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儿把杯子里的水泼在了萧煜身上。“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萧煜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套，抿了抿唇，“那我很抱歉。”
看着萧煜离开的背影，楼心儿面露凶狠。
“一生只许一人。真是可笑。我倒是要看看，她死了，你还怎么一生只许一人！”
“萧煜，丧失挚爱的痛我也要你尝尝！”
鹿看云念从回到病房一直不话，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上，心翼翼地问道，“夫人，您要不喝点水？”
云念没反应。
苏寻从兜里拿出来了一个东西，“这个给你。”
“这个是……”
蓝胖子的一个背带牛仔裤。
“可是宋娟不是……不见了么？”
苏寻笑了笑，“我去了云家，在后院的角落里发现的。不过当时上面都是泥土，我就自作主张给洗了。”
“谢……谢谢。”
云念看着苏寻，“刚才是我情绪失控了。”
苏寻摇头，“没关系。”
“我们日后……能不见面就尽量不要见了吧。”
“你是怕萧煜吃醋？”
“念念，如果，他对你好，对你全心全意，我一定不会来打扰你的。可是，他对你怎么样，今我全都看见了。”
“我们很好，只是……只是我前几惹他生气了，他在跟我斗气呢。”
“念念，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突然就爱上他了吗？”
云念笑了笑。
“大概是因为……突然做了一场梦，醒来发现以前的自己是多么可笑。”
“苏寻，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如果你不想最后，我恨你，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念念……”
“你走吧。”
苏寻握了握拳头，红着眼点零头，“如果，你真的不想再见到我，那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鹿见状，去给苏寻开门。
“先生？”
苏寻原本就要出门，看到萧煜的时候顿住了脚步。
“萧总，做让拎得清轻重。难不成萧总和那些花花肠子的男人一样，都觉得家花没有野花香？”
萧煜直接略过苏寻，“不劳苏先生费心。”
苏寻回头看了一眼云念，见她满眼只有萧煜的时候，自嘲一笑。
鹿也跟着出门，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房间里，两人都没话，默默看着对方。
云念觉得此刻，哪怕两人近在咫尺，可她总觉得她抓不住他。
也猜不透他。
云念率先移开了视线，从桌子上拿了个橘子过来，“要吃橘子么，很甜的。”
萧煜没接橘子，目光落在她手背的青紫上，“手怎么了？”
云念这才发现自己手背上的青紫，“应该是刚才回来的时候没站稳，不心磕了一下。”
见萧煜握着她那只手，云念笑了笑，“没事，不疼。”
萧煜突然变了脸色，“你能不能别再不疼这两个字了？”
云念被吓得哆嗦了一下，满眼无措地看着萧煜。
见云念被吓到了，萧煜闭了闭眼，压低了声音，“手磕成了这样，你不疼，刀子扎在心口你也不疼。非要等到……哪一命没了，你才会跟我疼是吗？”
“阿煜，我只是……”
“怕我愧疚是吗？”
云念抿了抿唇，抬头看着萧煜，然后去扯他的衣服。
萧煜没动，任由她动作。
直到露出心口还贴着纱布的伤口，云念反问道，“那你呢？你不疼么？”
见萧煜不话，云念继续道，“萧煜，我不是不疼。可是，心更疼，所以才觉得伤口不那么疼了。”
萧煜抬手给云念擦了擦眼泪，声音一片温柔，“念儿，不哭。”
云念握住了他的手，“你生我的气了，我给你道歉。你让我好好养伤，那我就好好养伤，可是，你不要不理我，我真的已经……离不开你了。”
“念儿，离婚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对云念来像是晴霹雳。
“你……什么？”
“你听到了。”
云念抬手抹了抹眼泪，问道，“是因为我不跟你商量，就动手伤了自己吗？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萧煜摇头。
“是因为苏寻么？刚才，他真的只是来探望我的，我已经告诉他，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鹿的，她可以作证！”
见萧煜还是摇头，云念不甘心地出声，“为什么？”
萧煜盯着云念，叹了口气，“因为，没有再在一起的理由。”
云念哭着摇头，“两心相悦不是理由么？情深义重不是理由么？”云念看着萧煜的白色衬衫，想起了那他领口的口红，冷笑了一声，“难道……楼心儿……才是理由？”
“你话啊？”
萧煜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没什么可的。离婚协议我会尽快让人拟好，到时候你只需要签字就好。”
云念缓了缓情绪，抬手给萧煜把衬衫扣子扣好，“好啊，我只要你一个理由，只要你的理由让我满意了，我就答应离婚！你啊！”
“如果你真的想要一个理由，那就当我是个负心人，辜负了你。”
云念把最上面的扣子扣好，哭笑了一下，“萧煜，这么敷衍的理由我不接受！”
萧煜抬手捏住了云念的下巴，“云念，要我的很明白么，你能突然间爱上了我，我也可以……突然间……”
云念冷笑，“突然间怎么了？你啊？“
“人都喜欢追求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得到了却又不肯珍惜。云念，我也一样，只是个俗人而已。”
“所以，是腻了么？”
人们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她以为她是被偏爱的那个，所以才一直这么有恃无恐。
但当那个给予你偏爱的人不再偏爱你……那她就所有的一切在他眼里只会是一文不值。
萧煜松开了云念，那个是字怎么也不出口。
“我云念也不是什么喜欢死缠烂打的人，只要你，你不爱我了，我就签字。”
“怎么，你不出口？”
“萧煜，我不相信，你是那种会始乱终弃的人。”
萧煜不敢和云念对视，只是转身，“离婚协议很快送来。”
云念拉住了萧煜的胳膊，在萧煜回头的一瞬间，吻了上去。
一个躲闪，一个勇往直前，你退我进，最后竟也分不清究竟是谁在主动。
再分开的时候，云念抬头看着萧煜，眼里带着期许，“承认吧，你在心动。”
萧煜抬手揉了揉她微微红肿的嘴唇，“离婚后，如果你有需求，看来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我也可以满足你。”
“萧煜，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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