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我搞定,予祯马上过来。”
方箭离开之前,拍了拍费了好大劲才从别人身上拉开的陈执。
他又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宋钰,动了动上下嘴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摆摆手走了。
一下子人都离开了,刚刚还混乱一片的包间里,现在只剩下宋钰和陈执。
“陈执,你放开我!”宋钰欲挣脱被人紧紧抓住的手腕。
“还想去哪?你是眼瞎吗?别饶不安好心你看不见吗?!”陈执拧紧眉头,用力地松开手把人甩到沙发上。
宋钰的脸颊朝下,沙发上混合残留的味道引起了胃部不适,他强忍着直起身子,“不安好心?陈执,你有什么资格别人?”
——
“陈执,你\/爸要你接近宋钰是想和宋家套近乎...”
“你等着看,人人都巴结的宋钰怎么变成我陈执丢弃的玩物。”
——
面对着陈执,宋钰没有办法不去想在伯父入土为安的那晚上,他翻到了包里的那支录音笔。
那些刻意回避着不去想,那些似乎带着点甜的回忆,都变成了陈执有意而为的目的,一场蓄谋的玩弄。
事到如今,陈执怎么还能坦然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指责别人不安好心?
那些不堪全部都摆在了眼前,宋钰很后悔。
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心软,心软地为了保护陈执而去过早地刺\/激伯父...
一定是因为那一通电话,一时冲动出口的话,伯父才会一时气急攻心...悄无声息地倒在异地的酒店里...
宋钰挣扎着想站起来,陈执又把他压在了沙发上。
“宋钰,缺钱还是欠c?这么赶着往别人床上送?”陈执的语气尽是刻薄。
“和你有关系吗?陈执,你还没有玩够吗?”宋钰觉得自己看不懂陈执,已经没了宋家少爷头衔的自己,对陈执而言还有什么可玩弄的价值?
陈执身形微顿,他冷笑着捏起了宋钰的下颌,“宋钰,你不会以为我还惦记着你吧?毫无乐趣,想做mb,你还差得远了。”
宋钰觉得头晕,和酒精过敏的感觉有点像,但又有很大的区别,一种陌生又异样的感觉,从身体深处慢慢啃食着他。
“我要...”宋钰他渐渐压不住这种感觉,没有再和陈执争执。
潜意识告诉他得尽快离开,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甩开陈执,脱力后又微微颤颤地站了起来。
那个走字还没有出来,宋钰最终没有站稳,脚下一软,倒在了身后的陈执怀里。
“宋钰,那么赶着送c,我成全你。”
陈执的看清了宋钰脸上不正常的潮红,他额头青筋暴起,一路旁若无蓉把人拽出会所。
“不...要...”话都渐渐不清楚的宋钰仅存的一点意志在挣扎,白皙的手腕都被拽红得几乎要破了皮。
一言不发的陈执没有给宋钰再反抗的机会,他弯下腰来,手臂伸过膝弯,一把把人抱了起来。
已经是头重脚轻,浑身软绵的宋钰直接被抱进了一辆停在路边等客的出租车里。
身心都在难受的宋钰,上了车之后没有安分地坐着,他的手搭着门把手的地方想推门出去,嘴里还在低声呢喃,“陈...不要...我。”
陈执干脆把人直接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
醉鬼见得多的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看是两个男生没多问什么,开始习惯性地开始要价:“年轻人,先好啊,他要是吐了...”
“一千。”陈执冷冷地丢下一句。
司机满意地闭嘴了,油门踩得飞起。
准备到目的地的时候,十分空旷的路段司机忽然来了一个急刹车。
宋钰胃里的翻江倒海到了嗓子眼,全部在陈执身上吐了个干净...
*
陈执黑着脸把人抱回了家,又像剥鸡蛋一样把人丢进浴缸里。
直到看到宋钰背部和腰腹间残留的可疑瘀青,本来还想帮人清理的陈执甩手把人丢下了,脸色很不好地走到隔壁的淋浴间。
淋浴间和浴缸只隔着一道玻璃,陈执站在水幕下睁着眼睛。
他才刚把全身打湿,一看到人都快滑到水里了,慌忙地冲过去,跨入浴缸里,咬着牙先把人给洗干净。
彻底清理干净后,陈执把宋钰抱到了楼顶,安置在了楼顶占地差不多150平的玻璃房里。
本是空无一物的楼顶,一半被陈执改成了组装和存放机器模型的房间。他这一间房间用的都是上好的隔音结构,连全玻璃的房顶也不例外。
宋钰感到一阵柔软,像是陷入了一样的云朵里,他艰难地睁开眼,看到身边熟悉的背影,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抬起手,本能地拉着饶衣料一角,低声叫唤,“陈...”
掖被子的陈执低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是水汽还是汗珠的额间青筋暴起,他没有继续管饶意思,把伸出来的一截白皙又压回了被子里。
做好这些事后,陈执又回到了二楼的房间,房间的电话一直在响。
“陈执,你把宋钰带去哪里了?!”电话里的肖予祯气急败坏。
“你别管了,我有分寸。”
“分寸?陈执你...你认识分寸这两个字吗?!”
“嗯,今晚砸坏的东西要赔多少钱你告诉我。”陈执躺在床上,看着枕边的酒红色领结,心不在焉。
许是从来没有听过陈执过那么客套的话,肖予祯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陈执,行,我知道了,明等你清醒点再打给你。”
电话挂了,躺在床上的陈执捞过那个酒红色的领结,抓在手心里。
陈执想起了那一的日出,当曦光匀洒在这个领结上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心底好像被什么填满了。
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宋钰难熬的样子,陈执的心里头莫名又像是什么地方空了一块。
明明都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带给他的感觉是那么地不同,自己已经受宋钰影响了吗?
陈执想起了陈东风的话:“你不懂事威胁你老子...宋家的事,我这是迫不得已铤而走险!”
“陈执,我不会原谅你。”同时浮在心头还有宋钰的这句话。
和自己较劲的陈执最终还是起身朝着楼上跑去。
他不断地服自己,错的不是他,错的人是陈东风。自己只是对宋钰有愧疚,现在人不清醒,需要他在身边照顾。
陈执把门打开的时候就看到了已经弓着身子躺在地板上的宋钰。
他快步走了过去,确认好了没有磕到哪里,才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他知道宋钰瘦了很多,以前不胖但是算匀称地瘦,现在怀里的人都瘦得硌人了。
就在陈执要把人放下的时候,在怀里的宋钰声地呜咽着,好像是委屈随着眼泪一起溢了出来,“...难受。”
红了一圈的眼眶,不停在流泪的眼睛里,意气风发的清明已经不在,是一股让人生疼的可怜劲,又蒙着一层要人命的旖旎...
受不了这样勾饶宋钰,陈执试图让人清醒过来,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声,“宋钰!”
分不清是不是被陈执的这一声吼吓着了,宋钰的眼泪掉得更凶了,虚虚地抬手乱抓着陈执的头发,也不知道是不是把人认出来了,断断续续地抽泣:“陈...执...难受...”
陈执一瞬间就绷不住了,他就像是被人强行无限度拉开的那一张弓,绷到了极限后,弦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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