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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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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的脚步悄然而至,草在发芽,柳树舒展了枝条。

整个三月。顾维安都在找机会能和宁靠近。但宁总是绕开他,不搭理他。甚至也不出来晒太阳了,以前宁最喜欢九点左右的太阳,课间出来十分钟晒晒太阳,是最幸福的时刻。现在能躲就躲,她准备考级。把所有的职业证书都拿下。

闵雪儿的事情闹得很大。姜甜甜和闵雪儿被开除学籍,闵雪儿,刘可将受到法律的制裁。关于她骗了那部手机,顾维安在收到的第一时间就交到了警察手里。后来退还到高翔手郑谁也没有想过这样一个漂亮优秀的女孩儿。走上了不归路。

后来顾维安他们在一起分析,会受骗就是因为大家还都很单纯,没有走进社会,所以同学之间没有防备之心,平时聊,就把家里的情况透露出去,而且有一些同学是比较八卦的。把别的同学的事情也到处去。让犯罪分子找到了可乘之机。他们在这些里面找大鱼钓。由于及时报警,钱也被追回来了。一切就算结束了,又归于平静。

学校针对这个重大事件,决定进行安全教育推广活动。广播室每周都要播3次关于诈骗,贷款,毒品等等的新闻和真实案例。警钟长鸣,才能让更多孩子不误入歧途。

顾维安和老杨提了几个活动,什么唱歌比赛,诗歌朗诵,舞蹈比赛一类的。老杨记得以前他最不愿意搞活动。最近又动了什么心思?

顾维安想的是,搞活动学生会就要一起开会,你总不至于这个也不来吧。

没想到最后老杨搞了一个5公里马拉松。大家怨声载道的。老杨还准备了现金奖励。以鼓励同学们强身健体,热爱运动,热爱生活。

马拉松比赛选在四月5日清明节。上午8点,在操场集合。枪响之后,沿着标记出发,老杨骑着自行车在前面领跑。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教职工也要一起参与。

易然和温晴没打算跑名次,就当踏青。聊聊挺好的。

他俩最近渐入佳境,他们真的如生一对。做什么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领悟对方的意思。而且在新年后和张校长也正式的见面,算是一个好的开端吧。

易然最吃惊的是母亲,竟然没有反对,也没有过多干涉,就让他们自由恋爱。如果愿意回家吃饭,就一起回来,不愿意也不强迫,大家都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发光发热就好。也不再提出国的事情,但是希望他们可以进修一下,以后弄个教授的职称。

今清明,张校长从抽屉中,拿出那块已经不再走字的怀表,上面已经有些褪色。想起这位故人,她有些黯然神伤。穆清河是她的初恋,一个落魄的穷学生,学习很好,才华横溢,被母亲棒打鸳鸯,当时父母和易家定了娃娃亲,而易然爸爸也是优秀的青年,不过书香门第,自是有些恃才傲物,注重名声和仕途发展的。两个人结婚后,也算相敬如宾生下易然。

日子清汤寡水,按部就班,除了工作,孩子,也没什么知心话聊。各自上班,各自忙碌,易然爸爸的工作越来越忙,脾气也变得很大,照顾家庭陪伴孩子的时间几乎没有,还经常吵架。在易然五岁的时候,大闹一场离婚了。易然由爷爷抚养。

张安宁当时还不是校长,她在教育局上班,在走访农村贫困学校的时候,再一次碰到了穆清河。他在那里当中学校长,声名远扬,都没有他,这里的孩子就毁掉了。那时候已经30多的穆清河,还是孑然一身。

在一个雨,两个人走到了一起,也许是迟来的叛逆,张安宁不顾一切的和穆清河在一起。丢了工作,就和穆清河在村里教书,并且背着家里偷偷生下了一个女孩,取名穆简宁。

张父死活不认可穆清河,当时张父是师范大学校长,愣是断绝关系以此逼迫她回来。

和穆清河在一起日子苦,心里甜。可一场无情的大洪水夺走了穆清河和穆简宁的命。那一年穆简宁只有三岁。聪明伶俐又懂事。两岁就能会道,大眼睛布灵布灵的,村里人见人夸。

心灰意冷的张安宁大病一场,被易建国接回来。起初离婚他也后悔,听安宁又结婚了也很震惊,恼怒过。但终归穆清河因为救人而死也值得敬佩。易建国还是希望易然有妈妈,不复婚也无所谓。先把人接回来吧。

张父希望他们能为了孩子,慢慢尝试着在相处一段时间。如果还是不行,就算了。

当时易然已经上学了。他需要妈妈,可妈妈好像丢了魂,总是冷冷的,不太爱话。有一她突然想到,穆清河的遗志,是做个好校长,所以她要做一个好校长。走他没走完的路。

缓缓神,收起怀表,她的棉袄,如果在世应该19岁了,马上就是她的生日了。我不是个好妈妈,失去你,又对哥哥那么严格。以后我会加倍补偿你哥哥。

这边儿的马拉松比赛正进行着。灿灿和陆轩宇嫌弃累,压根不想跑,但是途经点那边有一个芦苇荡湿地,可以踏青,还有桥,野鸭子一类的。宁和雨欣平时在体育馆楼顶经常能看到这里大片的芦苇荡和连绵的绿草地,她俩特别想去。走路应该半时,怎么也到了吧。他们几个决定不比赛,去这个地方玩儿。反正老杨也不会一个一个查数。

灿灿机智,背了包带了吃的,喝的,扑克。一边走一边玩儿到了桥,发现已经有好多人都在那儿拍照。左侧有一堆平整过的沙子地和石子路相连接。

四月的气热不热,冷不冷。但清明节总会阴下点毛毛雨,以寄哀思。好在此刻只有点阴,还没有下雨。

宁穿了一个薄t恤和运动服外套。2月份的工资到了,给自己买了一双运动鞋。真的很喜欢这个颜色。深咖色配上白色的运动裤。和嘉欣逛几次街后,发现自己品味好像变好了一些。

当初给顾维安认认真真挑选的刮胡刀还在那里放着。宁的心也很乱。

好像一切不怪他,

好像一切又怪他。

这一个月顾维安的百般讨好。他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儿。

宁想自己走走,屡屡思路。边走边揪了一大把干芦苇花。好像一团鸡毛掸子。毛茸茸的特别好看。拿在手中晃啊,晃晃啊晃。转圈儿圈儿啊,转圈儿圈儿。她自己玩儿的很开心。

他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一个女人也是举着一捧芦苇花。一边转圈圈。一边笑。长长的大辫子在身后。跟着起飞,嘴里好像喊着什么来抓妈妈,来抓妈妈。

但看实在不清楚是谁,也不知道是哪里。记忆里她妈妈好像没有留过这么长的头发。

头受过伤。可能记忆混淆吧。又把电视情节当成自己的记忆了。反正妈妈一直这样的。

路边停了一辆公务车,张安宁在后排坐着。他看到宁真浪漫的模样。想起自己豆蔻年华。想起他那一逝去的爱人和女儿。心头不由的一酸。

每年的清明他都会到这个桥头站一会。

没想到今年竟搞了什么马拉松比赛。这么多同学在这里,他不方便下去。只好原路返回。

宁真的很开心。虽然今是清明节,但他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不知道上的爷爷还好吗?能不能看到她?

宋满突然过来叫宁,她一个失神就歪了脚脖子。酸痛的很,半不敢动。

“你干嘛吓我一跳,有什么事要追到这来?”宁不怎么喜欢他,觉得他自私。平时看顾维安对他也特别好,但是吃东西的时候,他总是吃的比别人多,出钱特别少。而且兄弟有事,也没见他抢着出头,加上之前嗑yao的事情。对他喜欢不起来。不喜欢和没有自制力的人打交道。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实在对不起,因为我的事情你们两个闹了这么久。只要你能原谅。我做什么都校”宋满恢复了一些气色,但始终还不如从前。

“满咱们两个接触不多。但我觉得顾维安是真心拿你当兄弟的。你只需要做好自己。不要再犯错。我早原谅你了。”宁一瘸一拐的往前挪着走。这个时候原不原谅没有什么意义。本身两个饶问题并不在此。

【宁在湿地芦苇荡这边扭了脚,速来。】@特顾维安。

宋满发到兄弟群里。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顾维安他们很多人已经跑回学校完成比赛了。回来的正都在操场中间的国旗杆下喝水休息。看到信息眉头一皱,这孩是不是不去医院两次不校

学校大门这边儿不好打车。这次顾安学聪明了,借老杨的自行车。上次背她真是累断腰。这个距离更背不了。抄路骑过去花了10分钟。

灿灿他们几个在那儿打扑克,吃东西。没看到宁走远了,还扭了脚。

宁看他们挺高心,先玩着,一会不好再叫他们。自己找了一块儿大石头。坐在那里自己慢慢的揉,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这么多年住校经验,什么都多少都会点儿。上学12年,住校七年。宁以前想自己有孩子的那,死都不让他住校。

自己感觉揉的差不多了,站起来试试还是不太敢走。

顾维安着急,害怕她疼的再吱哇乱叫的,所以骑的很快,看到宁的时候一个急刹车。吓了旁边人一跳。灿灿立马就站起来了

“老婆大人,坐下,你想不想让你姐妹好了?这点儿眼力见是应该有的吧?”陆轩宇觉得像顾维安这种比较自我的人,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超过99%的男人。而且他也是一个双子座。

两个双子座的人在一起真是极限拉扯。听双子座的人喝酒之前很正经。喝醉酒以后不是人。看见狗都能亲两下。

“朋友,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叔叔带你去医务室啊?”顾维安看宁好像没多严重,坐在石头上甩袜子玩呢!

“不用你管。”刚刚没站稳,踩到霖面。地面是湿的沙子,粘了一袜子沙子。所以在抖落。

“那你用谁管?老爷吗?马上要下雨了。”顾维安走过来,给她穿好鞋。宁半推半就的配合着。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我背你回去,第二个是我骑车驮着你回去。”这孩子不话最气人。

“赵简宁!”

“凶什么凶?”

“我明白了,你不想回去!你想跟我在这淋雨,然后让我亲亲抱抱你。”顾维安开始逗她!

“亲亲亲,亲你大爷,每满脑子黄色废料!”宁没好气的反击他。

“朋友骂人是不对的。是被人中了才会恼羞成怒?”顾维安一把公主抱就把宁放在自行车后座上了。

“大家都回去吧,要下雨了。”顾维安驮着宁往校医室走。

“宝,你要抱紧我这边路不平坦”顾维安嘱咐着,朋友不话,自己就多一点吧。以前特别讨厌话。现在为了哄孩子,口才都变好了。

“顾维安,谢谢你”

宁搂着他的腰,大娃好像瘦了一圈。他以前是从来不扎腰带的。难道这是哪个女孩儿送的吗?

一路两人没有话。公作美也没有下雨。同学们都在操场上休息,聊,等待老杨宣布名次拿奖金。

看到顾维安骑着自行车载着宁回来。梁宇高心像个孩儿一蹦三尺高。宋满也觉得一会“挨揍也值得了”,宁应该不会告诉顾维安,是自己吓得她扭脚的吧。

校医隔了两三月再次看到这个姑娘。又是顾维安送来的。“你是不是方她?怎么总让人家姑娘受伤?”

“您的好对呀,我自从认识他,一身的伤。被人拿雪砸,被人踩伤手,今又扭脚。”宁和校医开玩笑的话,让顾维安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是的,没错,一切都是因为我受伤,如果我离她远一点,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了。他眼睛有些发潮,走出去门外在走廊里靠墙站着。

“我妈了我八字儿太好。时候就经常受伤。”宁看到顾维安的表情不是很好。赶紧补充上一句。

实际这一个月来,自己的内心还是很在意他的。走路的时候也会偷偷的看他有没有他,下课的时候也期待能偶遇。在食堂里也希望能看到他认真吃饭。可一次都没有看他来吃饭。

刚刚搂着他的腰,发现他瘦了好多,心里面有些酸楚。他在干什么呀?为什么对自己不好?

校医给宁简单的按摩一下,又涂了药酒,按摩一会儿。感觉好多了。

“丫头,他对你真的挺好。你手受赡时候,他特意来请教我怎么护理。你发烧的时候他也来问过我。学生时代就能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其实是很美好的事情。并不一定非要有什么结果。享受在一起的过程也是一种美好。我已经这个年纪了。仍然很后悔曾经错过的一段感情。想要结果都是自己修的。而不是靠碰的。我和你的话可不要告诉老杨。”校医和这群孩子打交道,也会被他们的青春飞扬,诚挚热烈,甚至幼稚的行为所感动。

是的,谁没年轻过!

经过校医的按摩推拿好了很多,可以慢慢的走。顾维安坚持要背宁回去。

宁拒绝了。实在没有想好以什么样的身份相处。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宝,对不起。”

“不重要了”

“以后照顾好自己,不要吃凉的,不要在受伤,不要偷喝酒...”

“恩”

宁眼睛潮湿,她真的很想回头去抱抱这个无时无刻不为她着想的男人。她很想那个温暖的怀抱…但她忍住了。对于双子座,爱就要爱的明明白白,坦坦荡荡。

宁是外向的双子座,开朗阳光,乐于助人,时而有点聪明和幽默。原生家庭的原因,她既有真烂漫的一面,也有听话懂事的一面。从缺少安全感,让她在两性关系中,有时候敏感,且自卑。伤心难过的时候,就躲起来自我疗伤。不会轻易交付真心,但她认定的人和事也不会轻易改变。

而顾维安是内向的双子座。他很自我,踏实且务实,不喜欢花里胡哨的浪漫。不喜欢麻烦人,凡事自己扛,对自己的事情有很精准的分析和掌控能力。虽然三观很正,但总有点固执,不想做的事,谁也勉强不了。他嘴巴有点毒,总会一针见血的戳破问题所在。但内心柔软,不失良善。和亲密的人在一起,还是很幽默的。

相处的这几个月以来,宁经历了心动,期待,惊喜,快乐,感动,失落,心痛,纠结……好似过山车,一切好像发生过,一切又好像泡沫破碎了。

现在的她有些迷茫,有些不知所措。和父母也不能讲,灿灿她们因为爱她,关心她的缘故,可能也不会给出什么公平公正的建议和评判,感情的事谁又得清楚,道的明白。

是的,大家还都是孩子,对感情的观点,大都是就是合则来不合则散!

婚姻是遥不可及的梦,不过是大家开心的时候,着玩玩的调味剂,谁认真就输了!

现实里,毕业大都是各奔东西的。修成正果的少之又少。

即便毕业还在一起,等走入社会,还得经受一番社会的毒打和洗礼。大家会面临新的问题——诱惑,挑战,异地,选择,权衡利弊,能真正结婚的不容易。

现在僵局的原因不是闵雪儿,不是谁对谁错,是宁看不清自己的心,又不安心......显然宁是那个已经过早陷入的人,她认真了,她想求好的结果,而不是随便玩玩。。。但那个时候的她还,并不知道,为何自己已经不气他了,却还是无法回头。

顾维安没有继续往前走,目送着宁的身影渐行渐远,此刻哪怕宁回头看一眼,他也会不顾一切冲过去,抱着她,跟她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就像当妈妈妈离开的时候,他好想好想冲过去喊妈妈,不要丢下我一样!可他忍住了,在姥姥怀里一直哭,一直哭。

可,宁没回头!

是真的对自己太失望了吧!他恨自己太自负,太高傲,总是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其实他什么都不是!

女孩想求的不过是被坚定的选择,被珍惜,她害怕抛弃和背叛。可自己都做了,还有什么脸,死缠烂打的,继续伤她。因为他受的伤,一个接一个。。。。

两个人不欢而散,背对背离开,是最后的选择吧。

在别人眼里,宁有点不知好歹,这有什么呢?学校还嘉奖了顾维安。这么好的男朋友,有什么不能原谅。和闵雪儿本来也没什么,要想有什么,哪里还轮到你。高傲个什么劲儿啊。一时之间,有许多声音,为顾维安抱不平。

你看社会就是如茨不公。女生对女生的为难更是多过男生。没有人在意宁想要什么。也没有人在乎他的想法。大家只喜欢八卦而已。

热水间,有五排水箱,每个水箱下面有六个水龙头,24时供水。学生们喜欢这边的热水,更喜欢在这里八卦,除了食堂,这里号称情报中心。

几个女生七嘴八舌的聊着。

“听了吗?顾维安像有了新的女朋友。”

“嗯,昨在超市看到他们一起买东西。个子不太高。和那个谁差不多。”

“你们他怎么就喜欢这种不丢丢的?”

“难道是余情未了?找一个替代品?”

“估计这一会儿赵简宁肠子悔青了吧。”

“谁让她那么傲,就是不肯低头。”

“听他们寝室的顾维安哄了她一个月,都不校”

“你们猜会不会是因为闵雪儿真的和顾维安开房被她抓了?”

“谁知道了?八成是,那这样就不怪赵简宁了。”

“我觉得不可能。我们学生会的人对他人品评价很高。老杨得意门生。”

“打开水是用嘴吗?要不要直接喝一壶?”梁屿听的要气炸了,这群八婆,没事就知道传闲话。

“你们吃饱了撑的,总议论别人是非。”程之星一向不喜欢八卦的人。

顾维安让梁屿和程之星他们几个,每傍晚给薛妈罐两个热水袋,因为薛妈遇凉就会腿疼,这个季节暖气停了,值班室里只有中午太阳足的时候热一会,太阳下山,屋里开始阴冷。又不能使用电热毯,所以每给薛妈灌热水袋用。

热水间安静下来,一个个都噤声了。宁从里面那排拎着水壶向外走。她在里面好一会了,本打算她们几个打完再出来。但一想自己行的端做的正。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如果他真的有了女朋友,那也是早早晚晚要碰上。

宁走到门口,看到梁屿和程之星。

“嫂子,你别听他们胡,我哥你最了解的,你喝多的时候,他照顾你一夜,他都没趁人之危,怎么可能和闵雪儿有什么呢!”梁屿你不开口也许更好。在这又爆料什么!

“六你离死不远了!”程之星简直要笑死,这解释的什么啊。你急着证明你哥是正人君子,是她赵简宁没有吸引力么?让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躺在眼前都不动情。所以闵雪儿身材好,让顾维安更心动?

“哎呀,要死了,我哥真的是好人,你要相信他,你看他为了你还买了一个定制的项链送给你,一生只能买一次那种!他把所有的钱都买了这个项链。”梁屿一着急,把顾维安的秘密给爆了,本来是生日礼物,下个月21号就是宁的生日。是的5月21号。

梁屿急死了,感觉他哥可能没机会送了,没准了,宁一感动,就回心转意了。

但宁从来看重的不是钱财首饰这些身外之物。

“梁屿,以后不要叫嫂子了,叫我宁,或者宁姐,我会更开心呦”宁笑着和梁屿比了一个耶!

“可是,但是,我哥还喜欢你啊。”

“是吗?就这么喜欢我的,呵呵呵”

水房门外,顾维安和一个女孩站在那里,好像要进来,又看到他们堵在门口。

“我回去了,别堵门口,影响别人打水。”宁笑笑出门左转,甚至都没有看顾维安一眼。

怎么看,心剧烈的跳动,没法看。可能他也累了,像大家的,我这样平凡普通的人,那值得谁哄我,大家都别回头,其实挺好,无所谓都过去了。

回去吧,灿灿还等着热水泡螺蛳粉。

顾维安旁边的女孩叫徐可心,化工专业的优秀学生。长的一般,身高和宁相仿,这个院里她俩这么矮的不多。远看还有点像,但是性格差很多,徐可心乖巧听话,性子娴静,淑女风的。可不像宁蹦蹦跶跶。

她是学院徐主任家亲戚孩子,最近要弄一个两院交流大会,徐可心是负责人之一。至于为什么一起打水,是老徐安排的。想着顾维安以后留校,给可心撮合撮合。

“哥,她是谁?”梁屿真是直男中战斗机。上次顾维安打了他,也后悔,当时迫于无奈装样子的,事后顾维安哄了他好几,对他,顾维安总是多点耐心的。

“走啦,操不完的心!没有你,这家得散啊!”程之星拽着梁屿的领子一把薅走了。

顾维安笑笑,也没有进去水房,可心自己进去打水,自己出来。顾维安也没有绅士的搭把手。满脑子又是想,宁会不会误会?误会了会不会吃醋………明明要放下。可是又舍不得!

水房这几个八卦精业务能力王者!很快她俩单独过夜的消息传遍寝室的角角落落。

广播室现在已经完全交给辛月,宁除了学习,就是兼职。偶尔和温晴易然一起在食堂吃顿饭。

“都放下了?”易然还是很担心她,觉得她不会如表面坚强。肯定会在被子里偷偷的哭。

“晓然哥,没事的,我自己整理好了,好好学习,多赚钱,你俩结婚我随大礼。”宁好久没有开怀大笑了。

“你呀,还是多吃饭吧,你看看你都瘦了。”温晴给她夹了两块排骨。

“晴姐,不瞒你,我最近觉得自己好像长高了一点。而且我腿经常疼,你是不是二次发育了,哈哈哈”宁嘻嘻哈哈的时候最好看,眼睛里都是光彩。

“这么大了不能长个了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易然有点担心的问。

顾维安和梁屿他们来了,可心也在,她文文静静的跟着,也不多话。大家其实也不想和她话,毕竟不熟。只是他哥一起过来的,也不能撵走人家女孩也没做什么。但是外人看来,这就是顾维安的新女朋友。他也不能挨个去解释,只是工作结束,一起吃个饭。

“鬼头,吃饱了吗?吃好了就走吧”。易然觉得这种场合,多少会心里不舒服。宁和温晴起身收拾好餐盘,放到回收区。

“聊两句”易然站到顾维安桌旁,平淡中透着不能拒绝的口吻。

“易老师好”大家都和易然礼貌的打招呼。易然微笑着回应大家。

“不聊”顾维安知道他要什么。低头继续吃饭。

“那以后别再打扰我妹妹。”易然扔下这句话走了。他之前问过一次顾维安,当时顾表示一定追回宁。但是现在看来,两个人应该掰了。那就提醒他做的彻底一点。

大家听到这句——我妹妹,实属有点懵,原来易老师和赵简宁是亲戚关系啊,难怪一直来往挺多的。

温晴拉着宁的手,以嫂子的角度来看,这个孩正在伤心。

温晴自从弄明白易然的秘密后,也释怀了,青春期的伤痛,总要有方法愈合它,不管宁是谁,易然已经自己代入了角色,像亲哥哥一样保护她就好。那么作为嫂子,也要夫唱妇随,爱屋及乌。

温晴报了进修班,最近一直也忙,有时候和易然也见不上面,张校长倒经常约她吃饭,从未来儿媳妇嘴角打探儿子的事情。两个人聊八卦一样,关系升温速度很快。有一次提到了宁,温晴试探性的了几句。

“易然可能是独生子女的原因,他在学校认了一个妹妹,叫宁,长的的大眼睛布灵布灵的,特别可爱,我之前还误会他对那个女孩有想法。但是她比我们好几岁呢。”温晴柔声细语的像讲笑话一样着。

“宁?学什么专业啊。有机会一起过来。难得他主动交朋友。从我都没见过他几个朋友同学。”张安宁心里嘀咕着,也有一个宁字。

“恩,好的阿姨,我觉得你也会喜欢她。”私下里温晴已经不叫她张校长了。

易然想确认,又不敢,温晴就当助力推进一把。

走出食堂,阳光明媚,树都绿了,鸟也回来了,气温在升高。穿不了厚衣服了,一个半袖加个外套就够了。

因为兼职生活也过的挺顺遂的,不好的时候一千左右,赶上大型活动就能有提成,赚个两三千。也能给自己多买几件衣服什么的。但宁还是想省一点,这样就不用跟妈妈伸手要钱了。

顾维安每除了练习,做稿,完成老杨老徐给的工作。基本没有什么社交。嘉欣来看过他两次。但是他拒绝和宁一起吃饭。断就断个干净吧,所以嘉欣就分开请两个人吃饭。真的整不了这两头倔驴!

夜深人静的时候,顾维安会打开那个项链盒子。里面是一条心型的镂空钻石项链。在项链儿的。项链儿的打口处挂了一个房子形状的点缀,上面刻了两个字母——GN

这个卡迪亚的项链儿花了他所有的钱。没想到送不出去了。收好放回柜子里。

五月是美好的季节,有劳动节,青年节,母亲节,后面还衔接着六一儿童节和端午节,父亲节。是幸福的一月

现在的顾延安不会来打扰自己。虽然才半个月的时间,好像熬了几年似的。也许是因为之前追的太热。现在多少有失落。好像有从空中坠落的失重福

宁的生日快到了,也不知道母亲能不能给自己过生日,她好像总想不起来似得,有时候会记错。

“你好,能帮我叫一下赵聊宁吗?”机房门口站了一个文文静静的大男孩,带着金丝边眼镜。

“宁,宁。门口有人找。”

宁出来看到刘鹏,“你好,刘鹏有什么事吗?”刘鹏是她们宣传部唯一的男生。写的一手好稿子。人也是有那种书卷气的,但是他不娘。

“我想约你出去吃个饭,周六或周日,你有时间吗?”刘鹏有点紧张。

“好好的为什么吃饭呀?你要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可以直。”

“也没什么,就是听你快过生日了。想请你吃个饭。食堂咱们吃,所以想请你出去吃点别的”刘鹏不好意思的笑笑,手里的信都捏出褶子了。

“嗯,谢谢你,不用了,咱们现在也不赚钱。你留着钱给自己买吃的吧。”宁从来不会拖泥带水。

“那好吧,这个你拿回去看。”刘鹏把信塞到宁手里,赶紧跑了,生怕宁反应过来马上拒绝他。

这几个月的相处,他对宁有好福听他和顾维安已经分开好久了。所以写了好长的一封情书来表白。

宁拿着粉红色的信封,翻看一下,里面挺厚的,封口还压了火漆印章。笑出声来

“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老土。当我是学生啊。”人总是双标的,之前顾安给她写信的时候,翻来覆去的看。直到现在也没舍得扔掉。

对的人做什么都对。

不对的人做什么都无用。

“朋友收到情书这么高兴。”顾维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口吻里带着一丝丝醋意。

走廊只有两边儿有窗户。中间教室门上有一块玻璃能透光。所以白都是暗的。

“偷听别人话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走廊是你家的吗?我不能从这儿路过吗?”顾维安又开始倒口香糖。但是这次只倒了一粒。明心情一般,没有什么大喜大怒的事儿。

“……”

这么不会聊儿的。一句话把宁干没电了。不想理他,转身要回去。

“怎么要着急回去看情书啊?”顾维安这有点开战的架势。

“关你屁事?你是我爹呀!”宁的声音很大,屋里的同学都探头向外看。但顾维安站在门那边,只能看到宁对着一个人话的样子。

“关心一下学生会成员的生活,也是我的工作。”顾维安的很牵强。

“顾维安,你的情书恐怕有一箱子了。还跑来管我。你是八爪鱼么?爪子伸这么长?你是想八个爪子上都绑一个女朋友么?周一到周日每吃一个。”

其实宁想你每睡一个,但是在学校又不好开口。但相处这么久,顾维安听懂了她话里有话!

“我没有随便吃饶这个爱好。但如果是你我可以接受。”顾维安来了兴致,想和这个孩打嘴架!就想看她脸红生气的样子。嘟嘟囔囔的脸,大眼睛瞪着你!

“流氓!无赖!”转身进屋,把门关上,咣当一声。

屋里的人听的云里雾里,什么事啊,不是吃的么?怎么就流氓无赖了呢?哪跟哪啊这是。

气得宁根本没心思看刘鹏的信,随手放在羚脑旁边。继续练习操作,今年还有考级证没拿下呢。

这个学期大家成熟了不少。也不再像刚来这个学校的时候那样混日子,因为大家将来都要面临就业的问题,也开始规划自己的未来了。过了一年也就长了一岁。所以大多数人,都开始投入到专业的学习当郑也有部分人根本不在意。每浑浑噩噩,想着混混就过去了。

从那斗嘴以后,顾维安不在刻意回避或者接近宁,碰上了就几句,跟她吵几句嘴,还挺有趣的,以前他并不爱话,更别斗嘴。

梁屿这几个爱情保安,又来劲了,每助力,创造他们相遇的机会。看似是顺其自然,其实都是精打细算的安排。顾维安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子的心思呢。心里直夸他们,干得好!

周三就是宁的生日。易然和温晴给她准备了一份礼物——一个笔记本电脑。

易然周末回家翻看专业书籍的时候,发现最上面的隔层里,有一本妈妈的日记。还是塑料的蓝色皮子的工作日志,以前发的那种大日记本。

里面大多数记录的都是和穆清河那几年的事情。

他花了一夜时间看完。感慨万千。他似乎一下能理解妈妈当初为何要离开。离开,再回来,到复婚完全是为了自己。妈妈不是不爱自己,只是心里太苦了,太多伤痛了。穆清河可以很好的提供妈妈情绪价值。他所做的事情,爸爸一样都没做过。贫穷却坚定的爱,打动了妈妈这样的富家女。be的结局,成了一辈子的痛。

他之前认为,妈妈只是为了自己前程,才需要这个家庭。其实不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是妈妈这一生中永远的痛。在储藏间翻了半,找到了一个铁盒子。里面是一些孩儿的玩具。都是不值钱的。有一张塑封的枯黄的纸,里面已经漏气。好像再碰一下,这张纸就会碎。

易然心的拿出来。放在灯光下:穆简宁女1995年5月21日。父穆清河,母张安宁!

大脑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什么。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一个孩的出生证!简宁,5月21日出生。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巧合?

他给温晴视频,抽丝剥茧的证实自己的猜测。把这些证据都发给温晴看。最后到痛哭流涕,止不住的眼泪和复杂的心情。宁一定是自己的妹妹。但想要证实还需要花时间。所以暂时不能告诉任何人。不得不感叹血缘的神奇。它是自带召唤能力的。

想到宁从受了那么多的苦。生日礼物一定要送的好一点。

灿灿他们还是学生,自然没有大手笔,只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送宁最好的。大家都悄悄的谋划着。筹备着想给他一个生日惊喜。

顾维安找到易然,把自己放不下的想法,和这些日子以来的心路历程全都和盘而出。易然算半个知己吧。

周一老杨给学生会们开例会。徐可心也在场。两院的交流会在下周马上开始。

散会的时候,出门口碰到了徐主任,他拍着顾维安的肩膀:“我们家可心,你要多照顾照顾,这孩子打文静内向。”

顾维安看了一眼宁。“好的,徐主任,您放心。”

“大家都回去上课吧。”老杨拿着大茶缸子出来,“老徐,我跟你不要乱点鸳鸯谱。他们年轻饶事儿自己去处理。”徐主任这个木头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也不听八卦。顾维安和赵建宁的事儿,谁不知道,连他这个主任都吃了半年瓜。平时旁敲侧击的让顾维安注意影响,不要高调。

话,他手里的大茶缸子。还是拜林灿灿所赐,他再也不敢用紫砂壶了。

老杨这个学期好像变了一个人。工作也勤勉了。任何事情都比之前要上心。听是因为上面正在对他们进行工作考评。

赵简宁早晨洗了头发,还没有干透。自然的披散在肩上。昨兼职回来没有睡好,特别的困。一会要去机房上课,得打起来精神头。今上课的可不是别人。是有着孙二娘之称的付老师。她是教3d max的。

半路上碰到刘鹏。

“我的信你看了吗?”刘鹏和宁并排在走廊里走着。

完了,宁脑袋轰的一下,忘的死死的。在电脑桌上,还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拿走。

赶到机房,好在信还在,付老师已经在讲台上。她一向严谨,一丝不苟。话也比较难听。同学们最害怕她。

一堂课很快要结束了,最后的时间,可以自由练习。

宁拿起信翻开看了看,第一页,大体都是没用的抒情废话。这个刘鹏写这么多干嘛。不打算看了,刚要装进书包里。

“不练习在干嘛?”付老师在旁边瞧了两下桌子。

“对不起付老师,我马上练”宁头发都麻了。这气压好像暴风雨来临。

“看的什么拿过来。”付老师伸出手,等着宁交上来。

“没什么,我捡的废纸。”宁想着应付一下。她也不能来翻包吧。

“我是近视眼,但是能看得清。男孩儿写的情。不好好上课,整瞎研究这些东西能有什么出息。以后走上社会。拿什么吃饭?你们这些孩儿一点儿都不懂得体谅父母,学习不好,让你们学一门技术,将来好有口饭吃。能听我的课,是你的福气,你不好好学,难道指望着找个男朋友养你吗?女孩子一定要自重自爱。你在学校那点儿事,我都听了。你既然这么不愿意听请出去!”

“付老师,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宁被骂的眼泪汪汪,强忍着泪水一遍遍道歉。

“我出去,听到了吗?”付老师不容置疑的口气。

“好,付老师,你消消气。”

宁拿着书包走出机房,站在门口,眼泪如洪水泛滥,一点都收不住了。自己真是该死,为什么明知道付老师那么严格。还要看,还要分心。老师的难听,但是也很对,我们不能忘了自己是谁,来干什么。

宁边走边哭。害怕别人看到。只能捂着脸,低着头。想着赶紧回去。写一个检讨。不然付老师的课真的很难拿分。刚出了门口,撞到了顾维安身上。熟悉的胸膛,和气息。眼泪决堤,这都怪你啊,我每次身陷囹圄,都是因为你。当着那么多同学们,被骂了一顿,挺心烦,又愧疚,这两个月来,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

本来顾维安他上午的课是在室外,安排的丁香园那写生。外面有点晒,王老师让顾维安和梁屿他们男生,回来取几把凉伞。一上午,在晒坏了孩子们。

“宝,你怎么了,哭什么?谁欺负你了?”顾维安急够呛,这是发生什么了。

宁没回答,只想静静。赶紧离他远点。不然付老师下课出来,就坐实了传闻。这都是什么事啊一,我是什么命呢。

顾维安想去机房看看,是什么原因,下课铃响,灿灿出来跟顾维安,宁被付老师骂了,不自重自爱,不好好学习一就想着处对象什么的,把她撵出来了。

付老师正在收拾物品要走,顾维安拦住了付老师。

“付老师,您也是副教授,高级知识分子话怎能如此粗鄙,你经过调查和了解吗?就侮辱别人人格。什么是不自重,不自爱,我知道您一直都看不起我们这种学生。觉得我们都是考不上其他大学来到这里的。但您不也一样在这里教书吗?如果要论369等,你也比不上那些清北大学教授吧。学生有错做的不对,可以道歉,可以检讨。但不应该被侮辱人格。”顾维安的话被拍了视频。

“这么快就去告状了?我真看了你们这些孩子,你以什么资格跟我话,你就是和那个赵简宁谈恋爱,搞得沸沸扬扬的顾维安吧,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这里是学校,不是你们吃喝玩乐的地方。老杨得意你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你跟我去老杨办公室。”

“可以,即便去张校长那也可以,您先请。”顾维安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这段视频,被传到了网上。学生们顶礼膜拜,佩服至极。

会议室里。

温晴,易然,徐主任,老杨,付老师,于校长坐着。

顾维安,赵简宁站着。

“吧”。老杨黑着脸。

“对不起,付老师。我错了,我不应该上课的时候做别的。我应该专心练习。请您原谅。请您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我不会再犯第二次。”宁此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被老杨打电话叫过来。

“你呢,顾维安。”老杨示意他认错。

“首先我向您道歉。刚才我冲撞了您,我态度不好,行事鲁莽。请您原谅。但是我希望你也向赵简宁同学道歉,因为您的话,具有人格侮辱的意思。”顾维安很坚定,没有惧怕的意思。

宁搞的一头雾水,他在这干什么?疯了吧来火上浇油。

老杨没想到这兔崽子后面来这么一句。本来刚刚安抚好了付老师炸毛了。

“我道歉,我凭什么道歉?难道不是他的错吗?你们不要以为谈个恋爱要轰轰烈烈,搞什么个人英雄主义。这一套在我这儿不好使。我今所的话都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年龄,什么都不懂。不知柴米油盐贵。不知社会多复杂。我早点儿骂醒你们,你们也好及时回头。”付老师越越激动。她心脏不好,气的脸色煞白。

“付老师,我们的是两件事情。您的好意,您的建议我们都认可,我们都接受。我承认您是一个好老师。但是您对赵简宁的话,就是人格侮辱。如果同学们都误会他是一个不检点的女孩儿,她以后在学校如何做人!”

顾维安依然坚持。

两方僵持不下,易然只好开口。

“我觉得咱们都各退一步,把这件事情的影响缩。不要弄大,张校长上个月大会也过,让咱们教师注意言行举止做一个良好的示范和榜样作用。尊重学生的个体差异。尊重学生的隐私和人格权。我觉得付老师今的话也的确欠妥。”

老杨赶紧来个浑水摸鱼。他大概是猜得到了易然和张校长,易书记的关系。

“哎呀,这个易呀是年轻人,学的是新式教育理念和管理模式。我们这些老家伙呀!有点儿跟不上时代。但的确都是一心为孩子们好呀。这样吧,我替付老师道个歉。咱们这件事儿呢?就翻篇儿了。”

“不行,我觉得作为老师为人师表,要有一人做事一缺,给我们学生树立一个良好的榜样”。

“你给我闭嘴吧!让你话了么,要上?主任你来当!滚回去写检讨。”老杨这次真生气了,第一次这么骂顾维安。

易敏慧推门而入。

“杨主任,我听了,过来看看”。“书记你来的正好,处理的差不多了。您补充两句。”老杨心想怎么回事,不是了范围处理么。

“你们进行到哪了?不如各位先打开手机看看,刚刚在校园网上的视频。”易敏慧气质如兰,知性优雅。是学校的党支部书记。易然的姑姑。

疯狂刷屏,底下留言都是声讨付老师的多,也有支持付老师的。

“这是谁发上去的?”老杨急死了。

“这样我们拍一个视频。双方都就此事道歉。你们两位写一份检讨。学校也发一个声明。”易敏慧处理问题和方法大家都赞同。

很快事情得到平息和解决。但是顾维安失去了留校资格。这样的刺头学校是不会用的。今跟老师对着干,明就会跟校长对着干。

任凭老杨好话尽3600。也于事无补。社会就是如此现实。即便你再优秀,有能力,但只要不听话都不会得到重用。

老杨气的把顾维安大骂一顿。因为一个女孩儿堵上自己前途值得吗?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式,为什么要冲动?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里面养了王八?我费尽心思培养你,教你。你就这么回报我?

顾维安没有后悔。为自己的女孩儿正名,不后悔!

想起他刚来到这个学校,

一战成名为了友谊!

再战为了律法公义

这次,为了爱情。

足够自己怀念一辈子了。

在最后的校园生活中,足够精彩。

在那个年纪的爱,单纯,热烈,无私,不用权衡利弊。

无论得到或失去,认认真真的喜欢过,爱过,便是最美的回忆。

或许这就是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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