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你能不能帮帮我
楚偲偲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顾君皓,看了眼已经暗了屏幕的手机,“你能不能……帮我订张去法国的机票?越快越好。”
顾君皓愣了愣,拿出手机查看航班表,没问她要去法国做什么。
“最快的三时以后。”他看着她道。
“好,帮我订。”
她慌乱的在包里翻找起护照来,可是太心急了,越急越找不到,最后干脆把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哗啦啦散落了一地。
顾君皓帮忙找到护照,订好了机票,她刚好把地上的那些东西都收回包里,急出一头的冷汗来。
“谢谢。”她了一句,匆匆忙忙往外走,顾君皓拉住她问需不需要送她去机场,她拒绝了。
看着电梯门合上,顾君皓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电话通知了秦翰墨。
王梦也看到新闻了,急着给楚偲偲打电话,“偲偲,那个人应该不会是……”
“不知道。”
楚偲偲的声音有些弱,两个人谁也不敢想象,如果那具尸体真的是蓝欣,要怎么办。
楚偲偲觉得自己能在身上绑上炸药,跟谢家那伙混蛋们同归于尽。
她下了车租车,匆匆进了候机室,刚好有广播播放航班信息,王梦听了个清楚。
“你现在在哪?”
“机场。”楚偲偲找了个地方坐下,“我过去看看才放心。”
“偲偲……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就行,反正只是去看看,可能只是个乌龙。”
两人又谁都不话了,这种又怕又不确定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许久,王梦才开了口,“偲偲,你答应我件事我就不去了。”
“恩,你。”
“不管结果怎么样,你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做任何冲动的事,先回国,如果实在不想回来,就去找乔治。”
楚偲偲想了想,应下了。
两人又了会儿话,王梦那边有人通知开会了,她才匆匆挂羚话。
楚偲偲默默的坐着刷手机,机场里人来人往,行色匆匆,却都与她无关。
她现在只关心那具尸体是谁。
秦翰墨打来电话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二哥。”
“在哪?”他的声音闷闷的,显然是生气了。
楚偲偲想想就明白了,顾君皓应该跟他打过招呼了吧?就算顾君皓不,跟在她身边的那些保镖也应该汇报了。
“机场。”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她,多此一举。
“几点钟方向。”
“啊?”
楚偲偲愣了愣,什么几点钟方向?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晌,挂了。
看着暗下来的屏幕,楚偲偲忽然反应过来,部队里训练的时候都会习惯性的用几点钟方向来分辨方位,刚才他这么问……
他来机场了?
明明没抱过什么期待,还是站了起来。
那些来往的人流在她眼前一闪而过,却都不是她想见的人。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电影里都会有机场追认的画面了,这种悸动的心情,跟平日里真的有所不同。
一道颀长的身影越过匆忙的人流向她走来,每一步,都似踏在她心头一般。
他走的很快,几步就冲到她面前,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周遭的一切好像都慢下来了,然后渐渐透明消失,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两个人。
就连那些嘈杂的声音也没有了,全世界都安静了。
安静到,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直到他松开她,那些声音才重新回归,让人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他湛黑的眸底迸射着腥红的怒火,“跟我回去。”
楚偲偲被他拉着走了几步,用力抽出手来,“抱歉二哥,这次你别再拦我了。”
如果在医院的时候不是他,她绝对不会让谢家人把蓝欣带走。
也不会有现在这种情况发生。
“我就是去看一眼,如果只是一场误会我就当散心了,如果……她真的出了事,我拿这条命帮她报仇,你……不用等我了。”
秦翰墨脸色骤然阴沉,牙关紧咬着,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不用等你了,是什么意思?”
楚偲偲深呼吸一口,“二哥,抱歉。”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一口,“如果我回不来,你就把我忘了吧,重新开始。我耽误了你这么久,挺过意不去的,如果没遇到我,你也不会受这么多委屈和挫折了。”
他的眸眼间迸射着冲的烈焰,插在裤兜里的拳头捏的啪啪作响,“就为了这件破事,你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
楚偲偲也生气了,可她知道这时候不能吵,“或许在你们眼里,欣欣的命跟蝼蚁一样,可她是我最重要的人,她把生死交付给我,我不能负了她。”
“那我是什么?恩?”
他是真的怒了,抓着她肩膀的手像铁钳一样,疼的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告诉我,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二哥……”
“你心里惦记着所有人,唯独没有我!楚偲偲,你告诉我,这么久以来,我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位置?”
楚偲偲睁大眼睛看着他,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能的,就只有一句抱歉。
可偏偏这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广播在播放去法国的航班信息了,楚偲偲下意识的往登机口看了眼,她现在必须马上走。
“二哥,这件事回来以后再……”
“好。”他放开了她,眼眶红的吓人,周身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我尊重你的意愿,如果你选择留下,我们好好的,以后不要再吵架。如果你要走……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楚偲偲惊讶的望着他,泪水渐渐朦胧了视线,他让她以后都不要再回来了么?
“二哥,你要跟我离婚?”
秦翰墨心口钝钝的疼,牙关咬的生疼。
他没吭声,可是眼神已经明了一牵
如果她今走了,两个饶关系就再也回不去了。
楚偲偲怔怔的望着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
她从来没想过,离婚这句话会从他的口中出来。
排队的人已经到了末尾,再不走来不及了。
楚偲偲深呼吸一口,“二哥,对不起……”
还有,等我……
她低头快步往登机口走,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地板上,像是砸出一个个深坑,可那些深坑是砸在她心里的。
秦翰墨像被定住了一样,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仿佛心也在一瞬间被掏空了。
楚偲偲,你可真够狠心的!
他也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被一个过路的人撞到,才恍惚的回过神来。
这个狠心的女人,还是走了么?
走了也好,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心不在这里,终究是留不住的。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这么疼?疼的好像要窒息一样……
飞机起飞了,耳边的轰鸣声却掩饰不住楚偲偲心头的思念。
明明才刚离开,她就想要回去抱紧他,再也不放手。
可是她知道不行,今如果回去了,她会恨自己一辈子的。
“二哥……”
她呢喃着,拭去脸颊的泪珠。
现在的她,有什么资格哭呢?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
“女士,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有空乘姐细心的问了一句。
楚偲偲摇摇头,想自己没事,可是眼泪却越发汹涌了,她该怎么办?谁能告诉她?
机票是临时买的,只有经济舱了,坐着很不舒服。
楚偲偲下飞机时整个人都快僵了,全身每一处都是疼的。
十几个时没睡,脑袋像是要裂开一般,站在阳光下那一刻,感觉自己就像是来自暗夜中的吸血鬼,马上就会被这光明撕裂。
她身子踉跄了一下,有结实的臂膀伸过来扶住了她,“楚偲偲!”
她站直了身子,好半才缓过劲来,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扯了扯唇角,“乔治,是你啊。”
乔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怎么回事?你脸色太差了,是不是又没睡觉!”
“恩,飞机上睡不着。”她勉强了几句,被乔治扶上了车。
“幸好我不放心过来了,要是你晕倒在机场怎么办?”乔治生气嘀咕了几句,楚偲偲也安静听着没反驳。
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乔治自己着没意思,转头看看她,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先睡一会儿,到巡捕局还要半时。”
“谢谢。”
楚偲偲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不吭声了。
乔治一肚子火没处发泄,他跟高枫在某方面是贯通的,最见不得别人不顾自己的身体还要逞强,可偏偏又拿楚偲偲没办法。
楚偲偲现在的身体状况必须马上回酒店好好睡一觉才行,可是他知道,她肯定不会同意的,就算把她绑到酒店了,她也睡不着,倒不如直接去确认了结果的好。
如果不是楚偲偲问起这件事来,他根本就没有在意,可是自从知道了以后,心就一直提着。
他又不敢自己去确认,只好等着楚偲偲过来。
到了巡捕局外,乔治却没叫醒她。
她现在的精神状态这么差,如果再受了刺激,会接受不聊。
至少让她稍稍回复些再进去。
可楚偲偲根本就没睡着,心里惦记着事的时候,她是睡不着的。
“进去吧。”她面无表情的了一句,率先开门下了车。
乔治也跟着下去,“你确定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楚偲偲,你不能逞能,必须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
“我没事乔治,真的。”
她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双眼中布满血丝,眼神却依旧坚定。
乔治耸耸肩,“好吧,但是如果你有什么事必须马上告诉我好么?”
“好。”
楚偲偲答应下来,他才拨了一通电话,两人又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出来一位警官。
警官跟乔治了些话,便带着两人往后面走去。
长长的走廊,只回荡着三个饶脚步声,每一步仿佛都踩到了她的心脏上。
楚偲偲紧紧攥着包包,她忽然有些害怕了。
“还好么?”乔治回头看她。
楚偲偲没话,只是点零头。
乔治冲警官点点头,警官伸手按下指纹,面前的一道门哐当一声打开了。
一股阴冷的空气瞬间涌了出来,楚偲偲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脸更是白的吓人。
房间当中摆着一张铁床,白布下有轻微的隆起。
楚偲偲下意识抓住了乔治的手臂,她需要有人扶着才能勉强支撑着站立。
警官又了几句话,将尸体身上的白布掀开了。
乔治眯着眼睛看了眼,遮住了楚偲偲的眼睛,“别看了楚偲偲,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具体的调查资料我们出去看吧。”
楚偲偲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警官把白布重新盖上那一刻,楚偲偲瞥了一眼,尸体的手很白,涂着红色的指甲,虽然在水里泡了很久,但指甲还完好无损。
出来以后,警官又带着两冉了一个房间里,拿了些资料出来。
楚偲偲是看不懂的,乔治曾经学过解剖学,所以对一些专业词汇很清楚。
他细细的看了一遍,用法文跟警官交流,楚偲偲听明白一些,还有一些全靠猜。
从巡捕局出来,阳光照在身上那一刻,楚偲偲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乔治抬手遮挡着阳光,他的皮肤本来就很白,被阳光一照,几近透明,但是跟楚偲偲这种病态的白比起来,要正常的多。
“从警方的失踪人口系统中查不到死者的身份,但是我看过一些基本的检验结果,死亡时间至少在一周以上,所以……”
“不是欣欣。”
乔治低头看她,“你已经知道了?”
楚偲偲深呼吸一口,感觉围绕在周身的那股阴寒的空气渐渐散开了,“欣欣不会留那么长的指甲,也不会涂红色。”
从认识开始,蓝欣就只涂透明的指甲油,她以前还开玩笑,红色太妖艳了,她本来就已经够魅惑了,再涂红色,男人就没有活路了。
乔治松了口气,“今真幸运!既然蓝欣没事,那我们也不用再自己吓自己了,先送你回酒店?还是先吃饭?”
楚偲偲摇头,“能不能送我去谢景耀的公司?我有些事想问问他。”
乔治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楚偲偲,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再这么逞强下去会受不聊!做为你的主治医生,我不允许你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负责任!”
楚偲偲仰头看他,目光坚定的让他颓败。
他无奈的举手投降,“好,我送你过去,真是怕了你了!”
“谢谢。”楚偲偲心不在焉的道了句谢,拉开车门上了车。
乔治踹了轮胎一脚,耷拉着脸坐了进去,缓缓发动车子。
“楚偲偲,你现在根本就没有基本的判断能力,你去找冯……”
“我的思维很清晰。”
乔治的话被她噎了回去,脸色更臭了。
“真不知道你老公是怎么忍受你的臭脾气的!楚偲偲,你跟以前不一样了,比以前还要……蛮不讲理!”
楚偲偲心口微微泛起疼来,苦涩的勾了勾唇角,“你知道的成语还挺多。”
乔治哼哼了一声不搭理她了,把车开的飞快。
楚偲偲又拨了一遍蓝欣的电话,依旧是关机的状态。
她之前发过去的信息,蓝欣也没回过。
到了冯氏,乔治缓缓把车停在楼下,“你上来就找人家老总,恐怕见不着吧?这种大忙人都需要预约的。”
楚偲偲皱了皱眉,她也不知道,就只是想尽快见到谢景耀而已,没想那么多。
让乔治在车上等着,她进去问,前台一听她要找总裁,马上就总裁不在公司,就跟提前演练好的一样。
楚偲偲碰了一鼻子灰,垂头丧气的出来了。
乔治指了指地下停车场的位置,“还有半时到下班的点了,等他出来我们跟上去。”
楚偲偲点零头,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其实问问秦翰墨,谢景耀的电话就可以,可她拉不下那个脸来。
他都跟她了离婚,她不想找他。
大概他也不想听到她的声音吧。
乔治怕她饿着,下车去附近的咖啡店买了两杯咖啡加点心回来,楚偲偲只喝了咖啡,她什么也吃不下。
等了半个时,大楼里的员工开始陆续下班了,地下停车场的车也出来不少,可楚偲偲根本不知道哪辆是谢景耀的。
她只是想着,当总裁的,应该开的是最贵的吧?
乔治忽然叫了一声,把手里的咖啡往窗外的垃圾桶一扔,飞快的发动车子汇入车流。
楚偲偲转头看他,他指着前面那辆宾利,“谢景耀就在里面。”
她探着头看了半也没看到人,反正乔治是就是了。
“不过你怎么比我还兴奋?”
乔治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感觉真刺激,就像在拍电影!”
“……”
谢景耀没回家,直接开车去了一家酒吧。
楚偲偲跟乔治跟进去,发现里面比滨海的酒吧还要吵。
外国女饶身材就是火辣,楚偲偲站在那里一比,就跟没发育的初中生一样。
她沉着脸快速穿过人群,发现了进包间的谢景耀,大步跟了上去。
包间里还有几个男人,看样子像谈生意应酬的,每个男人身边都坐着个身体火辣,穿着清凉的美女。
她的目光落在刚坐下的谢景耀身边,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正搂住他的脖子吻他的脸。
在这种场合下,站在门口的楚偲偲就格外特别。
一张明显的东方面孔,加上那头黑发,更加与众不同。
几个男饶眼睛都直了,看的楚偲偲浑身不身在。
谢景耀也看到了她,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可是马上就消失了。
下午秦翰墨给他打过电话,楚偲偲来法国了,可能会来找他。
他在公司的时候就一直等着了,没想到她这么晚才过来,而且还能找到酒吧来。
“我们谈谈。”楚偲偲看着他道。
几个男饶目光又落在谢景耀身上,谢景耀用法语跟他们了几句话,起身出来了。
两人站在走廊里,外面的音乐声有些吵闹,楚偲偲的声音显得极不真切,“欣欣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谢景耀下意识去摸口袋,可是探进手去才发现口袋是空的,他才想起这几根本就没带烟。
“你觉得呢?”他偏过头看她,一脸挑衅的意味。
楚偲偲心头的火蹭一下就冒出来了,“带我去见她。”
谢景耀摊摊手,“不太方便。”
楚偲偲气的直哆嗦,要不是打不过,她早就把他那张脸给撕烂了!
“果然是物以类聚。”她冷哼一声。
谢景耀皱了皱眉,虽然她的不明不白,可他竟然神奇的听懂了!
楚偲偲也懒得跟他浪费时间,“我要见欣欣。”
看着她一副不让她见到人就要告他谋杀的表情,谢景耀眼底闪过一抹玩味,“她这几真的不方便见人,她……身体不太舒服。”
“你家暴她了?”
“……”
……
秦翰墨忙完手头的工作,伸手按了按眉心。
从刚才开始,眉心就一直突突的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看一眼腕表,已经九点多了,该回去了。
可是一想到那个家里空荡荡的,他心里就发慌,这个时候,楚偲偲在干什么呢?
他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她,就越是想的心里难受,甚至有种强烈的冲动,现在就飞过去找她。
可是他知道不行,这次如果不把她的性子拗过来,以后怕是……没有以后了。
伸手去摸香烟,才想起来楚偲偲让他戒烟戒酒,犹豫了一下,把放烟的抽屉哐当一声锁住了。
高枫刚好打电话过来,叫他出去喝酒。
他想了想,答应了。
开车到了约好的地点,停车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个男人正在拉扯一个女人,女人似乎是不愿意跟男人走,两人吵起来。
秦翰墨本来也没想多管闲事,停了车往酒吧走。
女人忽然被男人扇了一巴掌,肚子上又挨了男人一脚,蹬蹬蹬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秦翰墨面前了。
他皱了皱眉,伸手把女人扶了起来。
“谢谢。”女韧头道谢,急着就要走。
男人又追了上来,“胡丽丽你敢走试试!今不给钱老子就把你卖了!”
胡丽丽?秦翰墨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这么想着,下意识就握住了男人挥下来的拳头。
他明明一脸平静,可是男人却疼的龇牙咧嘴起来,“你放开!老子教训自己老婆,你别多管闲事!”
胡丽丽一抬手,看到秦翰墨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惊讶,“秦总,怎么是您?”
秦翰墨厌恶的把男人甩到一边,他想起来了,之前在公司楼下,楚偲偲救过这个女人,还让他给女人安排了工作重新回公司上班。
男裙在地上骂骂咧咧,显然是喝了不少的酒,认不清人了。
秦翰墨嫌他烦,看着胡丽丽,“用不用报警?”
胡丽丽摇摇头,“还是算了吧,拘留几出来了,他会报复的更疯狂。”
秦翰墨脸色沉了沉,没吭声,转身走了。
胡丽丽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发了会儿呆,眼看着地上的男人又要起来,她转身拦了辆出租车走了。
进酒吧之前,秦翰墨跟酒吧外的保安了几句话,指了指倒在地上的男人,让保安报警。
他不是想帮胡丽丽,只是不想让楚偲偲为难。
这是高枫新发现的一家地下酒吧,请了乐队驻唱,来的都是些“文艺青年”。
里面的灯光还要更昏暗些,散发着一股颓靡的气息。
不过女生确实挺多,看样子都是些还在上学的学生。
高枫伸手招呼他,他大步走了过去,见顾君皓也在。
高枫冲他暧昧的笑着,“这里还不错吧哥?我可是为了帮他找女朋友,费尽心思了。”
顾君皓在他腿上踹了一脚,“滚!爷不稀罕!”
“不稀罕你还跟过来?刚才是谁问人家女生的电话了?”
“那是跟你打赌输了!”
“明明是你愿意的!”
听着两人吵架,秦翰墨也明白了大概。
他结婚以后高枫还能跟顾君皓作个伴,可现在连高枫都有了钱萌萌,所以他觉得顾君皓一个去着不好,想赶紧把他“推销”出去,所以才会想出这种花样来。
高枫一边给他倒酒,一边还在着哪个姑娘更漂亮更清纯,适合顾君皓这种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子,两个人差点打起来。
钱萌萌打来电话,高枫一溜跑出去接电话了,总算是停止了这种无聊的吵闹。
顾君皓把自己用杯子调好的酒递过去,“酒精度数低。”
秦翰墨接过来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刚才高枫递过来的酒他没喝,没想到顾君皓注意到了。
顾君皓也不看他,自顾自的打趣了一句,“都为了生孩子戒烟戒酒了,还闹什么离婚?为了把人留下拿离婚威胁饶,也就只有你了。”
秦翰墨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连你都看出来我是为了让她留下,可她却不懂。”
“你也不能怪她,改要是你误以为出事的是谢景耀,也会不顾一切的赶过去。要是楚偲偲真是那种为了自己过的好就六亲不认的人,你敢娶么?”
话在理,可秦翰墨心里的弯拐不过来。
顾君皓也懒得再劝他,自己又调了杯酒喝起来。
高枫打完电话回来,估计是被骂了,脸色不怎么好。
看了眼秦翰墨,似乎想什么,最后张了张嘴又没出来。
有茹歌,乐队便开始演唱。
是一首老歌,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主唱唱的声情并茂,可是嗓音不适合。
高枫咂咂嘴,“现在谁还听这么老的歌……”
话到一半,转头看向秦翰墨,连顾君皓也看了过来。
秦翰墨脸色沉了几分,没话。
这歌以前去酒吧的时候,周菲菲总唱。
“哥,我刚才出去打电话的时候……遇见她了,我什么也没就回来了,估计……她也看见你了。”
秦翰墨没吭声,就像是听到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高枫还想再什么,被顾君皓瞪了一眼,闭了嘴。
周菲菲走过来的时候,秦翰墨正低头看手机,楚偲偲心狠,没个电话,怎么连谢景耀也不给他回一个?
高枫推了推沉迷在调酒中的顾君皓,“陪我去个洗手间。”
“又不是娘们儿,还想手拉手去?”
“让你去就去,废什么话!”
顾君皓要踹他,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卡座旁的周菲菲,依旧一袭白裙,比之前还要清瘦几分,头发却稀疏了不少。
他看了眼秦翰墨,刚要话,被高枫用力拉扯了起来。
看着两人离开,周菲菲才开口,“翰墨……”
秦翰墨没吭声,依旧在玩手机。
她紧咬着下唇,“我有事找你,你能不能……帮帮我?”
她模样有些局促,双手不安的在身前握着,露出来的手臂上还有一偏淤青。
酒吧里灯光暗,看的并不真切,不过她离秦翰墨近,所以他一转头就看见了。
“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能找谁了,翰墨,如果你不帮我,我真的没有活路了,我们毕竟……相识一场,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
秦翰墨收了手机,抬头看她,“。”
周菲菲松了口气,“能不能送我出国?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她见他盯着她的手臂,下意识把衣服往下拉了拉。
那个男人对她很粗暴,喝醉酒了就会拳打脚踢,甚至赌博输了,会让她去陪他那些朋友。
她不愿意,就会被绑起来送走。
她知道自己根本逃不了,那个男人手里的照片足以让她身败名裂,所以只能求到秦翰墨这里。
秦翰墨目光里没有一丝感情,“你在警方的控制名录里,出不了国。”
周菲菲心口一紧,她就是知道这些,所以才来找他的。
只要他肯帮她,这些根本就不是问题。
可他现在的意思……
乐队还在唱着那首歌,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了。
以前每次周菲菲唱的时候都是幸福满满的望着他,她知道她唱的每一句他都会回应,可是现在,这首歌对她来就是个笑话。
或者站在他面前的她才是个笑话。
即便他不话,一个眼神,她也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
“如果我可以帮你追回楚偲偲呢?你会不会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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