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是不理解这些的，听禹蛰兮要把孩子弄醒，还劝阻道，“她睡着不是挺好的吗，也免得看到家里的事伤心。”
禹蛰兮有些不耐烦，双指贴在乐乐的眉心处，我隐约能看到乐乐的眉心哪里有一股若有如无的黑气，似乎是极力想要冲破什么，但是被禹蛰兮压制住了。
禹蛰兮横了倩倩一眼，直接自己上手去摇晃乐乐的身体，大约是他的神情严肃，倩倩一时也不敢阻止了。
可是无论他怎么摇晃，这孩子就是不醒，倩倩这也就看出来问题了，毕竟就算是睡得再死，也不至于这么摇晃都醒不过来。
但是这孩子太，一般人都不会觉得是孩子自身有什么问题，都会觉得是不是病了。
禹蛰兮当下便让我去把门窗都关好，四个方向都贴上符咒，俨然是怕什么东西跑出去。
去立刻便照做，将这间房间封了起来，禹蛰兮这才将手指从乐乐的眉心拿开。
我看着那股黑气还在游走，但是却一直没有冲出人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桐，乐乐生什么病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这个孩子恐怕不是普通的孩子，可是至于是什么问题，我也没看明白，只能等着禹蛰兮。
禹蛰兮负手看着倩倩，“这孩子是不是从生下来就有病，但是在医院却查不出所以然？”
倩倩点头应道，“确实是这样，从出生就一直吃药。”
“而且家里的钱都用来给她看病了，而且这孩子很懂事，吃药打针都从来不哭不闹，懂事的让人心疼。”
禹蛰兮字字言中，并且都是倩倩想的话，让倩倩听得一阵猛点头，“是这样的，从到大乐乐都没有哭过。”
禹蛰兮突然冷笑了几分，“所以她知道自己的妈妈死了，也没有哭。”
这话的，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就冷了下来，倩倩像是被他吓到了，一时也没话。
我在旁边忙打断了他们，“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醒不过来？”
倩倩也是一脸担忧，“是啊，整个家里就剩下这个孩子了，你们可一定要帮帮忙救救她，可不能让这一家绝后了啊。”
禹蛰兮依旧是冷笑，“这家人绝了后，也是怪自己造下的业障太多。”
我也听得云里雾里的，“你别卖关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看了看床上的乐乐，沉声道，“本座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你现在醒过来，将事情清楚，本座可以饶你一命，否则就算是你有冤屈在身，坐下慈恶事，也该受大刑。”
我拧眉看着床上的人，那眉心的黑气在禹蛰兮话落之时横冲直撞了起来，出于第一反应，我立马拿出一张符咒贴在了乐乐的眉心，那股黑气被符咒的力量压制，平缓了许多，可依旧几次差点冲出来。
这股黑气俨然是有意识的，并且此时在操控着乐乐的身体。
我正在疑心，这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乐乐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冰冷，如果之前我都只是怀疑这孩子的眼神和她的年龄不符，那么现在，我就是确定，一个几岁的孩子，哪里懂什么善恶，有什么爱恶，这样的神态绝不属于一个孩子。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她的声音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丝毫没有女童的稚嫩感，一双冷眸带着杀意。
这样的反差，让我一时间也不出什么，愣愣的看着她的反常。
禹蛰兮拉住我的手，轻轻捏了捏，示意我不要害怕，转而看着乐乐，“本座要你自己出真相。”
乐乐的眼神在我们三个人脸上流转，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和禹蛰兮倒是没什么，倩倩到底没经历过，也看不出什么，只是面对从前乖巧懂事的孩子，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心里自然是害怕的紧。
她紧紧的搂着我的胳膊，嘴里却还是在关心着孩子，“以桐，乐乐是不是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你帮帮我们好不好？”
我还没话，禹蛰兮率先开口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个房子里最不干净的就是她。”
这话听起来像是骂饶，可是禹蛰兮从来都不会无厘头的话，更不会为了宣泄情绪骂人，这乐乐体内的阴魂保不齐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听过讨债鬼吗？”
倩倩木讷的点零头，可我却摇头了，虽然平时很多人都会抱怨，尤其是戏谑的自己省心的孩子就是讨债来的，可是禹蛰兮现在的讨债鬼绝对不是民间那戏谑的玩笑法。
“讨债鬼，就是为了讨债而转生的鬼魂，钱债讨钱，命债讨命。”
他着，我把眼神转到了乐乐身上，她那意图挣脱符咒的控制，对着我龇牙咧嘴的样子，让我开始怀疑，这外面的那起惨绝人寰的命案，是不是和她有关系？
“你是她是来讨债的，来找姨娘讨债？”倩倩有些不敢相信，可是看着乐乐此时的样子，又没了那份笃定。
禹蛰兮不可置否，“旁的不，她从出生就生病，查不出原因还必须日日服药，那些药加上这些年来走访各处，花了不少钱吧？”
这不用问，肯定是的，光是看他们家这家徒四壁的样子，就知道这些年来的生活有多拮据。倩倩也为难的点零头，“其实我妈妈让我过来参加丧礼，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刚我跟姨娘提一提，前几年从家里借走的二十万该还给我们了。”
我就嘛，倩倩一早就了和这个姨娘是远房亲戚，来参加葬礼只是个由头，主要还是那二十万的欠款，虽倩倩家里也不缺钱，可谁也不会放着外债不往回要的。
光是倩倩家就二十万，还是几年前就欠下的，算算各处，那这些年花在乐乐身上的钱可真是不计其数了。
“所以，这就是钱债吗？”
禹蛰兮看了看乐乐，她依旧是那副样子，桀骜不驯，面露凶相，感觉到禹蛰兮的眼神，阴阳怪气的开口道，“何止是钱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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