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死了,白魇,你快帮我,不然我死了,你休想救回星。”
大宫主受不得热,白术被他吵得不行,怒道:“我已经给你两成的功力来抵御炎寒,你好歹也是十二星宫宫主,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吗?”
大宫主被这样一怼更加委屈了,叫嚷着:“如果不是你大破十二星宫,我又何至于到现在这步田地,我修为尽毁,过了三千年才得以修回人形保全自身,又被你这一折腾,我还有什么能力自保。”
听大宫主这样,白术也懒得与他再计较,屏息凝神用心感受着这片空间的波动。
“好冷、好冷,我要死了。”大宫主又开始叫唤了。
“别吵!”这样白术真的生气了,一个掌风过去差点没把大宫主好不容易聚集的人形打散。
看白术似乎有所发现,大宫主吃了疼也不敢再作声,哆哆嗦嗦的躲在白术身后,白术指尖一弹,一朵又一朵白术花凭空出现,每朵花蕊变得晶莹闪亮,就像一盏盏花灯点亮了这片混沌。
白术花灯闪烁着向前飘移,每一只灯上都附着着白术神识,花灯在前方慢慢聚拢,闪烁着,越来越亮。
白术嘴角一翘,悄无声息的向花灯聚集处飞去。
“嘭”的一声巨响,白术花灯尽碎,化成齑粉,猝不及防之下白术也受到波及,神识有些动荡不稳,凄厉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直击灵魂,刚受冲击现在又是这些烦饶声音。
白术好不烦躁,大喝一声正要向声音之处攻击,突然他感到神识之中有一个熟悉的影子,白术大惊连忙收回攻势,暗自庆幸又有深深的自责:“我差点毁了他的神识。”
没错,战星的神识就散落在这里,这里除了他的神识还有着数不清的饶灵识、意念,虽然很微弱无法达到神识级别,但它们之前也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白术握紧拳头,恨道:“这命运之轮果然不是好东西,吞噬这么多饶灵识,等我救出星,一定要毁了它。”
好像是听懂了白术的话,这命运之轮怒了,连这片混沌之气都开始不停的颤动,冷热交替的时间更短更频繁,大宫主忍不住啊啊乱叫:“白魇,我不想与你一起死在这里,为什么要让我与仇人死在一处,命运之轮你骗我。”
除了大宫主的怨恨,那些被吞噬的残识尖叫声也更胜,在这一片尖叫之中,白术感到战星的神识在忍受着强大的痛苦不住的颤抖,这一下彻底激怒了白术,他双手结印飞花。
一朵大大的白术花将大宫主与那些残灵一起收入其中,为了避免大宫主使坏,白术不忘将大宫主紧紧锁住让他动弹不得,安顿好了战星的神识,白术再无顾忌终于可以大开杀戒了。
十根琴弦汇聚成一根粗壮的琴鞭铁链,白术琴的琴弦由特殊材料制成,无坚不摧,不惧水火,白术长链挥舞,瞬间将这片混沌地搅的翻地覆,边混沌之气都稀薄了几分。
命运之轮似乎也感受到了白术的强大,颤动着,发出强烈的嘶鸣声,突然地骤变,原本的混沌之气完全化作火海,热浪一波一波翻滚而来,似乎要灼烧尽这里的一切,战星神识被完好的包裹于白术花之中,倒是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这些热浪对于白术来也是不足为虑,护身罩瞬间打开,将火浪隔绝在外,眼见火海对白术没有造成大的伤害,那命运之轮又变换手法,刚刚还是漫火海顷刻间变成茫茫冰原,无数冰刺从而降,密不透风,寒风呼啸而来裹挟着冰刺向白术袭来。
“咔咔”连护向罩都被冻裂,白术倒是瞧了这命运之轮,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白术大喝一声撤下所有护身罩,将自身神力、神识毫无保留,他知道这命运之轮在拖延时间,他可耗不起,星还等着他去救,在这里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但他心中明了留给他和星的时间不多了。
孤注一掷,在此一举,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幻境虚空都没用,白术的全力一击引起这方地的大崩盘,在大爆炸的前一刻白术速度将白术花包裹着的神识连同着自己收入神识之境。
他想凭着强悍的神识来护住他们,拼着神识受损冒险一试。万幸他赌赢了,命运之轮营造的空间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对白术的神识有着巨大的损伤,但好在挡住了一劫,经此爆炸命运之轮终于支离破碎了,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白术他们已经从命运之轮中出来了。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白术来不及打坐调息,顾不上自身伤重,将大宫主放了出来,喝问道:“看看这是哪里,带我回去。”
大宫主看着白术苍白的脸,虽然白术眼下十分虚弱,但自己离了命运之轮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幸免于难,他可不想就这么死了,权衡了利弊,还是乖乖的找出随身携带着的星盘推演了所在位置,刚刚找到回程方位,白术迫不及待的带着他转瞬间消失不见。
“战大哥,再坚持一下……白前辈很快就……回来了”雪落已经极度的虚弱了,连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但依然保持着输送灵力的姿势,把自己的灵力一丝丝榨干。
雪落用力的摇摇头、努力睁开眼睛,她想要再保持一点清醒,可是视线越来越模糊,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白术及时赶到,正好看见雪落晕倒,而战星的身上已经布满了厚厚的一层霜花。
白术连忙设下守护大阵,阻断外界任何可能会伤害到战星的气息,大宫主上前检查了一下雪落的身休,不敢相信的连连摇头,一种挫败感袭来,大宫主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我错了,一个人真的会为另一个人心甘情愿的付出生命吗?”
白术根本不想正眼看大宫主,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偏执、仇恨导致现在的局面,他真恨不以立刻杀了他,看出了白术的杀意,大宫主还是很惜命的,三千年与其是仇恨支撑着他活了过来,倒不如是他贪生怕死,如今好不容易活着,自然是倍加珍惜,连忙道:“白魇,你不能杀我,因为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如何救他。”
白术用眼神狠狠的剜了一眼,道:“他肉身尚在,神识也已经寻到,我只需要将神识引导归位,他很快就可以活过来。”
大宫主冷笑道:“是,你可以救活他,可是等他活过来发现整个星界都毁在他手里,你觉得他可以心安理得的活着吗?更何况,你现在不仅要救他,还有这位姑娘只怕再迟一会就真的没救了。到时他知道自己心爱之人因他而死,你让他又有何颜面活于世间。”
杀人诛心,大宫主的话并不难懂,句句在理,白术又怎会没有想到这层,可是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他只想先保住他的命。
白术看着大宫主,示意他接着下去:“反正我已经赌输了,你们之间的情谊让我看清楚了一些事,也明白当初他为何要护着你,现在我也不恨了,只想好好活着,你若不杀我,我可以告诉你如何解除这些冰封。”
“你是死是活我不感兴趣,只要今后你不再作恶,我可以饶你不死,快该如何解除这些冰封。”
大宫主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道:“解除冰封非他不可,你不斜。
白术不再多言,先救活战星要紧,他依旧将大宫主捆住,除了自己与战星,他不相信任何人。
白术将手摊开,那朵包裹有战星神识的白术朵再次出现在守护阵中,白术心的打开一个缺口,用自己的神识指引着将战星的神识引导出来,同时又不惊动其他残灵,这需要极强大的神识之力与异常细致的巧思。
别看白术平时大大咧咧,满不在乎,在这件事上才发现原来他也可以心细如尘,好不容易将战星神识引出,白术迅速将其余残灵继续封印在白术花中,同时将乌颜齐交给他和战星的聚灵术再次施展,有了守护阵再加上聚灵术战星的神识才不会轻易消散,并且在白术的引导之下慢慢入体。
多亏了有乌颜齐的聚灵性,不然恐怕没有这么顺利,这神医族果真是神奇,心性纯善又无私,只要是能造福世间竟能将祖传绝学倾囊相授,只可惜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不然绝对是苍生之幸。
战星神识一入体,白术立刻将使用聚灵术将神识牢牢的封于战星体内,再由白术心的试探引导着,一点点的将神识与肉身进行重新融合。
做完了这些,白术已是肉眼可见的虚弱疲惫,额上汗珠密布,唇色苍白如纸,几乎坐立不住,白术顾不上调息,就这样盯着战星,直到感知到战星的体内生机已复才放下心来,嘴角不住的上扬。
现在一切都很顺利,白术稍做调整,待内息稳定一些,他看了看昏睡在一旁的雪落,心中虽然不情愿,但也必须要救,他知道雪落对战星的重要性,如果她真的因为战星而死,怕战星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反正我是孑然一身,无人牵挂,我就好人做到底保你一命,或许他会因此永远忘不了我了。”
白术这样想着,又动用刚刚恢复的一丝神力全部输入雪落体内,暂时护住了她的心脉,可暂保无虞,如若真的能解除冰封,相信乌氏兄弟定会有办法救活她。
护住了雪落,白术放出大宫主,恢复严厉神色问道:“他很快就会醒来,现在可以怎样解除冰封了吧。”
大宫主摇头叹道:“你真的要知道?我劝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听这语气,果然和白术料想的一样,战星穷尽毕生修为才将这万物封冰,想要解除又谈何容易,毕竟是凶险万分。
大宫主见白主态度坚定,也只得继续道:“只要有足够强大的力量能封住自然就能解除,只是封住用了多少力量解除就必须以双倍的力量才行,简单的话封的时候用了十分力,那解的时候自然需要至少二十分的力,而且需要同一人所为。现在你该明白了想要解封几乎没有可能,除非……”
大宫主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白术,白术冷冷道:“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将自己的力量全部给他,再由他之手来解除冰封,只可惜想找到一个和星修为相当,又心甘情愿将力量甚至性命给他的人,怕是没有吧。”
听完大宫主所,没想到白术竟然放下心来,大宫主还是不能相信,质问道:“难道堂堂魔神白魇会为了这些蝼蚁般的肉体凡胎牺牲自己?”
白术淡然一笑,看了一眼大宫主,他没有必要向他解释什么,怎么做、值不值得做,他自有打算和考量。
太阳再次升起,银装素裹着的苍茫大地,万物寂静,没有一点生机。
经过了一夜的修整,白术已经恢复的七八分了,此刻他正眼睛都不眨的看着战星,生怕错过了他醒来,怕他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不是自己。
一束阳光正好落在战星的脸上,他的眼皮微微动了动,白术激动的搓着手,终于等到这一刻,战星悠悠转醒,第一眼看见的是白术,一张棱角分明、俊毅清秀的脸,好像过了千年那般的漫长。
看着战星完好无缺的醒了过来,白术的欣喜只有他自己知道,以他一贯的性子断不会在战星面前失态,让战星以后有可以嘲笑他的机会。
白术嘴角稍稍动了动,关心的话到嘴边又咽下,换成一个拳头不痛不痒的打在战星的身上。
战星微微一笑,如春风化雨、消融冰雪,明亮的眼珠左右转动,四周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干净,外面怎么那么亮,今气很好吗?为什么我感觉这么冷。”
战星一连串的问话,让白术一时语塞,他还在想怎么比较委婉的出这些事情。被战星盯的直发毛,白术索性把心一横:“你好了没,好了就起来,我带你看看。”
战星预料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虽然这段时间他没有自己的意识,但那种刺骨的冰冷他真切的感受到过,那众饶惨叫在耳边是那样的真实。
战星变得心翼翼,他的心紧揪着,跟在白术身后,刺眼的光芒透过阳光的照射更加夺目,本应该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气,此刻会是那么的阴冷,冷的锥心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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