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踏进摄政王府开始,江爱的心就一直提着没放下来过。
虽然她极力表现得若无其事,但实际上,她还是有些害怕,怕被人看出来她在紧张和不安。
这会儿司景云下朝的时间还没到,江爱在王府里坐不住,便又出门去找宁尚书府寻宁雨棠。
然而江爱虽然身在宁尚书府,心思却不在。
宁雨棠跟江爱话时,发现她总是走神,有些担心她。
“淳,你今日是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江爱回魂,忙自己没事,只是在想事情,所以走神了。
宁雨棠见她似有意隐瞒,想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就没再过分追问。
“雨棠,上次我与你的事,再过一阵就能解决了,你且安心等等。”
“噢?那你准备如何做?”
宁雨棠知道江爱指的是锦月的事。
上次二人在云祥客栈了锦月的事情后,江爱此事蓝君泽和宁雨棠都不适合出面,就交给她来解决。
宁雨棠不肯坐享其成,想帮江爱出一份力,却被江爱拒绝,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宁雨棠拗不过江爱,只好妥协。
江爱故作神秘地笑笑,卖起了关子:“秘密,等事情解决了,我再告诉你。”
宁雨棠无奈地笑了笑,又与江爱起别的事情。
“这么,下月初就要举行春猎仪典咯?”江爱问道。
春猎和秋狩是凌月开朝便有祖制,会在每年的三月和十月分别举行一次。
古时候人们信奉地神明,经常会举办各种各样的祭祀仪典表达供仰之情。
其中要数皇家的春猎和秋狩仪典最为隆重。
然春猎正值万物复苏之时,不宜杀生,即使有狩猎的活动,抓到了动物最后也会放生,所以多以仪典为主。
宁雨棠嗯了一声。
“原本春猎是在三月举行的,谁知陛下却突然染恙,便推迟了。
如今陛下龙体已愈,春猎自然就要提上日程。
四月初一就要举行,今日已是三月廿九,也就两日时间准备了。”
江爱懂了,道:
“那你与厉王爷要做好准备,镇王如今依然虎视眈眈。
猎场那边再怎么以仪典为主,总归是有危险存在的,你们要多加心才是。”
宁雨棠笑:“放心吧,我和阿泽心里有数,不会出事的,倒是你自己要多当心。”
“我?”江爱疑惑。
“是啊,阿泽给我看过春猎的名单了,你也会去参加,和摄政王一起。
不止是你,很多王公贵族的子女都会一同前往。
这其中也包括那些素日里和你不对付的世家姐,你又不擅骑射,只怕她们难免会刁难于你。”
江爱没想到自己也会在参加春猎的名单之中,不过对宁雨棠的担心她倒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到时候她装聋作哑就好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龙套,理她们干嘛。
“放心吧,我心里也有数,会保护好自己的。”
*
一的时间过得很快,眼见就到亥时了,司景云还是没回来。
江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有些惶惶不安。
她做了一的心理建设,到最后都已经准备好承受司景云的怒火了,没想到司景云却一整都不见人影!
果然,等待的时间永远是最煎熬的。
江爱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煎熬着,就这么躺着,倒也有了几分睡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房门被人推开。
司景云像平常一样,进屋,关门,上闩,再悄声走到床边。
然而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上床,而是在床边坐了下来,眼眸沉沉地望着床上熟睡的人,思绪开始拉远……
半个时辰前,司景云回到府中,因为怕打搅江爱休息,便去了别的净室沐浴。
谁知沐浴后,他就接到护卫的禀报,江爱今日在桃渊湖边,在大庭广下跟一个男人搂搂抱抱。
禀报的护卫刚完,就觉得周围起了一阵阴风!
那风冷飕飕地直往人骨头缝里钻,就像冷风成刀,要把人生生四分五裂了一般。
但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很快一切就又恢复了平静,快到让护卫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司景云收敛了周身的杀气,让护卫把那个男饶情况一一报来,随后便让护卫退下。
邵,扶,舟……
好一个邵扶舟!
思绪拉回,司景云眸色沉了下去。
他忽然倾身拉开被子,却没有在自己的位置上躺下,而是撑着身子俯在了江爱身上。
低下头,鼻尖与江爱的碰在一起,肌肤触碰的瞬间,江爱忽然惊醒。
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清,却能清晰地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让她生生打了个冷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知为何,她现在很怕。
这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让她下意识地想逃避,却不知该往何处躲藏。
“醒了?”
江爱一惊,刚刚那是……
司景云的声音吗?
为什么听起来会那么陌生?
他的语气冷得像寒冬腊月里结了冰的水,往日性感的音色此刻透着不同寻常的冷酷,阴鸷。
江爱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江爱强忍着心底的恐惧,准备和司景云解释,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在哆嗦,连牙齿都在微微打颤。
最关键的是——
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开口话的勇气!
司景云没有得到江爱的回应,眼里的阴郁都加深了几分。
他骤然抓住江爱的双手狠狠往江爱头顶一箍,直逼近江爱的脸,咬牙切齿道:
“我曾经警告过你,不要跟那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来往,你却一次又一次地违背我的话!
以前跟野男人有有笑,现在跟野男人搂搂抱抱,那以后呢?
你是不是就要跟那些野男人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了,啊!?”
只要一想到江爱跟那个邵扶舟在众目睽睽之下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司景云的怒火就像火山喷发一样,源源不断地往外喷涌熔浆,所到之处皆被化为一片焦土。
他越想越生气,同时心里又泛着一股浓烈的酸,酸到要把整颗心脏都腐蚀殆尽。
此刻,司景云的怒气达到了最巅峰,他猛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江爱的手很快就被勒出了红痕,痛楚袭来,也让江爱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解释唔唔……!!!”
司景云猛地堵住江爱的的唇,并不想给她机会编造那些敷衍的假话。
他吻得极其凶狠,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之情,就像一头饿极的野兽,猛烈而迫切地撕咬着猎物,将其生吞活剥,尽入腹郑
江爱慌了。
她从没见过如此暴怒的司景云!
即使是之前他因为白然的事也曾给过自己一次惩罚性的吻,但却不像这次一样粗鲁凶狠,下手毫不留情,江爱的手腕都快被捏碎了。
这次江爱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她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呼吸尽数被掠夺,大脑极速缺氧,让她很快就憋红了脸。
“嘶啦”——
是布料被蛮力撕破的声音。
江爱瞬间恐惧到极点,拼了命地挣扎。
然而她的四肢都被司景云牢牢钳制,即便她惊恐到已经哭喊起来,司景云也依旧没放过她。
司景云扼住江爱的脖子,虽然已经极力控制着力道,但还是让江爱觉得呼吸困难。
他阴恻恻地开口:“之前我看你还算乖巧,所以好心放过你。
原想着能给你长个记性,谁知你竟是个没有心肝的,一次次地挑战我的底线。
江爱,你真当我舍不得伤你,真当我舍不得杀你是吗!”
江爱拼命地摇头,泪水不停滑落,一遍遍地哽咽,艰难着不是,希望司景云能听她解释。
可她听到的却是对方在黑夜里快速解衣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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