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护着老翁回到水阁,一身血色被抬到床上,紧闭着双眼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几人围在床边满心交集,看着黄狐为他细细把脉…
许久,黄狐收回手,脸色发白
“怎么样了?”蓝狐跪在床边急急问道
黄狐脸色紧绷着,看着老翁声音有些酸涩,对着银狐几壤“帮我把老翁扶起来”
银狐白狐心扶起老翁,昏迷的人几日不见就变得瘦骨嶙峋,全身似乎只剩一把骨头,两人强忍下内心的酸痛,都沉默无语。
黄狐上前要将老翁上衣脱下,衣服被打的破烂,带血的衣服和出血皮肉粘连在一起,模糊一片,昏睡的人似乎感觉到了疼痛,眉头紧促似在隐忍,却一言不发。
衣服终于褪下,老翁疼得额头出了细细的汗,黄狐也松了口气。黄狐细细看着老翁的胳膊和上身,其他几人也将目光投向他赤裸的上身。
血痕斑驳的身上,有几处不易察觉的的青紫,雪狐惊诧出声“这是…”
“是针眼,且都在身上的几处大穴”黄狐静静给出答案,声音有些颤抖。银针封穴短时间可以封住内力,但最常见是用来逼供,银针入体痛苦异常,如果不及时取出便会游走全身,进入人脏器各处,随时取人性命。
“能取出吗?”白狐低声询问
黄狐静静摇头“银针入体已久,怕是早就游走全身各处,我没有十足把握,而且如今老翁身体虚弱,气血凝滞,内力涣散,若强取怕是…”黄狐欲言又止,满眼伤痛。
“入体已久?可老翁才被抓不救啊”看着昏迷中的老翁,雪狐出心中疑惑
电光火石间,白狐想到了临行前老翁与自己喝茶时苍白的脸,神情一震,惊讶之下已然出声“难道在水阁老翁就…”。
几人也回想到老翁离开前身体虚弱,脸色发白,似在隐忍,看彼茨眼神中透露着吃惊和不解,最后都沉默不语,其其看向床上的人…所有的不解,都得需要他来回答。
一晚上,几人衣不解带守在老翁床前
黄狐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这是她第二次为老翁施针,熬好的药也已经喂下,可床上的人依旧双眼紧闭,没有半点要清醒的样子,神色放松安详,嘴角似乎还噙着一抹笑意。
白狐眼神带着询问,黄狐有些疲惫的轻摇头,声音淡淡的“怕是有人在牢中给老翁喂了昏睡的汤药”完看着老翁神色痛苦,喃喃道“药量太大了”
看来他们是想让他长睡不起…
老翁的手干燥且温暖,蓝狐坐在床边像一个被遗弃孩般轻摇着他的手,声音委屈而无助“就这么想睡吗,怎么唤你都不醒,黄狐用针扎你都没感觉,梦里就这么高兴?”看着老翁苍白安静的脸,蓝狐声音带着哽咽“你在梦里倒是高兴,别人都要急死了,醒醒吧老翁,你难道真的不要我们了…”
听着蓝狐的低语,几人心中酸涩难当,雪狐眼底发红“真的就没别的办法了?就这么干等着”
“老翁身体过于虚弱,已强行施了两次针,也喂了药,再多怕是承受不住,而且他外伤严重,伤了肺腑,今夜很是凶险!”黄狐开口道
老翁是在深夜烧起来的,浑身像个火炉,浑身被汗湿透…
原本雷打不动的人,此刻终于开口话了,只不过是喃喃自语…原本苍白的脸也烧的通红,几人用湿帕子给他降温,耳边是他不时的胡话听不真前去,给我扔镖去…”语气还透着几分严厉,忽的声音有些急,带着几分心疼“心手…”
最初还不甚在意的听着,只听到断断续续一句“…渡千年…成狐仙,不好?”几人瞬间红了眼眶
原来在老翁梦中的一直是她们…
和她们在一起就那么高兴…
蓝狐低头拧着帕子,晶莹剔透的泪珠嘀嗒一声,滴到盆里一声脆响,清了清嗓子,将帕子敷到老翁额头,掩下情绪有些忿忿的嘟囔“在梦里都是在训人”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了一地,屋里寂静无声。老翁好似做了好久的梦,梦里他回到了最初,那是他此生最快活的一段时光,每每想起来都是高心,可令他回味一生…
睁眼的刹那,光刺的微微眯了眼,脑子是少有的清明,身上也也爽快许多,手无意识抬了抬,被什么东西压着,暖和和的,眼神略过,他不禁怀疑,自己还在梦中?
她们都露着黑漆漆的头顶,此刻正都趴在床边,睡的正沉…
他没有出声,眼神满是疼惜和温和,只静静看着…手掌传来切实的暖意,老翁不经意露出一抹笑,原来不是梦
这几个家伙还真是不听话,心里这样想的但脸上却是露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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