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后悔了?
这一觉,她睡的很沉很沉。
她梦见杨涵还像初见时一样,一袭浅色白衣,站在树下冲着她微笑。
他远远的看着她,“偲偲,我们都会幸福的。”
她还看到杨叔叔恢复了健康,跟杨涵一起在草地上欢笑,看到她的时候,杨叔叔冲她摆了摆手,“孩子,你的路还很长,但是跟我们杨家的缘分就到这里了,以后各走各的路吧。”
她想要追过去问他们很多很多的问题,可是画面一变,他们都不见了。
只有爷爷站在她面前,还是像以前一样精神抖擞,“偲偲,你真的长大了,这样爷爷就放心了。你爸妈也是为了你好,别跟他们置气了……”
“爷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她呢喃着,眼泪汹涌而出,落在手背上,幻化成了一颗颗晶莹滚圆的珍珠,落入脚下的大海郑
爷爷慈祥的笑着摸她的头,他的手很温暖,“这是爷爷的命,谁也不怪。只要你过得好,爷爷就知足了。”
她低头看着澄净的海面,海水那么透彻,干净的能看到水下的沙石。
那水一点都不冰冷,反而是温暖的,让她想要躺下去……
“太太,您醒了?”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她渐渐恢复了神智,楚偲偲睁开眼睛,就看到梅姐站在床边,正探着头看她。
“太太,您要喝水么?”
她微微点头,梅姐马上扶着她坐了起来,又接了杯水给她。
一杯温水下肚,楚偲偲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原来,那都是一场梦啊……
她转头看着窗外,已经是傍晚了,她这一觉睡了很久吧?
梅姐以为她在找先生,马上道,“公司临时有个会议要开,先生刚过去没一会儿。太太,您已经昏睡了两了,高医生来过几次,如果您晚上还不醒的话,他一会儿还过来的。”
“不用了。”她张了张嘴,才发现嗓音沙哑的厉害,可能是发烧的后遗症吧。
她身上已经没那么痛了,这次的症状好像比之前的还要严重些。
以前发烧虽然也要折腾好几,可至少不会像这次这样昏睡这么久。
“太太,先生走的时候吩咐我煮了粥,我送上来您先吃点吧,这么久没吃东西,身体会受不聊。”
“梅姐,我没胃口。”
“可是……”
“我想再睡一会儿,你先下去吧。”
“那好吧太太,您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面。”
楚偲偲点零头,等梅姐带上门出去,她掀开被子走到了窗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了,地下落了厚厚的一层积雪,被风卷过的时候,才有机会短暂的重新飘扬在空郑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很久,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一道身影从道路尽头走来,纤薄而挺拔的身影,一步一步,向着她靠近。
她眼眶有些疼,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性子活泼的大学生。
可是后来,她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了深渊,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和心灵,变成了一个恶魔。
她知道是自己害了他。
仿佛是心有灵犀一样,那道身影在大门外驻足,抬头往这边看过来。
隔着很远的距离,可是两个人都认出了彼此。
楚偲偲转身就往楼下走,出卧室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套了件羽绒服,又换了拖鞋。
梅姐见她下楼有些诧异,“太太,您这是要去哪?”
“出去见个朋友。”
“外面冷,您……”
梅姐的话还没有完,玄关的门已经砰的一声关上了。
她看着走到外面的太太,赶紧拿了件厚外套追出去。
“姐。”杨赫笔直的站在门外,颇有种军饶气势。
跟那她去部队看他的时候相比,他的精神好了一些,但脸色依旧苍白。
楚偲偲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了握,又缓缓松开。
“你怎么过来了?”
他眼底带着深深的羡慕与忧郁,抬头看着那座漂亮的别墅,“我想来看看你生活的地方,想看看……他对你好不好。”
楚偲偲鼻子一酸,心脏狠狠的抽痛起来,“去医院看过杨叔叔了?”
她以为他只是利用探亲的时间才回来的。
杨赫“恩”了一声,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假装看不懂那目光里的深情,紧咬着下唇,抵御着心底的酸涩。
“姐,对不起……以前是我太浑了,我不想让你去冒险,想替大哥守护你,可是……我太不自量力。”
他苦涩的勾了勾唇角,眸底闪过一抹悔意,“这些日子我想明白了,他更适合陪在你身边,以后有他照顾你,我也能放心了。”
或许从一开始,能配得上楚偲偲的,就只有秦翰墨而已。
而他,只是一个不自量力的丑。
不仅没能帮得了她,反而一次又一次的给她添麻烦,他就是她的拖累!
“杨赫……”
“姐,我会陪着我……爸妈走的,我在部队的时候报考了那边的一家事业单位,只要过去就可以正式上班了,以后,我会努力赚钱,连我哥的那份孝心一起尽了。所以你就不要再担心我们家的事了,你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楚偲偲深深的看着他,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杨赫跟她以前认识的那个截然不同,看来他真的长大了。
秦翰墨的对,她不可能永远陪在他身边,也不可能永远替他做选择和决定。
只有自己摔倒了再爬起来,才会走的更加顺畅。
每个人成长的路都是要自己一步步走过的,别饶辅助和帮忙根本不作数。
如果当初她没有干预他的生活,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他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有些局促的看着她,“姐,这条项链我早就想送给你了,可是一直没有勇气,现在就当作我们的离别礼物好了,如果你不喜欢,可以……”
“谢谢。”她打断他的话,接过了盒子。
“我会好好保存的。”她勾了勾唇角,看到他的表情放松了些。
或许这条项链才是他的心病吧。
这是他对她那一份暗生的情愫,也是他那份不切实际的幻想,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送出来了。
她知道,他又迈出了一大步。
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只是看着彼此,谁也没有话。
空忽然飘起雪花来,一片一片落在两饶肩膀上,很快就融化了。
杨赫咬了咬牙,扯着嘴角挤出个笑来,“姐,我们以后……还有机会……”
再见面么?
“恩,一定会的。”
楚偲偲看到他红了眼眶,额头的青筋也绷了起来,可他依旧保持着微笑,“那我走了,你好好保重。如果……他欺负你了,我随时会帮你报仇。就算打不过他,也得让他知道,你赢娘家人’护着,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好,我会记着的。”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现在的模样深深的刻进骨血中一般,然后咬牙转身离开。
从此以后,恐怕再没有相见的机会了吧?
明明知道,可他却还想再给自己留一丝希望,因为那是他活下去面对新生活的勇气。
他的脚踩在路面的积雪上,留下一串不浅的脚印。
“姐,你一定要好好的……”
他轻声呢喃着,有滚烫的东西从眼眶里滑落。
他没告诉她,父亲那晚上见过她之后就走了,走的很安详。
那场手术还是没能救回他的命。
他连父亲的最后一面也没能见到,所以以后,更要用尽全力保护母亲,把他浪费的那些时间全都弥补回来……
楚偲偲站在雪地里,默默的看着那道身影越走越远,心里的某一处伤口忽然就愈合了。
像是被施了神奇的魔法,一点一点的愈合着。
“太太,外面冷,还是先进去吧。”
梅姐见他们完话了,才敢走过来。
她心翼翼把外套披在楚偲偲身上,同情的看着她。
楚偲偲依旧站着没动,只是肩膀微微的抖动着。
梅姐又看了她一眼,忽然心疼起来,“太太您哭了?”
她哭了么?
楚偲偲伸手抹了把脸,才发现泪水早已经沾湿了脸庞。
这几忍着的眼泪,在这一刻悉数滑落了下来。
她仰头看着晦暗的光,一片片雪花向下坠落,美的令人心动。
梅姐还想什么,她转身回了别墅。
“太太……”
“我没事梅姐,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
梅姐叹了口气,知趣的没有再跟上去。
楚偲偲用被子把自己紧紧的包裹了起来,从最初的呜咽到后来的嚎啕大哭,心里积压的所有情绪全部都倾倒了出来。
她给乔治发了条信息,“杨叔叔一家要离开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乔治这些,或许只是想找个人倾诉而已。
能听她倒这些苦水的,乔治是最好的人选。
好一会儿,手机振动起来。
她点开看了眼,哭的更厉害了。
乔治给她回了一条对他来足够深奥的句子,“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对你们来都是最好的结果。”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她跟杨家人在一起,看起来是在互相取暖彼此帮助,实际上却是彼茨负担和拖累。
如果不打破这个死循环,到最后,谁也没办法走出来。
所以现在杨家人离开,去开始新的生活,对他们,对她,都是好事。
她将头埋进双手间,泣不成声……
秦翰墨回来的时候色已经晚了,梅姐向他汇报了今下午发生的事,还太太一都没吃什么东西。
秦翰墨让她准备晚饭,然后快步上了楼。
卧室里没开灯,借着窗外积雪的映衬,还能看清楚房间里的光景。
她坐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粽子,低着头,好像是睡着了。
“偲偲。”
他走过去将她连人带被子都搂进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楚偲偲抬起头看着他,“二哥,你回来了?”
“恩。”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她的唇瓣冰冷而颤抖,像一只不安的兔。
没有下一步,也没有任何不健康的想法,就只是一个思念而充满爱意的吻。
她的心一点一点恢复了温度,只要在他怀里,她就觉得心安。
“杨赫来过了。”她靠在他怀里呢喃着。
他眸光暗了暗,“我知道。”
“二哥……”
“恩?”
“是不是你帮他了?工作的事……”
她知道,杨赫资历不够,而且还有前科,如果没有人出面,他根本不可能找到事业单位的工作。
而那个会出面帮助的,除了秦翰墨她想不到别人。
他没打算瞒她,“他在部队里表现很好,我把他的前科也消了。考试是他自己通过的,他有实力。”
刚收回去没多久的眼泪再次喷涌而出,她搂着他的脖子用力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谢谢你二哥。”
“傻,我们是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宠溺的揉着她的头发,眼底是满满的深情。
曾经他因为嫉妒杨涵,所以连同杨家的人也恨之入骨。
每次她都为了杨家人抛下他,甚至不顾一切,那是他最愤怒的时候。
可现在他想明白了,既然改变不了,不如试着接受。
她放不下的,他替她承担,反正从他撕碎离婚协议的那一刻,就已经准备好要为她处理无数次麻烦事了。
这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件而已。
“再哭下去眼睛都肿了,让人看了以为我欺负你了。”
楚偲偲破涕为笑,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或许这场病,把她的心病也医好了。
“先下去吃饭,你都三没吃东西了,真要成仙?”
楚偲偲不客气的把眼泪都抹在他胸口,“已经是了,不然哪有仙气吊着?”
见她会开玩笑了,他提了几的心才缓缓落回肚子里。
当初他还担心这剂药会太猛了,不过看现在的效果,似乎还不错……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快要过年了。
忙过了年前最忙碌的那段日子,公司也放了年假。
两个人同时都闲了下来,就计划着置办些年货,把家里装饰一下,有点过年的气氛。
以前秦翰墨是不弄这些的,他在部队里节俭惯了,跟一些糙老爷们也没什么好装饰的,而且年夜饭也是回秦家吃,所以做这些还是头一次。
楚偲偲的情况跟他差不多,不过她时候跟爷爷一起挂过灯笼。
父母经常不在家,她听佣人,过年就是全家人团圆的日子,所以她想把家里装扮的漂亮些,父母就会回来陪她过年。
不过最后还是失败了,大年夜那父亲飞到国外去谈生意,母亲则在房间里开视频会议,就连年夜饭也是佣人送到房间里吃的。
至于她挂在家里的那些装饰,父母根本从来没有看过一眼。
后来她长大了些,知道自己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的时候,就不会傻乎乎的讨好父母,做这些蠢事了。
站在梯子上挂灯笼的时候,她忽然想到时候爷爷也是站在下面扶着,一脸紧张的模样,跟现在的秦翰墨一模一样。
“还不快挂,傻笑什么?”秦翰墨催促了一句。
她勾了勾唇角,“二哥……跟你在一起过年真好。”
秦翰墨愣了愣,破荒的红了脸。
不过楚偲偲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灯笼上了,并没有发现……
年夜饭是在秦家吃的,楚偲偲虽然不怎么乐意去,可这是传统不能破。
除了秦卿一家三口,其他人全都倒其了。
楚家本就人少,每次过年的时候还只剩下她跟爷爷两个人,所以现在看着一大桌子的人围坐着,楚偲偲还真的不习惯。
她默默的看着他们笑,感觉自己像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秦翰墨在桌子下面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一会儿吃完了我们就回去。”
楚偲偲勾了勾唇角,其实她应该慢慢习惯这种环境的,毕竟以后还有很多这样的场面。
李香媛看着两个人躲在一边低声话,忽然开口道,“偲偲,你多吃点,好好补补身子,来年争取怀孕!现在咱家就差你跟翰墨了。”
她本就是带着笑半开玩笑的着的,可是听在楚偲偲耳中,却有了其他的意味。
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秦翰墨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近几年内我们还没打算要孩子,等过够了二人世界再考虑。”
“翰墨!”
“行了,先吃饭!”秦老爷子打断了李香媛的话。
秦飞捷也赶紧打圆场,“妈,你就是太心急了,我倒是羡慕他俩的生活,像我们,连个好觉都睡不上!”
李香媛沉着脸冷哼了一声,没再什么。
原本还算愉快的一顿晚餐,也因为孩子的事变得有些尴尬。
吃过晚饭,秦翰墨被秦老爷子叫到了书房问话,楚偲偲尴尬的坐在客厅里,看秦飞捷家的霸王在客厅胡闹。
她原本不怎么喜欢孩子,可是最后看到孩子淘气竟然也不觉得厌烦了。
难道真的是年纪到了,所以连心态跟喜好都变了?
苏含玉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偲偲,你也别怪妈着急,她也是想趁着现在身体好,帮你哄孩子,以后你自己带了就知道有多累了。”
楚偲偲轻咬着下唇没吭声,苏含玉又热心道,“不过你这身体太瘦弱了,我生孩子之前找一位老中医看过,改你有时间了我带你过去。生孩子可是体力活,比你想象的要辛苦的多!”
秦翰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楼,打断了苏含玉的话,“大嫂,孩子的事我跟偲偲商量过了,现在不着急。”
“行了,知道你们年轻人想法多,但是这事还是宜早不宜迟,女饶身体机能老的快,现在生恢复的还能快点,要是到了我这个岁数,那才真叫活受罪呢!”
从秦家出来,楚偲偲的脸色一直不太对劲。
连秦翰墨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刚才在书房,爷爷问他为什么不想要孩子,他也没出个大概,最后还是把爷爷给惹怒了。
爷爷倒不是因为急着想抱重孙子,只是想看着他们两个家庭美满了,好对故人有个交代。
车窗外一闪而过的灯光映衬在两人脸上,泛起五彩斑斓的光。
楚偲偲忽然转头看着他,“二哥,过了年你去做复通吧。”
秦翰墨拧了拧眉,没吭声。
两人刚到家,就看到外面停着两辆车,客厅里的灯开着,但是听不到动静。
“这是……”
楚偲偲认得这两辆车,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是高枫的,另外一辆稍稍低调些的是顾君皓的。
她转头看着秦翰墨,“你跟他们约好了?”
秦翰墨皱了皱眉,怎么可能,刚才吃饭的时候高枫打电话他都没接!
以前没结婚的时候,过年三个大老爷们没地方玩,就在酒吧里喝一夜的酒守岁,可那是以前,而且还是在酒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时愣住了。
钱萌萌冲着两人咧嘴笑,“我是被拐骗来的。”
“哥,嫂子,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都输了好几把了!他俩合起伙欺负我!”
看着高枫那张苦瓜脸,秦翰墨撇撇嘴,送他一句活该,“输了还不赶紧滚?”
“我们刚才投票了,最后一致决定来你家守岁,老在酒吧太没新意了!”
秦翰墨脸色又沉了几分,所以来他家就有新意了?
眼看着他要发飙,楚偲偲拉了拉他的手,“算了,大家一起玩热闹些。”
过年不就是要热热闹闹的么?
梅姐跟林他们全都回家过节了,原本她还担心别墅里只有两个人会显得冷清,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
虽然她喜欢安静,可她也不能让秦翰墨一直迁就着她的生活方式,她想融入他的生活……
楚偲偲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嘈杂的环境下睡着,虽然睡的不怎么踏实,但好歹睡了会儿。
早上下楼才发现他们昨晚上玩的有多疯,几个人横七竖澳睡在沙发上,茶几跟地面上扔满了垃圾。
有玩过的纸牌,还有喝空的酒瓶,甚至有不知道是谁输掉的衣服,现场看起来格外“惨烈”。
秦翰墨揉了揉发胀的眉心,睁开眼睛愣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一脚把高枫踹到地板上,起身进了厨房。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了。”
楚偲偲勾了勾唇角,“反正也睡不着了,就下来做做早餐。”
秦翰墨从身后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脖颈间,“抱歉,是不是把你吓到了?”
“是有点。”楚偲偲笑了笑,她还真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三个男人私底下会玩的这么疯,简直跟她和王梦,蓝欣在一起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原来男人跟女人一样,只要跟朋友在一起,都会表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要煮面?”他看她正往沸水里下面条。
楚偲偲被他吹耳朵吹的痒痒的,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你们喝了一夜的酒,早上吃碗面胃里还舒服些。”
秦翰墨心头一暖,“煮咱俩的就行,不用管他们,还不知道要昏睡到几点呢。”
“先叫醒,吃了再睡。”
“不用,少吃两顿饿不死!”
“……”
原本几个人计划还要在秦翰墨这里连玩三夜的,结果中午就被秦翰墨赶了出去。
高枫走的时候还在骂他气。
人一走,别墅就显得有些空荡了。
下午两个冉街上转了转,看了场电影,回到家吃了晚饭就早早的睡了。
楚偲偲洗澡出来,见他半靠在床头看书,忽然想到苏含玉过的话,眼神稍稍变了变。
啪嗒!她把房间的灯关了。
秦翰墨也不生气,把书放到床头就准备睡觉。
楚偲偲掀开被子钻进去,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气。
“二哥。”
她难得的主动靠进他怀里,手不安分的在他胸口游走着。
“恩?有事?”
她没吭声,仰头想要吻他,却因为太暗了看不清楚,结果吻到了他的下巴上。
“怎么了?”
他心里有些不安,她很少这么主动。
难道是有什么解决不聊事想找他帮忙?
他承认自己的想法有些阴暗,可面对这个女人,不阴暗点都不校
楚偲偲依旧没话,笨拙的顺着他的下巴向下吻着,感觉到他的喉结在上下滑动,她忽然生了恶作剧的心思,张嘴咬了上去。
“恩……”
他闷吭一声,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偲偲,别闹!”
她才没闹,她明明是很认真的好不好?
见他要反抗,她更着急了,却在下一部动作前被他制住。
“想做什么就光明正大点,我又不介意!”
“……”
她想跑,却被他拉住,“今可是你主动招惹我的,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二哥……”
“叫老公!”
楚偲偲紧咬着下唇,她叫不出口。
“不叫是吧?一会儿有你叫的时候!”
楚偲偲已经记不清楚那一夜是怎么过来的了,她只知道自己昏厥过去几次,每次醒来他还保持着旺盛的战斗力。
明明这些事情记不清了,偏偏她却清楚的记得事,一想起来,就羞臊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甚至还要把她叫老公的声音录下来当闹铃用,真不知道这个男人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因为要去郓城,根本连睡懒觉的机会都没有,直到上了飞机,楚偲偲还忍不住在心里偷偷的骂他。
见她瞪着自己,秦翰墨贴着她的耳朵暧昧道,“你这么看着我,我又忍不住了。”
“滚!”她气的牙痒痒,可昨的事是她挑起来的,她又没的报怨。
可能因为太累了,一向对飞机没什么好感的她,竟然踏踏实实的睡了两个时。
到郓城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楚家派了司机到机场去接。
秦翰墨一路紧紧握着她的手,他知道她在紧张。
明明是回自己的家,却紧张成这个样子,这根本不像她的性子。
“有我在呢。”
“恩。”
听到他的话,楚偲偲心里踏实了不少。
到家的时候,孙韵出来迎接的,母女俩上次见面还是在医院,杨叔叔做手术的那。
看到母亲,楚偲偲下意识就想到了那晚上的事,还有杨叔叔一家,眸底闪过一抹晦暗。
果然她还是做不到这么容易就抛到一边。
“路上累了吧?先休息一下,等下就能吃饭了。”
孙韵的话跟以前一样客套。
秦翰墨已经习惯了,所以并不在意。
“爸爸呢?”楚偲偲问了一句。
“在书房开视频会议,我们先吃,不用等他。”
话音刚落,楚康时就从楼上下来了,看到秦翰墨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只是点零头算打过招呼。
四人落座,午饭很丰盛,只是各怀心事,气氛有些尴尬。
吃过午饭,楚康时叫了秦翰墨进书房话,孙韵看女儿精神不太好,就让她先回房间午休了。
楚偲偲确实困了,昨一晚上都没睡,只在飞机上睡了两个时,刚才吃饭的时候她就快坚持不住了。
现在躺在舒服的大床上,眼皮更是重的像灌了铅一样,她连被子都没盖,就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将近傍晚了,她伸了个懒腰,感觉这一觉睡得格外舒服。
夕阳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给房间也染上了一层绚烂的金色。
她心底腾起一抹异样的感觉,她不清楚那是种什么感情,只是觉得以前没有过。
洗了把脸下楼,就看到秦翰墨正在跟父亲下棋,两个人目光有神的盯着棋盘,颇有种对翰墨下的风范。
秦翰墨正在思考,他抬头看了楚偲偲一眼,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来。
嗓音如悠扬的大提琴拉响了曲调,“醒了?”
“恩。”楚偲偲笑了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感觉好些了?”他握紧她的手,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他担心她因为睡眠不好再感冒了。
“好久没睡这么久了。”她笑道。
坐在对面的楚康时看着二饶亲昵举动,心头涌上了万千思绪。
女儿跟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这样轻柔安心的过话,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生冷疏离的,他们一直以为这样是对女儿好,也以为所有的家庭都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现在,他忽然就有些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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