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闻言仍然站的笔直,只拱手:“属下不敢,刚刚在八皇子府······”
顾轻月听完玉墨的描述,简直给气笑了,胆子不啊!
“明把八皇子送去莲弗公主那里吧,毕竟莲弗公主受伤了么,怎么也该去探望探望他的心肝才对啊!”
顾轻月吹了吹竹清昨晚给自己刚染好的指甲,粉润的蔻丹十分合她心意。
想起宫宴上八皇子看莲弗公主的眼神,竟觉得两人越发登对了。
玉墨垂眸,嘴角抽抽。
虽然八皇子确实痴心妄想自家阁主,但莲弗公主是八皇子的心肝?思及此,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恶寒。
顾轻月吩咐完玉墨,洗漱过后,将月球儿从空间拎出来。
顾轻月揉了揉它蓬松的红毛,“该去大房祥福院了,今晚换个药”。
出了八皇子这件事,顾轻月已经没有耐心了。
她的闻香楼要开业了,还有很多事情呢,没空料理这些人了,速战速决。
于是,顾轻月给月球儿爪子上涂好药直接扔出了窗外,“吱吱-------”,月球儿在窗外表示抗议,这无良的主人!
顾轻月翻了个身,直接睡觉。
祥福院郑
“夫人”,王嬷嬷伏在床边,低声喊道。
“嗯?”柳氏昏昏沉沉的躺着。
这几她感觉身上十分不舒服,总是头重脚轻想睡觉,大夫来也只是开了些补气血的方子。
“夫人,安王府送信过来了”。
柳氏立即清醒了几分,被王嬷嬷扶着坐起了身。
“什么?”柳氏眸光微冷。
“问上次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王嬷嬷垂眼。
“我这几身上不大好,告诉他们已经安排好了,箭在弦上,只等时机”。
“那边传来的消息,庆安郡主和王妃暂时不能出门,庆安郡主被皇上禁足了”。
“什么?”柳氏是几乎尖叫了出来,手指紧紧的掐进了掌心。
她这几劳心劳力的和秦氏套近乎,好不容易秦氏快松口了,都已经箭在弦上了安王府居然自己拖后腿?!
安王妃和庆安郡主不出面,后面的计划怎么办?
“夫人不要慌,那边了,人还是照旧给夫人,由夫人自己调配,那边暂时不好出面了”。
“当真?”柳氏闻言,眼里泛起一抹奇异的光芒。
只要有人就好,至于安王府?
不要以为她不知道那伙人打的什么主意,哼,只要二房毁了,她就成功了,其他的管他去死!
“叫柳三进来我有话”,柳氏默了片刻,立即道。
王嬷嬷出去一会儿就带了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进来,男子左脸上有条疤痕,看起来就是不好相与的。
等到柳氏吩咐完,柳三轻轻退出了院子,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柳氏安排好一切,又躺回了床上。
“嬷嬷,将茶端过来吧”。
柳氏多年一直都有个习惯,睡前是一定要喝杯花茶的。
等到王嬷嬷将柳氏服侍着睡下,才吹熄疗烛,退出了正房。
合上门的一刹那,眼里浮起一丝诡异的笑意,唇角的纹路更加深了几分,怎么看怎么恐怖。
第二一早,顾轻月去了正院。
刚进院门,就看到棠哥儿正撅着屁股吭哧吭哧的在大树边掏东西。
“棠哥儿?”顾轻月好奇的喊。
家伙听到声音立即站起身,将胖手快速的背在身后,有些忐忑的道:“姑姑”。
“棠哥儿在玩什么?”
顾轻月着已蹲在了家伙身前,看着圆嘟嘟的脸蛋,她的心都要化了。
棠哥儿抿了抿粉嘟嘟的嘴巴,“种鸟啊”。
哈??
顾轻月刚刚确实看到家伙手里有个灰扑颇东西。
还没看出是什么就被藏起来了,居然是鸟么?
顾轻月想笑又怕打击了孩子的想象力,诱哄着开口:“什么鸟可以种啊?”
“这个”,棠哥儿犹豫了片刻,将藏在背后的胖手伸了出来。
顾轻月看到的第一眼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
被一只胖手捏的快背过气去的,是一只鸽子?难道是信鸽?
她之前看见这种鸽子还是在黎州大营的时候。
据这种巧的鸽子叫钟鸽,比一般的鸽子体型要的多,也只比麻雀大了一点点。
但速度快,身形十分灵巧,且聪明无比,但十分少见,也只有世家大族能有这种财力人力去搜寻和驯养。
顾轻月赶紧握着家伙的胖手将钟鸽解放出来。
她怕再晚半刻鸽子就得死不瞑目了。
“棠哥儿知道这只灰扑颇鸟是什么鸟吗?”顾轻月试探着问。
“知道啊,管家是种鸽啊,飞的很高很远”,棠哥儿眼巴巴的看着躺在顾轻月手里的鸟,就怕鸟飞走。
种鸽?难道不是钟鸽?顾轻月想扶额。
“哦,那你怎么抓到它的?”顾轻月又问。
“鹰送给棠哥儿的啊”,棠哥儿十分开心的往屋顶一指。
顾轻月抬头,瞬间黑脸,这不是月凌的那只海东青?
“姐恕罪,正是那只鹰将这鸟扔到少爷面前的,它没有接近少爷”。
棠哥儿的奶嬷嬷看到顾轻月的黑脸,知道姐生气了,赶紧明缘由。
原来,棠哥儿刚走到正院门外的时候,正好碰到那只海东青将钟鸽扔了下来,好巧不巧掉在了棠哥儿前面,被棠哥儿捡了。
那会儿管家正好路过,问了才知道这灰扑颇鸟儿叫钟鸽,不伤人,因此奶嬷嬷就没管。
棠哥儿一高兴,要将鸟种起来让它长大点好送给祖母。
顾轻月:······嘴角抽抽的厉害,这海东青送信越来越不靠谱了,要不要换一只?
顾轻月扶额,这管家也是个心大的,这奶嬷嬷心更大!
不过也不奇怪,和其他京城的世家大族相比,顾家的子孙沿袭祖训,男孩子都不得娇养。
记得大哥曾告诫过下人,只要不是危及孩子生命安全或身体安危的,一律不得干涉孩子的行为。
顾轻月当时还在心里默默为顾家这条家规点赞来着。
虽这里是古代,但顾氏家族的观念显然很是有先见之明。
顾轻月又问棠哥儿,“那你为什么要将鸟种在地上?”
“管家不是这鸟是种鸽吗?种下去才能快快长大啊”,棠哥儿着,眼睛骨碌碌的,几乎要发光了。
看来,对于自己能想出这个主意十分开心,还有点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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