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已经带人去追查了，你别着急。”靳言臣安慰她，“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一定会把这个人揪出来。”
梁含月拿出手机打开照片给他看，“这是陆闻洲出事前发给我的，他跟我过他去精神病院弄到了关于尤时雨的监控视频，出国也是去调查尤时雨。我这两仔细想了想，这个人一定是那个幕后的人。”
靳言臣看了照片，“看不清楚样子，很难查到对方的身份，不过我会让人去精神病院核实。”
梁含月点头，把照片发到他微信上。
“等下。”靳言臣拿起她的手机再次看起照片。
“怎么了？”梁含月疑惑的问道。
靳言臣两根手指轻划屏幕，放大照片点到男饶手腕处。
“他的五官虽然看不清楚，他手上这块表我倒是认识。”
靳言臣抬眸对上她圆润又迷惘的眼神，耐心的解释道：“女生不研究表所以你没注意很正常。这个人戴的手表是限量款，全球只有一百块，京城能戴得起的人怕也不多。”
梁含月眼神倏地一亮，“所以只要能查到谁买了这块表就能查到对方身份。”
靳言臣：“理论上是。”
“可是这么贵的表会不会存在转卖的可能？”梁含月问。
“有这种可能，但是这块表是周年纪念款，能买的都是这个品牌的忠实用户，转卖的几率不大。”靳言臣解释。
梁含月依然黛眉紧锁，“这个牌子不便宜，买这种限量款不知道要配多少货，用户的隐私他们绝对不会泄露的。”
靳言臣抬手在她的额头弹了下。
力道不重，一点都不疼，梁含月摸着被弹的地方，疑惑道：“你打我做什么？”
“谁让你平日不关心我！”低沉的嗓音平添了几分幽怨。
梁含月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提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腕上的表。
“你是这个品牌的VIp用户。”
“他戴的那款是面向五十岁以上的用户，我这一款是年轻款。”靳言臣知道她看不出区别，仔细解释给她听，“这个男人应该不年轻。”
梁含月脑子里自动划过两个名字，“想我死的，五十以上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云亦，一个是云适。”
顿了下，又思忖着道：“云亦不认识尤时雨，他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难道是云适？”
可是云适才回国，还是云适早就回国了，一直偷偷躲在暗处，直到尤时雨出事他才不得不露面？
“别想了。”靳言臣摸了下她的后脑勺，“我会让林铮去查。”
要个VIp资料还用不着他亲自出面。
梁含月回过神来，了声谢谢。
不等靳言臣开口，补充一句：“帮他谢的。”
“更用不着。”靳言臣睨了眼躺在病床上的陆闻洲，“等他醒了，亲自跟我道歉更有诚意。”
梁含月回头看陆闻洲，“那就更不可能。你拐走了他最好的兄弟，他才不会感激你。”
靳言臣搂住她的肩膀，薄唇轻启，“无所谓，反正你是我的。”
—
陆闻洲被转到了私立医院，燕川亲自安排主治医生，护士，甚至保安都是他的心腹，所以知道陆闻洲转院的人极少。
靳言臣从国外高价邀请的专家团队也低调的进入医院，看完陆闻洲所有病例，检查单报告，做了一个联合会诊。
结论跟院长的判断差不多，醒来的几率不大，除非有奇迹发生。
梁含月早就做好心理准备，所以没有太失落。
燕川安慰她，“医学一直在进步，还是有希望的。”
梁含月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我不会放弃希望，更不会放弃他的。谢谢你燕医生。”
燕川：“客气什么，别他是你朋友，就算是普通病人来了医院，作为医生我们都会拼劲全力的。”
梁含月犹豫了下，轻声道：“后面还有事可能要麻烦燕医生。”
“嗯？”燕川一脸疑惑，听着她慢慢道来。
*
陆闻洲出事后，她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如今安顿好陆闻洲，可以回栖云里好好休息。
在浴室里泡个澡没几分钟就睡着了，最后还是靳言臣将她从浴缸里捞出来，抱回卧室。
“你回来了？”烟眸微眯，看到他模糊的轮廓线，上眼皮又继续往下垂。
“困了就睡吧。”靳言臣低头在她白皙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心翼翼将她放在大床上。
一挨床，梁含月反而没有了困意，睁开眼睛道，“手表查到了吗？”
靳言臣见她眉眸清明，点头，“有点眉目了。”
梁含月立刻正襟危坐，神情严肃道：“谁？”
靳言臣没回答，打开手机里的资料递给她，“你自己看。”
梁含月低头仔细的看着名单上的每一个名字，忽然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
“云初？！”
怎么可能会是云初？
监控视频里分明是一个男人。
“她买的不一定是自己戴，也可以送她最亲近的人。”在圈子里女人送男人手表很正常，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梁含月若有所思，“能让云初花那么多钱的人只有三个人，云亦，云适，还有她现在的丈夫——盛怀明。”
靳言臣：“他们三个谁喜爱手表？”
梁含月摇头，“我不知道，但云亦应该是不喜欢手表的。我记得以前在云家的时候，他手里总拿着一块怀表，他应该是喜欢怀表的。”
“那就只剩下云亦和盛怀明。”靳言臣沉声道。
“我记得云亦在国外有一个壁柜里有很多的手表，但我不记得是不是这个牌子。”
那时候还太，根本就认不得什么品牌。
要不是靳言臣科普，自己现在都还不认识。
靳言臣眸色幽深，“既然有了怀疑的对象，那接下来就不难查了。”
梁含月不想再等了，一不抓到那个人，自己就一不能安稳，闭上眼睛都是陆闻洲身上插满管子的样子。
“还有一个办法。”
靳言臣：“什么办法？”
“这个办法需要你的帮忙。”梁含月侧头看他，抿了下唇瓣，“我出来你不能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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