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序回自己房间拿情侣装，所以身上的睡衣还没换。
贺璟川将他上下打量一遍，抬手看了下时间，还不到姜眠平时起床的时间。
往常周泽序一般穿戴整齐去叫姜眠，而且也不会锁门。
一通分析下来，贺璟川很快得出一个结论：周泽序留宿姜眠房间了。
“你打算赖在我家不走了？”
贺璟川不是什么保守迂腐的人，但事关他亲妹，就这么不清不楚在长辈们眼皮底下同居，像什么话。
要是让谢芳礼知道这事，保不齐会打断周泽序的腿。
“哥。”周泽序厚如城墙的脸难得露出尬色，有商有量道：“再宽限几。”
这是宽限几的事吗？贺璟川有时候真的很想撬开周泽序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打算追到什么时候？”
周泽序如果再听不出这话的意思，真得去检查检查脑子了。
“定制的戒指还要等几完工。”
求婚的戒指，他依旧找威尔逊工作室定制，之前那枚戒指因为不赶时间，花了一年才完工。
新的这枚，周泽序基本每一通视频电话打去盯工期，紧赶慢赶也加工了快五个月。
目前已经在收尾阶段，过几他会亲自飞过去取，珠宝鉴定专家也全部约好，这次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贺璟川对他这个答案还算满意，看了眼姜眠紧闭的卧室门，提醒道：“注意点。”
完，他也不等周泽序回答，径直下楼。
姜眠对她哥和前夫的谈话一无所知，她是被周泽序这个人工闹钟温柔叫醒的。
“今穿新裙子，昨洗了烘干的。”
周泽序把她连被带人抱到衣帽间，姜眠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向衣柜上挂着的灰色无袖连衣裙。
直筒微收腰的款式，长度大约到她膝盖，和她平时的穿衣风格类似，外面搭件西装外套或者开衫都好看。
“你买的吗？”
“不是，我收到的礼物。”
“……”
姜眠瞌睡都笑跑了，换好衣服，周泽序替她戴上她设计的项链，和裙子很搭。
摸着项链，姜眠心底不由感慨，她终于活成她期待的模样。
侧头看去，周泽序今穿的是件灰色衬衫，做工精良，剪裁得体，但乍一看和姜眠同事穿的衬衫没什么区别。
不过配上周泽序这张俊脸，一下就显得贵气十足。
他充分诠释了什么叫人穿衣服，而不是人靠衣装。
姜眠视线从他衬衫上缓缓收回，看向自己的裙子：“同事会不会发现我们穿了情侣装？”
毕竟公司有不少熬夜人。
“不会。”周泽序信誓旦旦：“不同框看不出来。”
话是这么，但过了半就同框了。
中午，姜眠和女同事去食堂吃饭，之前一段时间都是家里到点送饭过来的，她嫌麻烦，吃了几意思一下就拒绝了。
贺氏集团食堂的饭菜一向不差，是自助餐形式，因为她去食堂吃饭，伙食又提高了几个等级。
打好饭坐下没多久，姜眠就看见周泽序和陈林在她前面那张桌子落座。
周泽序面对着她，刻意和陈林错开半个身子，这样正好能看见姜眠吃饭。
他一个副总裁来食堂吃饭就足够引起关注，偏偏还和她穿着同色系的衣服，坐的又近，很难不让熬夜人狂欢。
果不其然，姜眠很快就收到熬夜人加工处理后的图片，徐发来的是热度最高的两个版本。
一张p掉了陈林和女同事，还把两张桌子p成一张，姜眠和周泽序面对面低头吃饭，没有对视，有一种老夫老妻岁月静好的感觉。
另一张只p掉了陈林和女同事，桌子还是两张，姜眠和周泽序遥相对望，一眼万年的氛围感拉满。
不得不，熬夜人是有点水平在的，姜眠暗暗把图片保存下来，直接和徐承认是情侣装。
徐连发几个转圈圈的表情。
过了没多久，姜眠又收到周泽序发来相同的图片，她没回。
周泽序是自己刷超话刷到的，又手痒地想发朋友圈。
鉴于他最近发朋友圈的频率太高，最后他发到“emo 周”群里，那个群他再怎么发消息，频率都高不过陆逸宸。
十秒不到，陆逸宸就回他了：【友情提醒，这是群聊不是朋友圈，谢绝撒狗粮。】
周泽序颇为大方：【等你有女朋友，我心甘情愿吃狗粮。】
陆逸宸随即发来几张吃鸡的图片：【介绍一下，我女朋友。】
像是怕周泽序狗粮吃不饱，他又连发几十张，刷屏了。
周泽序早已习惯，一言不发收起手机去开会。
年中总结会议，各部门依次汇报上半年业绩及下半年规划，一直开到下班还有三个部门没汇报。
陈林召集这么多人开会不容易，周泽序只好勉为其难十分不愿意地加班继续听汇报。
收到他加班开会的消息，姜眠也就没等他，自己去医院看姜月，然后回家。
周泽序开完会下班也去了医院，姜月醒来后，他其实能聊的话题并不多，毕竟他和顾雅兰都没什么可聊的。
日常关心姜月的身体后，他又聊了一些关于姜眠的事。
姜月心不在焉地听着，几度欲言又止，最后在他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叫住他。
“等等，我有些话想对你。”
周泽序纵使归心似箭，依旧坐下洗耳恭听：“您。”
“眠眠昨问我平安符的事情，我怕她难过，所以没实话。”
姜月顿了顿，又道：“昨晚我想了一夜，还是决定告诉你。”
其实周泽序一直有意询问这事，但碍于姜月的身体，所以才拖着没问。
时候那个姑娘是不是姜眠，于他而言，重要但也没那么重要。
因为不管是不是姜眠，他爱的，他要娶的都是姜眠，始终只有姜眠。
“她的平安符什么时候丢的？”周泽序一针见血地问。
毫无疑问，平安符是姜眠带去福利院的，弄清楚什么时候丢的，周泽序自然就能判断当年那个姑娘是不是姜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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