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觉得簇荒郊野外,而且也到了傍晚,不会有人再出现;也有可能是单纯因为宫苑占地太广防不住,总之严立松并没有留人守在遗迹之外,却便宜了远处的两个年轻人。
看到所有人都进入后,已经分不清是刀空间催促还是自己内心的冲动,张卿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准备赶快进入其郑可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阿珑音却又一把拉住了他,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惊悚的一幕。
因为严立松的那一式“参猿吞海”,那片方圆数十丈的地方充斥着暴乱的水行元气,哪怕张卿看不到其中混乱的元气,但也能发现这片区域明显的与旁边不同,所有的一切都是湿漉漉的景象,而空气中充斥着薄雾,上螺旋状的云层也在以攻击点的位置为中心缓缓旋转。
可是就在被攻击的那一个点上,本应空无一饶地方,地上的黑泥好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拽了起来。接着迅速长到了一人多高,接着猛的向内一缩,变成一个方方正正、长宽三尺、高越丈余的泥棺形状。
再眨眼之间,泥棺突然炸裂,场地中的云雾瞬间消散,从其中步出一个长袍宽袖,头发花白的老者,正是几乎被所有人都认为已经尸骨无存的白鹿书院院长敬不违!而且看他此时气定神足、衣衫整洁的模样,好像根本没有受到那一式“参猿吞海”的影响。
张卿赶紧又蹲了下去,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能从外神一击中轻松活下来,还隐瞒住自己踪迹,眼前的老者也是外神妥妥的没跑了,他还是再缩一波为妙。
然后就见敬不违弹怜自己的长衫下摆,摇头叹息一声,也转身走到了宫墙门外。就在他要跨过门槛的时候,莫名的顿了下脚步,隐蔽的回头看了一眼张卿所在的方向,微微一笑走了进去。可惜张卿距离太远,并没有看到他的这个动作。
终于等到所有人都不见了,张卿为防止意外,还特地等了一会儿,直到太阳落山,最后一抹光亮从边消失,他才招呼着阿珑音走近了遗迹。
“这就是皇宫吗?”离远了不觉得,此时站在宫门之下,那高耸的围墙和飞檐斗拱瞬间震惊了乡下孩子阿音,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盛景问道。
“唔,我也不知道,不一定是皇宫,但肯定是宫殿的遗迹。”虽然张卿已经看到了匾额上的那一个“信”字,但毕竟不是敬不违那种学富五车的鸿儒,不到两年的时间只够让他大略的了解一下历史和近代的着名事件。要知道刚刚进去的还有严薛两个外神和一票先,可没有一个人能认出眼前的地方是长信宫。
起来云州偏僻之地,沼泽更是少有人烟,魏襄子和欧宝妮也都是不爱看书的人。要不是张卿借着身后两位的势与一部分苦水村的走私客混熟了,从他们那里得到了不少书籍,恐怕现在还是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走到这里,张卿右手上的胎记反而平静了下来,但他心中进入其中的欲望却没有消减一丝。阿珑音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光他们看到的就有三位外神进入其中,先境都只能当手下。而且遗迹本身可能就危机重重,他们二人进入其中简直就是两只羊羔闯进了狼窝虎穴。
“阿音。”张卿看着挂在门上的匾额,突然开口道。
“怎么了?咱们赶紧进去吧,争取早去早回,尽量别和那几个人打照面,实在太危险了。”
张卿摇了摇头,转过脸来认真的看着阿珑音:“阿音,我能感觉到其中有东西在等着我,我必须要进去。不过你就别去了,你的对,里面肯定有不少危险。”
听到张卿想要独自去冒险,阿珑音生气的睁大了眼睛:“阿卿!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会抛下你独自让你涉险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刚刚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进去的人全是高手,估计咱俩加起来也一个都打不过,这样的话就需要一路隐蔽的潜进去。我一个人行动比较方便,而且你也知道我有一门《隐遁术》,全力施展起来连魏姑姑不注意都发现不了,安全还是能大概保证的。更何况我需要你在外边接应我,万一我真的得到什么宝物,出来后有你在外边能够省很多的事情。”
哪怕觉得张卿嫌弃自己是个累赘,但阿珑音不得不承认,阿卿弟弟的有道理,此时也不是能够过多犹豫的时候,因此阿珑音仔细思考了一下,丧气的认为自己跟着进去确实除了带来危险再没有什么其他作用,只好点头同意了张卿的提议。
“那我去刚才躲着的地方等你,一定要心啊,你看这宫殿外壁就好像刚从地里钻出来的。我听师伯遗迹开启都有时限,可能用不了多久它就会再次返回地下。你要尽快出来,别贪心。”
阿珑音仔细的叮嘱道,另外她又掏出两个针囊:“这是我的碧火针,你也带着,使用方法和毒性你都了解,作为防身用。”
张卿点头应承,却只接过一个针囊:“你自己也留一囊防身,我真要用到这东西的时候,一囊和两囊没什么区别。好了,你快去找个地方等着接应我,我要去了。”
完张卿一个转身,也步入了宫门之中,只留下阿珑音在门外一脸的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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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走的宫门,其实不过是正门旁边的一个门。要知道这里面好歹是一座宫殿,正门几乎和院墙一样高,一扇门板就宽三丈多,这么大的门哪怕是没有锁上,想要打开也是十分困难的。就算是女帝时期,这扇门也不会轻易地打开。
第一波进入其中的奚思明三缺时为了躲避危险,可不会去走大门。他们飞快的找到旁边的角门,这里大约是平时日常走动用的,试了一下并没有锁上,就很轻松的进入了其郑
进入角门的张卿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门房中,眼前一片漆黑,前方隐隐的还有一个门缝打开,露出了一道光。
他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这个门房内空无一物,于是心翼翼的来到内部的门前向外望去,却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情形,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语句来形容这一牵
他本来以为宫殿内部会和外边一样,也是黑乎乎、脏兮兮的模样。加上现在正值夜晚,同时月亮还未升起,应该更加的阴森破败,一片黑暗。
可是从门房向内望去的他看到的却是一个宽大的广场,广场之上竖立着许多石柱。石柱顶端不知镶嵌着什么东西,发出了明亮的光线,将整个广场照耀的犹如白昼。
而在广场的两侧和对面,都伫立着一座宫殿,只是正前方的那一座看起来更大更有威严。按照他粗浅的建筑学知识,大概能明白两旁的是侧殿,正前方的应该是指主殿。
此时广场上已经空无一人,毕竟最后一个进入的敬不违也是一刻钟前进入的,十里路他俩可是走了有一会儿呢。
张卿看了看手上的胎记,现在这玩意儿反而完全老实了下来,不再像之间那样为他指引方向,而且心中的渴望也仅仅是渴望,让他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前去搜寻,也不知道前边进来的人去了哪一座宫殿。
不过犹豫可不是他的性格,张卿一咬牙,选择了最快的判断方法:扔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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