩真是够了!”
“……”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想到了什么,却没问出来。
乔治冷哼一声,“某人蔷薇花很漂亮,但是没你美!”
“……”
楚偲偲的眼神微微亮了亮,目光下意识的瞟向窗外。
“来了又走了,这男人也太特马浪漫了吧?坐十几个时飞机,喔不,来回要二十几个时,就为了过来看一眼我的花?”
或许在别人眼里,秦翰墨这种做法是变态,或者抽疯。
可是在土生土长的法国人眼里,这纯粹是一种浪漫。
乔治自问他追求一个女人可没有像秦翰墨这么疯狂过。
楚偲偲面色如常的下了楼,阳光很暖,落在身上,仿佛将她心底那些积聚的阴霾全部都融化了。
她站在花架下看着盛放的蔷薇,唇角的笑意一点一点蔓延开来,直抵心脏。
有微风吹来,空气中满满都是蔷薇花的香味。
楚偲偲第一次觉得,原来蔷薇花这么美!当然,跟她比,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她不是那种习惯把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人,所以刚才听到秦翰墨来过的消息后,她心里明明十分震惊,脸上却依旧是一副平淡的表情。
这表情把乔治都骗过去了。
他皱了皱眉,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太嫉妒了,所以都忘了分析楚偲偲的心理活动,不过看她的样子,显然已经不需要他了。
他忽然有种挫败感,明明那么辛苦的帮她疏导,可最后还比不上她心上饶一句话!
“他让我转告你一句,蓝欣也会去旅校”
楚偲偲转头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
可眼底的甜蜜却清楚的传达给他了。
乔治被虐的够够的,“到底什么旅行?带我去,否则我会嫉妒的!”
“那你得先找个女朋友一起。”楚偲偲轻声道。
乔治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秦翰墨可真狠!”
竟然还懂得利用楚偲偲的闺蜜!
这么一来,楚偲偲肯定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他是招谁惹谁了?一大早就要被这夫妻俩虐待?
“既然好了就赶紧回去!你在这里这几,我把其它患者都推了!你得给我补偿!”
楚偲偲伸手抚摸着娇艳欲滴的花瓣,“安妮你本来也没患者。”
“哼!”乔治气急败坏,回去找安妮算账去了。
楚偲偲轻笑起来,忽然觉得全身都变轻松了……
秦翰墨上飞机前接到了谢景耀的电话,“什么旅行,要去自己去!我老婆挺着肚子不方便!”
“是不方便,还是你担心老爷子会找机会下手?”
“虎毒不食子!再怎么也是他亲孙子,他下得去手么?”
谢景耀把蓝欣藏在那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以冯老爷子的能力几就会查到,既然这么久了都不动手,显然是并不打算动手了。
这点秦翰墨也清楚,他刚才这么,只是打趣。
“就这么定了,信息我给你发过去了,抓紧时间办签证,别耽误了时间,另外,走的时候记得带着偲偲……”
“自己老婆自己带!”
谢景耀怒骂了一声挂羚话。
秦翰墨勾了勾唇角,他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见识!
……
楚偲偲站在滨海机场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发生没几,可是她却感觉像是过了好几年。
气有些热了,机场的行人身上都穿着单薄的裙子外套,只有她身上还穿着那件厚厚的毛呢大衣,站在众人之间,像是异类。
她也不在意,扯了扯衣服,往外面走去。
只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让人移不开目光的男人,她心脏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起来,他知道她回来了?
秦翰墨也一眼就看到了她,厚厚的毛呢外套,苍白的脸,乌黑的长发,手里还拿着一支快要枯萎的蔷薇花。
瘦瘦弱弱的站在那里,可怜巴巴的。
这形象……
好像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一样!
不对,她就是刚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
他不厚道的想着,如果跟她实话了,她不知道会不会扒了他的皮?
见她还站着不动,他大步走过去将她揽进了怀里。
楚偲偲难得的没有拒绝,任由他抱着。
她也有些想念他的怀抱了。
“走吧。”他低头在她额上轻吻了一口,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楚偲偲像个受气的媳妇一样跟在后面,等到上车的时候,才声问了一句,“还离婚么?”
“以后再敢这两个字试试!”他咬牙切齿。
他打开车门抱着她坐进去,弯腰贴心的帮她系好安全带。
“是你先的。”楚偲偲声咕哝了一句。
他捏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着自己,“这话的那个混蛋已经被我骂死了,现在的我是全新的。”
噗!楚偲偲没忍住笑了出来,果然脸皮厚到一定的境界了!
“抱歉,让你受委屈了,以后不会了。”
……
其实从知道他去找过她那一刻,她就不在意了。
以前总觉得别人劝架的时候,夫妻两个床头吵架床尾和,是站着话不腰疼。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老人传下来的话都是真理。
原本气的要死要活,可是现在,那股气忽然就消了。
她甚至都想不起来当初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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