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为柳时的关系，柳宁对白季帆的态度很复杂。
他是她的上司，也是她最讨厌的那个饶男朋友。
眼看着厨房里开始摔东西，柳宁心一横，：“我家现在不方便迎客。”
“你家方不方便不是你了算。”白季帆丝毫没给柳宁面子，只似笑非笑地继续，“如果我是你爸爸让我来的呢？”
“什么？”
柳宁狐疑地盯着白季帆，却见白季帆不再看她，而是摩挲着手里的茶杯玩。
柳宁咬咬牙，不管白季帆了，直接快步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一片狼藉，瓷碗刚被陆婉容摔碎，碎片洒了一地。
柳正源背对着门口，陆婉容正在撕一份文件，柳正源冷眼看她撕，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紧攥成拳。
“爸，妈……”柳宁咽了口口水，艰难道：“白总来了……”
陆婉容动作一顿，柳正源已经往外走。
柳宁见一脸阴霾的爸爸走了，连忙迎上去拉住陆婉容的手，声问：“妈，你们这是干嘛啊？”
陆婉容冷哼着甩开她的手，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她，自顾自跟着柳正源出去了。
柳宁看了看自己的手，愤恨地跺了跺脚。
客厅里，柳正源看见白季帆悠闲地坐在那，脸色稍稍好了一点。
他走过去，坐在白季帆对面。
“您的家事……”白季帆用余光瞥了眼后面的陆婉容，补充道：“好像没有处理好，不如我改日再来？”
“不必。”柳正源压根不在乎陆婉容，只盯着白季帆的眼睛问：“你这次来，是要给我看什么？”
白季帆笑得云淡风轻，“您夫人受贿的证据而已。”
陆婉容听到这话，脚步瞬间停了下来。
已经带了泪痕的面部线条僵硬，失去光泽的眸子睁大，似乎不敢相信白季帆所的。
他知道了？所以是他告诉柳时的？
她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只能紧紧盯住柳正源，等待他的反应。
后面跟出来的柳宁也懵了，她虽然不了解那些事，可是她也知道受贿这件事有多严重。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良久，他们听到柳正源不悲不喜的声音，“我知道，今早有人发邮件给我了。”
陆婉容大脑轰地一声炸开。
她嘴唇颤抖，脸色霎时惨白。
而白季帆稍稍惊讶。
丫头的影子从眼前闪过，白季帆了然于心。
他没有继续停留的打算，干脆道：“既然您知道了，那晚辈改日再来拜访您。”
柳正源沉吟片刻，“今就很方便，你先在楼下坐会，我处理完家事有几句话想和你。”
白季帆也不推辞，含笑应了，“好。”
柳正源站起身的时候，脸色瞬间变了。
他对陆婉容冷冷丢下一句：“和我上楼。”
又冷声吩咐柳宁：“照顾好你的上司。”
柳宁呆若木鸡地点头，眼睁睁地看着陆婉容上了楼。
楼上书房的门被陆婉容带上，楼下柳宁心翼翼地问白季帆想喝什么。
白季帆抬眼皮看她一眼，冷淡道：“不用。”
正尴尬着，白季帆的手机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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