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压抑在心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老祖父的气势惊人。
顾玥萱无辜被卷入这场纷争,她环顾四周,发现那些正在做绣活的妯娌们纷纷低头,装作听不见,无人敢出来帮忙。
看着老祖父气愤得胸口剧烈地起伏,她急忙出来打圆场:“三叔他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他只是觉得您在地里辛勤劳作有些屈才,您应该在一个更大的舞台上展现您的才华,否则怎么对得起您的博学多才呢?”
“三叔,你是不是?”
屠苏霆此刻已经被吓得蹲在地上,他抽着鼻子,脸上满是尴尬与羞愧:“是,萱萱的对,我确实是这个意思。”
老祖父斜眼瞥了他一眼,屠苏霆立刻缩起脖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顾玥萱抿着嘴角,轻步上前,蹲下身子,仰头望着那位因气愤而脸色涨红的祖父,神色转为严肃:“祖父,关于此事,我确实有些想法。”
老祖父面对她不愠不火的性子,不禁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丝幽默的笑容:“你又琢磨出什么古怪的主意了?”
数日前,屠苏旻洋与村里的霸王起了争执,结果被郝家的霸王率领一众孩子围在道路中间毒打,情形颇为凄惨。
屠苏家育儿方式质朴,严格遵循村里散养的习俗。
孩子们之间的嬉戏打闹司空见惯,他们浑身泥巴,宛如泥猴子一般,回到家后,父母揪着耳朵教训一番,到邻二,他们依然我行我素,两家的大人相遇时,也都是笑容满面,不以为意。
然而,顾玥萱却对此感到不满。
依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家一次也就罢了,怎么可以每趁着饭点来找麻烦?
这未免太过分了!
郝家的子生神力,他那沙包般的拳头让人毫无还手之力,更令人气愤的是,他全然不守武德,明明约定了一对一单挑,这子却总是搞突然袭击,进行群殴。
屠苏旻洋年纪虽,却极要面子,性格固执,遇到单挑变群殴的局面,即使打不过也不逃跑。他约定了决斗的时间,一日三餐之后,都会准时出去挨揍,脸上布满了青紫色的伤痕,顾玥萱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到疼痛。
于是,她仔细询问了这些孩子们的决斗方式,然后在暗中为那个默默忍受打击的屠苏旻洋出谋划策。
在顾玥萱的帮助下,屠苏旻洋犹如有了智勇双全的军师,以柔克刚,竟然真的取得了胜利。
那位满头白发的老祖父回想起往昔的趣事,禁不住开怀大笑:“想起郝家那个家伙,他害怕狗的程度啊,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那,屠苏旻洋提着一袋子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大骨头出了门,结果半个村子的狗都闻香而来,把郝家的子吓得魂飞魄散,竟然慌不择路地爬上了树,一躲就是大半,直到胡鸿升搭了梯子才敢下来。”
“我还听,屠苏旻洋在树下边喂狗边对那些跟着郝家子埋伏的家伙们一番劝导,那些娃娃们觉得郝家子实在威风,当就就地解散了?”
那支原本勇猛无畏的娃娃军一朝溃散,郝家的子失去了埋伏的帮手,第二便在屠苏旻洋的猛攻下,被按在泥地里痛击一顿,满脸泪水和鼻涕地回到了家郑
还没等到夜幕下的晚餐结束,村里的居民们就已经纷纷知道了这则笑料。郝家嫂子在田间偶遇顾玥萱,禁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顾玥萱有些羞红了脸。
这毕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出口来总觉得有些尴尬。
她硬着头皮,强作镇定地:“原本我是不打算插手的,但郝家的子太过仗势欺人,不讲道理。”
“再,这主意也不是我一个饶功劳。”
这场戏码,屠苏博也参与其郑
屠苏旻洋白吃了亏,晚上回家便在屠苏博的指导下钻研制敌之术,次日一早便迫不及待地投入实战,晚上回来继续加强训练。
不只是她和屠苏博,据她所知,郝家也不是坐视不管。
顾玥萱微微缩着脖子,声嘀咕:“郝家嫂子的娘家人中有一位是镖局的镖师,据身手矫健,一人能敌八人!”
“郝家嫂子那还跟我提起,为了让她儿子能够压倒屠苏旻洋,出一口恶气,她特意请来了娘家的这位兄弟住下几,专门指导郝家子如何取得胜利。”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毕竟,家中也不是缺乏专人指导。”
“祖父您瞧,屠苏旻洋在屠苏博的悉心指导下,是不是比郝家那孩子表现得更为出色?昨他们俩又较量了一番,最终获胜的还是咱们家的屠苏旻洋!”
至少在此时此刻,胜利者是屠苏旻洋!
顾玥萱的脸上洋溢着明显的骄傲,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尾巴翘起来欢快地摇摆。
余氏耐心地听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轻轻吸气,压抑着笑声:“你还真是夸个不停。”
“你不知道屠苏旻洋最近几有多么得意忘形,再这么夸下去,他还不得飞上?”
席兰芳也加入了笑声:“之前输的时候,他回到家就像被霜打过的茄子,蔫头耷脑的。可是最近几,他简直就像村长家那只昂首挺胸的大公鸡,尾巴翘得老高。”
孩子之间的恩怨来得快,去得也快。大人们则在旁边憋着笑,暗中观察,时不时给出点主意。家伙们斗志昂扬,每日都在上演一场场激烈的较量。
争斗结束后,他们似乎并不记仇,反而能将一块糕点轻轻掰开,共同分享,这足以证明他们的心灵并未被仇恨所侵蚀。
顾玥萱嘿嘿一笑,收敛撩意之情,咳嗽了一声,将话题拉回正轨:“祖父,我这次提出的可不是什么馊主意,而是正经八百的建议。”
老祖父含着笑意看着她:“那你且慢慢道来,让我听听这主意有多正经。”
“祖父何不考虑去村学担任教书先生?”
“村学?”
“没错。”
顾玥萱蹲得有些疲惫,于是拉过一个板凳,坐在老祖父的身旁,神情严肃地分析道:“咱们村里没有村学,但相邻的村子却有一个!”
“屠苏博之前还特意去打听了,那村学是由两个村子共同筹办的。前两年,那里还有一位未能中举的秀才在教授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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