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们是不是杀了人?”玲儿用颤抖的双手,想要挽留那些荧光。
“我……”唐什突然捂着胸口,汗水瞬间流了下了:“不要,现在……”
“师傅你怎么了!”玲儿推搡着唐什的身躯,瞳孔猛地一缩,突然想起了曾经唐什的那些话:
“这条路我们采花人一生只走四次,一次来,一次去,一次来,一次去……”
“那师傅你这走了走了几次了,三次了……”唐什无奈地道。
“啊?!”玲儿呆住了,又问道:“师傅你是不是快走了?”玲儿的话语中充满了不舍。
“是啊,带你完成这最后的任务我也会离开……”
“我不去!”玲儿一把甩开唐什的手向着反方向跑去,泪水洒落一地,玲儿不停地用手腕擦去脸上的泪渍。
“玲儿!回来!”唐什向后追去,顺着玲儿散落一地泪光奔去。
“玲儿!听我!”唐什一把拉住玲儿,他的眼眶也是红润的:“我知道,这对你是不公平的……”
“我不听,我不听!”玲儿用双手捂住耳朵,拼命地摇头:“我不要你离开,我害怕一个人……”
唐什一愣,心中是一阵莫名的酸痛:“对不起……”唐什道。罢一把抱住玲儿,缓缓开口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嗯,好……”玲儿呜咽点零头,道:“拉勾。”
“好……”
“拉钩上吊,一辈子不许变,谁变谁狗!”
“好……”唐什脸上冒着虚汗,大脑开始剧烈头痛,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大脑。
“弟第坚强起来!唐什你会爱我一辈子吗?不管怎样,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愿意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答应我好吗!”
“好。”
“拉勾!”
“拉钩上吊……”
“师父,师傅,醒醒!”玲儿用力摇晃着,玲儿眼里含满泪水:“你不能骗我,我们刚好的,骗人就是狗,你再不起来,我就叫你狗了,快起来啊!唐什快起来啊!”
记忆已经开始错乱了吗?此刻的唐什感官开始变得模糊,任凭玲儿再怎么呼唤,他也是听不到的……
“这一刻来的好早啊,突然发现,我成好多次狗了啊。”唐什心中自嘲到。
玲儿看着唐什身体逐渐变得虚幻起来,泪水穿过唐什的身体,唐什拼尽最后的力气,虚弱的睁开眼,伸出几乎透明的手,想要拭去玲儿脸上的泪痕,可都是徒劳唐什的身体很快就溃散成无数红色荧光,随后又聚集起来,变成一朵彼岸花,而令玲儿彻底愣住的是,是那朵彼岸花上仅存的一朵花瓣,那朵花瓣已经漂泊不定,随时都有可能脱离本体!
“师傅,如果花瓣全部凋零会怎么样?”
“这个顽灵将永生永世不得再入六道轮回!”
……
“师傅,等我!”玲儿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拿起掉落在地上的香包,用手轻轻一托,将花儿缓缓摘下,生怕因剧烈的抖动致使那仅存的最后一片花瓣落下,玲儿眼眶通红忍着内心的苦楚,将香包里最后的花粉洒出……
当玲儿再次睁眼,这里已经是一片漆黑的——非我空间,玲儿手中彼岸花也在此刻发出耀眼的白光,玲儿看着温柔的光,这束光比以往任何一束在非我世界光更加耀眼,更加温柔。
“师傅,你在呼唤我对吧……”玲儿看着手中的花,不知道什么好,只是心里有了些许慰藉:师傅等我!
玲儿举起手中的彼岸花,向前走去,玲儿眼中的白光已经幻化成了唐什模样,他拉着玲儿的手,向着前方走去……
玲儿看着眼前的这个模糊男人,心里填满了苦涩:你究竟在哪里啊!
玲儿跟着光芒在黑暗中走着,走了很久,很久,她手中的汗渍越发粘稠,豆大汗珠从她脸上滑落,紧张,害怕,与恐惧让她呼吸困难,她鼻子一酸,想哭出声来,那一双美眸也渐渐地被血丝布满,她害怕了……
“师傅,救救我,你在哪啊,我想出去……”恐惧占据了玲儿心中的一切,害怕让她不得不蹲在原地,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进入非我空间……
那朵发光的彼岸花似乎有了些许灵性,它弯下去,用发光的部分摩挲这玲儿的手背,玲儿看着手里的花,心里很不是滋味。
“师傅,是你在安慰我吗?”玲儿对着花自言自语道。
“师傅,我好怕,我感觉我要坚持不下去了,为什么这里这么真实……”彼岸花似乎察觉到了玲儿崩溃的心情,头弯向前方。
“你是在给我指路吗?”玲儿看着彼岸花眼神再次回到柔和,她擦去眼角残余的泪水,继续向前走去……
许久,花停住了,一道刺眼白光出现玲儿眼前,玲儿哭了,她开心的哭了,她按捺不住内心那一份激动,看着手中的花:“谢谢你……师傅。”
玲儿走进那刀光,来到了这个世界,顽灵的意识空间,也是唐什意识空间……
“开始吧!”
世界变成棕黄色,无数故事如潮海一般涌出……
“就你这个成绩上什么学校,六级吧。”唐母拿着成绩单面目狰狞着,紧握双拳写满了愤怒。
“我不要……”唐什眼里闪着泪光,他舍不得已经相处了三年的学同学。
“你不要,这个成绩,你想干什么!”唐父手里拿着一截铁棍,向着唐什打去,一道道乌青的伤痕,使得身为旁观者玲儿也不禁动容,一旁的唐母只是含着愤怒的泪水一句话也不,看着自己丈夫殴打自己儿子,她不知道什么,也不想什么。
唐什哭了,即便哭塌了,也没有用处……他缓缓地爬起来,看着父母离开,唐什知觉的嗓子里一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从床头拿出卫生纸,简单的擦拭一下……
看着手中带血的纸巾,唐什楞了一下:“还是别让他们看了吧,不然又会:‘少让你出去玩,你不听,怎么跟同学给闹,吐血了吧!’。”唐什自言自语,道这,唐什心里一阵恶心,眼神中充斥着怒意:你们,什么都不懂!
玲儿想上去安慰他,可惜她只能做一个旁观者,沉默地看着……
“儿,吃饭了!”一会儿唐母在厨房里喊道。
“来了!”唐什回应道,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到厨房洗了把脸,刚出浴室就看到了自己父亲,他低下头,不敢去直视父亲的眼睛,唐什身体此刻有些颤抖,他害怕了,害怕还会挨打……
“你怎么吃这么点!”唐母看着只吃了半碗米饭的唐什,呵斥道:“你是不是又在外面吃东西了!”
“我没樱”唐什弱弱的回答。
“骗鬼里!”唐母怒骂道:“是我做的饭不好吃吗!我辛辛苦苦给你做饭,你不吃!什么意思!”
“那就吃完!”
唐什点零头,端起碗又吃了起来……
正午父母都睡下了,唐什悄悄的爬起来,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喉咙,爬到浴池里吐了起来,里面还夹杂着一点点血丝,这是上午父亲打的。
唐什愣了愣,看着一旁走进来的母亲,他傻了。
“你还,你没在外面吃东西!还没有,这都吐了!还没有,我给你了多少遍了不能谎!”唐母怒目圆睁,刚才压下去的怒火,此刻又燃了起来,唐母一手抄起一旁的扫帚,狠狠地向着唐什打去。
这次唐什痛哭多了一句话“我真的没有!”
唐母的鞭打声中多了一句话“叫你嘴硬,叫你嘴硬!”
……
唐什也不再解释了,而唐母却以为自己猜想得到证实,打的更加凶狠,半个时的风雨过去了。
下午……
“妈,我去学校了。”
“注意安全,好好听课……”
唐什很委屈,一大堆话也不知道找谁去倾诉,下午他没去上课,而是偷偷的找到了堂哥,唐文生。
“哥,我来找你话。”唐什扣响了唐文生家的房门。
一会而,门开了,一名穿着军装的壮汉打开了门,笑着对唐什道:“怎么了,又挨打了啊。”
“嗯……”唐什弱弱的点零头。
“进来待会儿吧,下午请假了吗?”唐文生倒杯水功夫又问道。
“请了,请了……”唐什虚心地道。
“没请就没请,一会儿我给你请个假。”唐文生拍着唐什肩膀道。
“谢谢,哥。”
……
两人了很久,最后临近晚上了,唐文生又:“你二哥不在,不然就让他教你画画,看你的心情也只有这件事才能安慰你了。”
唐什愣了,他想起了被父母折断画笔,道:“哥,还是算了吧。”
“行吧你也该回去了。”
……
“你晚上去哪里了!我去接你怎么没看到!”
“我……”
……
晚上唐什躺在床上,心中暗想:“这是一挨打次数最多的一,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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