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洞内不断飘出的凉风以及些许恶臭,泉途判断到。
“这岩蝠喜欢干燥的环境所以洞内地势一定是往高处走没有雨水倒灌,而且有风飘出洞内也一定有其他的出口。”泉途又撵起地上一撮黏在一起的沙土。
“粪便就出现在洞口出,看来运气不错洞并不深。”罢将赤笋短匕以及一把猎刀一同交予了漠道。
“这短匕给你防身它的效果你应该清楚,而这猎刀是让你用来惊醒岩蝠群用的。”漠接过两把刀熟练的将猎刀别在腰间,又神情有些复杂地挥舞了下那把短匕,而泉途却是没有在意漠神情上的变化接着道。
“进洞后去寻一只幼年的岩蝠,而后用猎刀来两下记住不要捅死了”岩蝠的听力不好就是发出再大的声响也惊动不了几只,但幼崽发出的悲鸣却是最为能够激怒惊醒岩蝠的声响。
泉途接着嘱咐到,只是漠把玩着短匕有些心不在焉。
“捅完之后跑就行了,记住如果事不可为无需勉强。”若是漠死了泉途这几都算做了无用功了。
正当泉途嘱咐时,忽的漠开始用短匕开始切割身上的麻衣,先是裁去臂处的袖子,然后又撕去了上衣的下摆,露出白皙紧致但却细细密密遍布着伤痕的腹。
见泉途投来疑惑的目光歪了下头解释到。
“啊,大人,衣服好像有些了呢,之前奔跑就感觉有些吃力呢。”漠摸了摸头打了个哈哈,似乎是还觉得有些紧,又拿短匕割了几道口子,赤笋短匕本就不是什么用来切割的刀具上面只是布满了锋利的刺罢了,劣质的麻布衣物经由漠这几下就变成了勉强挂在身上遮羞的布条,只要稍微摇晃下身体就会在泉途的面前春光大泄。
在那黑鱼籽的滋润后的躯体不复先前的干瘪灰暗,开始丰满且具有弹性的光泽,再配上那些遍布全身伤痕以及那清秀的假子脸上露出难为的苦笑,则更加了几分惹人怜惜的坚强,若是哪些有特殊癖好的人们怕是会为此疯狂吧。
但这些却都不是泉途所在意的,泉途微皱起眉头到。
“你的心情不错嘛?”如果是那个单是对视便会浑身颤抖的漠的话,是绝不敢在泉途面前如此放肆。
而全身几乎完全赤裸的暴露在泉途面前的漠,那几欲令人昏厥的恐惧也的确正冲击着漠的大脑。
“怎么会呢,大人。”漠似乎是对于自己的杰作感到了不好意思,干脆就这么直接脱了下来在胸前胡乱缠绕了两圈就绑好了来,权当遮羞布了。
“毕竟我现在还是身不由己呢。”漠就像是在什么俏皮话一般随意的道,如果忽视那断断续续地呼吸的话。
“你好自为之便是。”泉途并未对漠话里的暗讽深究,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漠一眼,就回过身摆了摆手前往预定好的埋伏位置。
看着毫无顾忌的将后背展示在自己面前的泉途,不知道是什么心理漠几乎是下意识,出了句令自己浑身上下都如坠冰窟的话语。
“大人,短匕上的毒似乎对我没什么用呢。”早在切割衣物的时候漠就用短匕剐蹭了数下,除了给伤口处一阵刺痛惹得肌肉一阵收缩再无后话。
“哦,所以?”泉途没有转身只是倾斜了下身子用眼角余光看着呼吸几乎停滞的漠。
单是如此漠便感受到令尾骨发凉麻痹的窒息感正死死地扼住咽喉,拼命的想要制止着自己接下来的话语
“大人那竹矛上的毒也是一样的吧?”漠伸出舌头舔了下几乎干裂聊嘴唇,看起来颇为期待的看着泉途的背影。
泉途却像是意兴阑珊的瞥了漠一眼,毫不在意的回头淡淡的道。
“你可以试试。”
就这样子继续背对着漠向着一处竹叶稍密集处走去,坦坦荡荡的身影似是对漠无声的嘲讽。
而漠握紧了短匕,抿紧了嘴唇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泉途的背影,就像条伺机待发的毒蛇般盘着身子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猎物。
只不过漠终还是再一次收起了心思将短匕别回了腰间,只不过依旧注视着泉途,直到泉途抵达埋伏的地点回头之前,才低着头没入了黑暗之郑
到霖方泉途等了好一会才回过了头。
“哈,漠,漠垠,渍。”泉途像是要将肺里空气都呼光一样叹着气,念叨着漠的名字,语气里尽是棘手难办的意味。
只是那止不住上扬以至于开始抽搐的嘴角,却暴露出泉途内心的兴奋。
在面对漠的嘲讽时泉途完全可以直接嘲讽回去,哪怕直接回头给漠一个教训漠也不不可,甚至于直接晓之以理与漠痛陈利弊也比头也不回的糊弄玄虚好的多。
这糊弄玄虚不止无法起到震慑作用还让漠徒增疑虑,而泉途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不想暴露那无法抑制的嘴角,以及自己亢奋的心情。
在漠出鸩红花毒无效之时,泉途便明白了这是漠的试探,漠自己都能凭着先前泉途用血液淬毒推断出自己对这花毒有着抗性,而如此做的泉途怎会不知道,漠正是凭此来试探自己在泉途心中的地位,以此来拿捏自己之后态度以及行为,哪怕挨顿打也在所不惜。
而正是这样平凡的举动使得泉途抑制不住了自己澎湃的心情,因为他知道能做出这种举动的绝不是那个懦弱的漠,而正是那个才满洲漠垠。
魔修泉途与漠垠相互纠缠数百年,也有不少次陷入险境携手逃生,有着足够长的时间作为基数哪怕是条狗都有感情了,泉途与漠垠之间不是坠入爱河,但也曾数次互生情愫,只不过巧的是所谓感情对漠垠只不过是掌中玩物,而泉途也恰好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力量可以毫不犹豫的利用情福
而这样一个互相尔虞我诈了数百年也鲜有占到便夷宿敌此时却落在了手里,任人摆布泉途怎能不兴奋。
只不过兴奋是一回事该如何做又是一回事。
泉途心不在焉挑的弄着挂在头上的细线让竹叶更密集些,以便遮挡自己的身形。
而后透过竹叶间的细孔仰望着空,与疯狂上扬的嘴角不同内心对漠的忌惮却是愈发强烈,更加坚定了卸磨杀驴的决心,哪怕自己再兴奋也不可能放任这样一个可以轻易扰乱自己心神的存在肆意成长,如不妥善处理今后必为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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