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去吃饭呀！”
九九听到声音回头，笑得那叫一个欢快，一看就是认识人，举着手里的野菜要给冯凯吃。
姜山一脸无语，“儿子，你这样不行啊，给鸡吃的过去，给人吃怎么也得先给我呀！”
冯凯乐得哈哈大笑，就见九九往自己嘴里送，“快拦着。”
姜山大手轻松的拦下来，媳妇都嘱咐过了，看着点啥都往嘴里送。
两人着话，往食堂走。
“营长，你是不是还有话要交代？”
冯凯想着回来的时候有团长在，可能有些话营长不好当着团长的面。
“没了，能想到的时候再给你来信。地里就麻烦你了啊。”
姜山来这边就是哄儿子的，顺便转一圈看看，这熟悉的一草一木一屋一舍，还有这些熟悉的人，心情格外平静。
“营长你也太客气了，这都是事。”
“对我可不是事，这可是俺家一年的口粮呢。”
不光媳妇，姜山也愿意看到东屋里装满粮食，这就饿不着。
“对了，你啊，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没必要。”
看着冯凯的眼睛又格外认真的重复了一遍，“真没必要。”
当兵这是是一份工作，又是一份特殊的工作。
冯凯笑呵呵的，“我尽力干好。”
就是太实在了，宁愿吃苦受累要个好结果，也偷不得一点懒。
姜山也没在多什么，两人很像，他这一世有意识的改变自己，冯凯趁着自己不在这段时间练练自己也校
他们到了，食堂气氛就跟过年一样。
九九哪儿见过这么多人啊，懵了一会，就恨不得蹦起来。
胳膊、腿、手脚，整个身子都在抻着使劲，姜山心翼翼的扶着儿子。
不怪他心疼媳妇，就儿子这劲，带媳妇真挺累的。
他本来想打点吃的，带回去跟媳妇一起吃，这子不干呀。
过来逗他的人，他就抓着人家手或衣裳，抓得死紧。
“营长，给俺们抱抱，你安心吃饭。”
“我吃完了，我来！”
“滚，我还没抱呢。”
九九白胖奶香的，抱着肉嘟嘟软乎乎的，抱着可舒服了。
“你不会抱，光棍你都不知道怎么抱孩子。”
“我有弟弟妹妹呀，谁我不会抱的。”
九九凭一己之力，逗得叔叔们哈哈大笑。
姜山吃得美滋滋的，除了想媳妇的做的饭，食堂的伙食他也挺想念的。
学校食堂的饭菜没滋没味的。
·
朱竹在家里等爷俩回来，都把饭做好了，还不见人影。
这一等，就等到了十点多，爷俩才浪回来。
还是因为九九拉臭臭了，不得不回来。
“还舍得回来呀！”
爷俩笑着，一大一两张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收拾好了，喝了奶，爷俩又出去了，准确的是九九不在家里待着。
吃了午饭，这子才睡了一会。
姜山给家里做了最后的检查，该收拾都收拾了。
下午一家人坐着车离开了家属院，最舍不得的人是虎子。
虎子就闷闷不乐的，跟爹娘生气呢。
他想跟着车去送九九，反正车还要回来的，可爹娘就是不同意。
直到晚上，虎子很感慨，躺在被窝里声嘀咕，“婶子和九九走了，我会想他们的。婶子炒的花生米那么香，哎，吃不到了。”
杨云本来不想搭理儿子，听到这儿忍不住了，气的嚷嚷了一句。
“我吵得那才叫香，咯嘣脆。你婶子炒的不是生了就是糊了，你这孩子怎么分不清好赖呢。”
分不清好赖的虎子，就是觉得婶子家的东西好吃。
就咸菜缸里的咸菜都比自己家的香。
不服气的很，“娘，你拌咸菜就放点醋。婶子拌咸菜放葱丝、姜末、醋、香油、还要撒芝麻盐！！”
数着手指头一样样的跟娘，他可都记着呢。
“我还放辣椒油了呢，那辣椒油里还有油、辣椒、芝麻呢！”
“那是爹吃的，又不是我吃的！”
“谁让你不能吃辣的。”
杨涛听不下去了，这娘俩真能吵吵，“行了，睡觉。”
·
火车上这一夜，两口子最怕九九哭闹，这子见到人多就兴奋。
得亏白跟着爹溜达的太狠，玩疯了，没怎么睡觉。
朱竹在火车上完全没睡意，她抱着儿子，让姜山好好睡一觉，这人白是一点也没睡。
下了火车，在站前广场等到第一班公交车，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朱竹是乡下人进城，不习惯。
在山沟沟里待久了，心想着还得适应一下。
……
下了公交车，又走了半个时，看着眼前的村庄，朱竹笑了出来。
这是又回到了村里？
被床单绑在娘前头的九九也跟着嘎嘎笑，娘俩把姜山笑懵了。
“你俩笑啥呢？”
姜山放下扁担，弯腰逗着儿子。
“累吗？歇会？”
朱竹抬头给大山擦汗，她身上就一个儿子，其他都在男人身上。
姜山走这么慢完全是照顾媳妇，“我不累，你累不？要不把儿子也给我吧。”
“不用，就这儿是吧？”
“对，就这个村。”
学校后边两里地有一个村，要不是同学跟他，他都不知道。
到霖方，把东西放下，姜山顾不上别的，先赶回学校上课了。
这个院，是四间土坯房，东边两间是大山同学家住，也是媳妇带着一个孩子。
自己家住西边两间，外间有灶，里屋也是靠窗的大炕，有一种回到老家的感觉。
在村里有村里的好处，起码院子里可以种菜。
朱竹也没着急收拾，家里都干干净净，大山都打扫过的。
她哄着儿子陪着她睡一觉，这一觉睡到了快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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