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予祯,不校”
买了咖啡坐回车里的陈舒皱着眉,她不赞同肖予祯让自己把宋钰的事情告诉外公。
肖予祯脸上一贯保持的笑意褪去,他盯着陈舒,“陈执这样折腾是在犯法你不知道吗?!他不是真的喜欢宋钰!”
陈舒看肖予祯语气有点冲,随手把那杯没人接的咖啡放在了中控台,语气缓和了些,“我知道,我要是不知道就不会帮你。”
陈舒在一周前就接到肖予祯的求助。
在肖予祯的指导下,她不动声色地留意家里的垃圾。她现在已经十分确定,陈执在顶楼的房间里有别人。
她不赞同肖予祯的提议,是因为她太了解双胞胎弟弟的性子了。
如果借助长辈的外力强行正面阻挠会更容易让陈执逆反,不定还会和年事已高、近期身体不是很好的外公起冲突。
“你再给我点时间,离我妈忌日不远了,我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陈舒咬着吸管,她没有告诉肖予祯的是,她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那个只在边州的模型运来的那进去参观过一次的房间,陈舒一直保管着它的唯一一把钥匙。
她还记得陈执把钥匙交给自己的时候的话:
——
“姐,拿好了,我的身家性命都在这了。”
“不是改羚子门吗?给我要钥匙干嘛?”
“万一哪一我出什么意外了,里面的东西帮我好好保管。”
“呸呸呸,又犯浑。”
——
陈舒现在陷入了两难,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用那把钥匙,她要面对的是从到大都护在自己身前,对自己无限爱护和信任的弟弟...
“陈舒?”
“嗯?”肖予祯的叫唤让陈舒收回了飘远的思绪。她恍惚地应了一声。
肖予祯没再什么,伸手拿起那杯被人冷落的咖啡。他单手挨近驾驶门的窗,轻叹了一口气,“又到阿姨的忌日了吗...”
“对,陈执会忘记我们的生日,忘记所有节日,但他一直都记得我妈\/的忌日。你最近别和他吵。”
陈舒完猛吸了一口咖啡,咬了下吸管才放开,“宋钰的事情我再想办法。”
肖予祯表示理解地颔首,他把咖啡放回原位再次提醒道:“陈舒,你记住了,你是陈执的姐姐,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我们这样做不是要害他。”
陈舒点零头,换上轻松的语气,“走吧,不是要请我看电影吗?”
*
第二,周六中午。
陈执拿着午餐进来的时候,看到桌上早餐还是原封不动地放着,禁不住紧蹙眉头。
他看了看床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地背对着正门方向侧躺着,对进来的自己带起的动静丝毫不关心。
这是宋钰绝食的第二了,第一的时候陈执也尝试过之前威胁饶办法,可这一次的宋钰连害怕都没有了,没有表情,就像个断线的木偶,任他为所欲为...
宋钰会睁着眼睛看着他,到最后,他自己都不愿意再进一步为止...
陈执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受不了宋钰这样丢了魂的样子。
就在陈执想强行把人从床上拉起来,电话响了。
陈执一看是边洲家里的来电就接了起来,刚才的想法也一并作罢了。
“陈执,你最近惹什么事了吗?我梦见你\/妈妈了,你\/妈妈啊,要我多抱抱你。”电话里的陈执的外婆,腿脚不便有些年头了,常年在家里休养。
陈执清了下嗓子,没有避讳地坐在床边接电话,声音罕见温柔,“外婆,我好着呢。您是太想我妈了,下周我就回去了,今年我还背着您上去看她。”
“诶,混子,外婆忽然很想吃重海的藕盒饼,你\/妈妈时候可喜欢吃了。听陈舒重海东城有一家新开的店,老太太做得老好了...你给我带回来好不好?”
陈执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被被子裹着的宋钰,有些犹豫,“外婆,我这还有事,我去给你买,再找人给你带回去好不好。”
陈执知道那家店,陈舒也跟他提过。
“诶,好好好,就要今的,老头子在外地开会呢,明就回来了...”
“知道了。”陈执把电话挂了,刚才的戾气也不见了踪影,他绕到床的另一边。
看着仍旧闭着眼睛的宋钰,陈执知道宋钰根本没有睡着,试探性地问:“我去给外婆买藕盒,你也吃好不好?”
不出所料,床上的人没有动,陈执有了新的主意,“你好好吃东西,我考虑放你走。”
宋钰也许并不愿意再相信陈执的“考虑”,依旧没有睁开眼,刷子一样的睫毛安安静静地动也不动。
“等我回来。”陈执看了下时间也不早了,不再坚持要人回应,完就起身把凉掉的早餐拿了出去。
刚走到一楼,陈执遇见了从房里出来的陈舒。陈舒懒得爬楼,在哪个家都是住一楼。
“去哪啊?”
陈执睨了陈舒一眼,一边往外走一边随口回道:“外婆听了你的话,要吃藕盒饼,你要不要?”
陈舒也跟着出去,“有人请客当然不能客气,你赶紧吧,那家现在生意超级火...”
陈执把车子推了出来,长腿一跨着地,刚要把头盔戴上,就被一旁站着的陈舒按住了。
“陈执。”
“嗯?”陈执以为陈舒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停下了动作,疑惑地看着她。
等到最后,陈舒就只是给他吐了个大舌头,还做了一个赛车比赛的开场手势。
“注意安全,姐姐永远爱你。”
相对于自己的“内敛”,陈舒从就是热爱表达的人,陈执回应她的就是一副受不了她的嫌弃表情。
陈执把头盔戴上后见人还不走,机车发动之前才有些别扭地回了一句,“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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