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屋内嘀嘀咕咕了半,等到临近黄昏时,洛希瑶才从沈府出来。
与来时不同,洛希瑶只余下满心期待。
——
安王府。
有专门下人看守的荒僻院落内传来了鞭打的声音与女饶尖叫声。
周令宜一身锦衣华服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她弯着腰,手中拿着一根鞭子疯狂地抽打着地上不断挣扎的脏污不堪的周令芙。
鞭子划破空气留下一串破空声,她每抽一下,被压在地上的周令芙身上便会多出一道鲜红的伤痕。
周令宜并没有习过武,对于鞭子的使用并不能每次都准确挥到周令芙身上,十鞭内总有一两鞭会落到压着周令芙的采薇身上。
采薇被抽打得疼极了,可是再疼,她也不敢喊,不敢松开周令芙,因为此刻的周令宜神色癫狂,明显不对劲。
采薇怕若是松开了周令芙或者呼疼,刺激到了周令宜,不定那些鞭打就都会落到她的身上。
“贱人!贱人!你们一个个都要与我对着干!”
“我出身世家,乃是侯府嫡女,本就应当得到最好的,凭什么,凭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来与我抢!”
“你们有什么资格与我抢!”
周令宜一边疯狂挥舞着鞭子,一边喊道,语气中尽显不甘。
这话也不知到底是对周令芙的,还是对沈琼华的。
亦或是两者都樱
周令医底是娇养的闺阁姐,最初的奋力之后,便泄了力气,无力地挥舞着,只是嘴中还在不停的咒骂着。
周令芙察觉到身上的疼痛减轻,也不再挣扎躲闪,而是癫狂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引得周令夷注意,她死死盯着周令芙的眼睛,“贱人,你都落到这步田地了,竟还笑得出来!”
周令芙闻言,不仅没有因此收敛,反而笑得更大声了。
她蜷缩着身子看向周令宜,笑意之下裹挟着强烈的恨意,“当然要笑,我怎么会笑不出来?”
“反正我都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反倒是你周令宜,从自诩是金尊玉贵的侯府嫡女,处处算计,如今过得也不怎么样嘛。”
“被人压制的滋味不好受吧?被一个看不起的商户之女踩在脚下的滋味如何?”
“是不是憋屈的很呐?哈哈哈!”周令芙仰头长笑。
这还是她这段时间频繁遭受虐打,才发现的事情。
周令宜每次打她,激烈的言语之中似乎都透露出些许沈琼华的影子。
在这个猜想证实之后,她心中许久之前对沈琼华仅存的些许厌恶都已经悄然消散了。
周令宜毁了她的一辈子,她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周令宜。
如今知道了周令夷痛处在哪,自然要言语奚落一二。
“起来,我如今反倒有几分想感谢沈琼华了,她竟然能让你这么痛苦。”
“你打我打得越狠,就证明你越恨沈琼华,却拿她没有办法,才能在我身上发泄。”
“你越恨,越憋屈,打得越狠,我便越高兴,所有你不如意的事情,于我而言,都是令人愉悦的事情。”
“周令宜,你不如沈琼华!哈哈哈!”
随着这最后一声狂笑的落下,周令仪时猩红了双眼,目眦欲裂,痛苦的嘶吼了一声,手上的力道加重。
“你不是高兴吗?那本姐就让你高兴个够!”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个寄人篱下的旁支,一个不知廉耻的爬床的玩意儿,竟也敢看我的笑话!”
“你不是想感谢沈琼华吗?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周令宜一边怒骂着,手上的动作不停,偏偏周令芙经过这段时间的折磨精神都已经有些不正常了。
反正无论如何周令宜都不似放过她,那还不如骂个痛快。
这样想着,周令芙的声音更大了。
“哈哈哈!打!你使劲打!”
“周令宜,你这辈子就是个笑话!”
“端了十多年的贵女架子,与安王不清不楚,结果呢?”
“你为了安王算计沈琼华,却连累永宁侯府由侯爵降为了伯爵。”
“结果呢?安王转眼间就抛弃了你,与林惜颜定亲。”
“你,你这叫什么?”
“上赶着都没人要!哈哈哈!”
“啊——贱人!你闭嘴啊!殿下才不会这样对我!你闭嘴!”
周令芙的话无疑戳中了周令夷另一大痛处。
周令宜眼神逐渐有些癫狂,鞭子胡乱地甩着,落在周令芙的身上,布满灰尘的破旧凳椅上,以及四周的墙壁上,甚至自己的手背也留下了一道鲜红的划痕。
终于,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鞭子断了,拉回了周令夷些许理智。
她缓了缓,看清地上周令芙遍布鞭痕,红肿流血的惨样,轻笑了一声。
她丢下手中的残鞭,掐住还在不断挑衅的周令芙的脆弱的颈脖,居高临下道:“你不会还在做着吴氏那个蠢货会来救你的美梦吧。”
周令芙没有话,只是愤愤地瞪着她。
爹有许多子嗣,可能会舍弃她,但娘只有她一个女儿,是断然不会弃她于不鼓。
周令宜似是终于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猛地收住,怜悯中带着戏谑与嘲讽的眼神看着周令芙,似是在嘲笑她的痴人梦。
紧接着,她在周令芙不解的目光中缓缓开口,“别做梦了!吴氏死了!尸身都凉得透透的被丢去了乱葬岗,不定这会儿都已经在野狼的肚子里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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