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条琉璃艾尔最繁华的大街上,也不全是贵族们喜爱的奶茶和其它的甜品店,比如我眼前的这一家就是专门贩卖魔法道具的店铺。
魔法在地上界并不稀奇,作为简单且人人都可使用的能力,魔法在生活和工作方面也被广泛使用,可以正是魔法的普及和改进推动了世界的发展,所以不能一看到魔法就联想起残忍的争斗。
“佛罗尔的魔法店”。尽管开在这条街上,它仍起了一个低调的名字。
但是它的规模却与名字相违背,看上去很是气派。
推开门,首先传来了两侧侍从的招呼:“敬我们的主,厄巴托斯。”
“敬我们的主,厄巴托斯。”不止是两位侍从,就连蒂安娜也跟着回敬。这难道是什么奇怪的宗教信仰吗,像是什么魔法至上教、魔力掌握教之类的。总不可能是关于神明的信仰,且不这里不是教堂,神明里也没有叫做厄巴托斯的家伙。
“不用见怪,西茵。这是我们魔法教特有的问候方式。”蒂安娜解释道,原来就是单纯叫做魔法教啊。
“但是既然选择崇尚魔法,为什么不去直接成为魔神的信徒呢?”这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我想这其中或许有着古典与现代的区别吧。起来,我在琉璃艾尔也待了一个月了,倒是没有遇到任何神明的信徒。
听此,侍从们和蒂安娜都愣住了,在他们眼里,我就像是个怪胎。
“神皆虚妄。”幽暗处传来低沉而肃穆的声音。循着声音望去,阴暗中缓缓走出一位头戴高帽的老者。
“神明并非真实可信,人类的强大源于自身的进取。”老者道出了富有哲理的话语。
“这位是?”出于尊重,我轻声询问。我对魔法教还是有点兴趣的,显然这名老者是教里的大人物。
“西茵,向你隆重介绍,魔法教的大主教,盖伊诺主教。”
“以及主教大人,这位是西茵?莱特,莱特家的养女。”蒂安娜对双方都做了介绍。
“荣幸之至。”我谦虚行礼。
“不必多礼了,想来你们今是为了魔法道具才来这里的,就不用在意我的身份了。”大主教轻瞥了我一眼后,眉头微皱,而后又不以为意。
但是我还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于是追问道:“既然您刚才神明都不存在,那这世间的教堂和神殿又该作何解释呢?”地上界发展人权是好事,但他们的宗教更像是以人代神的把戏。一旦地上界的神权消失,权利带来的剥削与不公恐怕会比现在更甚。因为自己站在造物主的角度,所以我希望这个世界是幸福而美满的。
不过,这样的思考方式就连孩子都会笑话吧。
面对追问,大主教脸色暗沉,轻蔑地道:“完全理解不了我的意思啊,在这人声鼎沸的革新时代,神明已成过往”,着,他又顿了顿,“就算世上遗留着神迹又如何,人类终将靠自己的手改写世界。那之时,神明亦无法阻挡。”
我从大主教的话中嗅到了狂妄的味道,不过我并不能对此加以指责。他的没错,神明是不能干预人类乃至其他各种族发展的,不到毁灭的边缘,与地将毫无瓜葛。这样的规定看起来是那么的愚蠢,但对于神明来,也只是按规定行事罢了。
神界法典就是有着这样的权能,一旦制定,违逆者皆当死。
至于神界法典是如何制定的,那就要追溯到久远的诞生之初了,我此次前来地上界,也正是要补齐这部分记忆。这段其他神明也未曾提及的过往,成了我绝对无法无视的空虚。
“西茵,关于神明的话题就暂且搁置吧,我们彼此应该尊重信仰的不同,况且,还有魔法道具需要购买。”蒂安娜及时打断了谈话,让大主教的脸色恢复不少。
争论停止,我和蒂安娜转而参观起店内琳琅满目的商品。
所谓魔法道具,既包括魔法媒介,也包括蕴藏魔力的武器和饰品。
之前似乎提到过,法术的施放需要媒介,人们可以通过媒介从空气和身体中提取魔力。人类,或者人族,本身仅有少量的魔力量,所以可借此牵引出的外界魔力也十分有限,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当人们发现能够贮藏魔力的矿石后,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这些都是我先前了解的内容,当然,如果你怎么使个魔法都那么烦,那我不得不澄清一下对于神来是没有这么多限制的,神力即是魔力,两者互通且有着上下之分,而神明又是神力的主人,自然也可以随心所欲地掌控一切魔力。所谓魔力就是地上界及其生物的“神力”,而魔神的职责便是将魔力下放到地上界。
这并不是多么有趣的世界,如同一生二,二生四那样朴实无华。
我没有要挑选的道具,所以只是全程跟着蒂安娜。她浏览的种类还挺多,有项链、手套、戒指,甚至长袍和靴子,唯独没有最最重要的媒介。只见她把看中的物品悉数放入袋中,然后准备去前台结账。她欣喜的表情像是在能买到这些东西真是太好了。
总觉得魔法道具和奢饰品有着相同的定位。
“西茵,你就没有什么特地要买的东西吗,你是会用魔法的吧,这家店的魔杖品质都很高哦。”
蒂安娜突然开始谈及我了,我心自己就是来陪你逛街的,顺便增进一下未来战友的友谊。而且,无论是魔力还是神力,我都能凭借心灵之戒牵引,可以是十分好用了。想着以后一起探索怎么都要被看见,我决定不如现在坦白。
于是我轻抬左手,露出了戴在指上的戒指。戒指是暗粉色的,未镶嵌上任何宝石,仅由指环和其上的花纹组成。是花纹,但按神界的术语讲应该称其为神刻字,其意为“心神所铸之戒”。指环是媒介,字的刻痕里则藏着神力。
“我的话,用的这个。”向别人展示自己的手背这还是第一次。
“嗯…看着是挺好看的,但是这么复古的东西真的好用吗?”
蒂安娜显露出担忧的神情,我倒是有听魔神过戒指和短杖是古早的触媒了,现代的魔法师们都用与剑同长的魔杖。
“没有问题,我的实力你也是知道的。”我尴尬地打算糊弄过去。
“这不是有没有问题的事情……”她仿佛换了个人,执拗地与我争论。
“曾经,我也试图调查过七人众的团队……其实,人们是知道这种迷宫劫案的,但是没有人会什么。”
“又不是自己出了事,别饶危机甚至是值得高心事情。到底,世界是很的对吧,只有简单的一个人所能看见的、所能听见的部分。”
确实可以这么理解,好比把个人主义给放大了,但却是冷漠而又无情的。
“没有人在乎你,你要在乎你自己。”她轻声道,像是给我的,又像是给她自己的。我知道这绝非简单的抱怨,世界如茨广阔,连温暖都离得太远。
蓦地,我触碰到戒指,那之中弥散出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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