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聪明虽然用的精明,可害得赵权至大失颜面,这笔账一定不会就这样简简单单的算了。
想必现在这个时候赵权至一定在山庄里到处找那名造事的厮。
而纪云舒见洛阳此时还穿着啬衣裳,便提醒他:“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被赵权至知道是你,到时候一定大作文章,还会连累了温公子。”
“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姓温的?”洛阳不高兴了。
“你我是温公子带进山庄里来的,自然不能将他们牵扯进来。”
“什么牵不牵扯的,我要是真的被抓了,我就是姓温的指使我去的,让他们尝尝被冤枉的滋味。”
“那你岂不是陷人与不义?”
“我管他什么有义不义的,他们本来就欠着我的,好到了燕京就许诺我前程,可现在我们被困在这里,哪里也去不了,他们甚至提都不提一句,不定都已经忘记了!所以我的前程还不知道有没有呢?要是没了,还不准我拉他们下水教训教训?好歹也能出口气啊!”洛阳愤愤不平的着。
不管何时何地,他总有如此多的辞,任谁也不过他那张嘴!
但当真换位思考一番,洛阳这般生气也不无道理,毕竟都这些过去了,可是温澈之前答应他的事到现在都没有给一个交代,他着急气怒也是有的。
纪云舒也知道自己多无益,便催促着他赶紧离开这里。
而在他走之前,纪云舒又不忘叮嘱他答应自己要办的那两件事。
“爷记住了!”
洛阳嗓音一挑,你一溜烟出了院子。
纪云舒坐在屋中揉了揉眉心,今一,累得不轻。
可她却不知,就在窗外,一道身影正依靠在墙上。
景容面色严厉且冷漠,手中抱着一把黑色长剑,他不知道来了多久,但是却将屋中纪云舒和洛阳的对话尽数听到耳朵里了。他一直以为纪云舒是个柔柔弱弱、深重情长的姑娘,心里和脑子里装着的只有那个桨景容”的人,却不知那女人竟还有如此精明的一面,竟然在暗中查探王怀被杀一事,而大理寺找了一整都没能找到任何线索,她却暗中搜集了多条线索,还准备和洛阳合谋演一出戏……
实在是个不简单的人!
而他越是对那个女人好奇,就越是想起她跟自己过的每一个字。
那些话一遍遍在脑海中滚过!
让他充满了困惑和纠结。
究竟自己是不是“景容”?
究竟是不是如纪云舒所,自己是在大火中无端失踪,然后来到了曲姜?
但是唯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苏子洛却再三强调,他只是龙山寺高慧大师的弟子!
这一切,都是疑问!
现在,他奉苏子洛的命令暗中保护纪云舒,直到她找到证据证明世子清白为止。
也就是,他要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屋内,纪云舒眼皮垂了垂,见屋中的烛光在隐隐晃动,心里忽然涌上了一股强烈的预感,在顿了几秒后,她起身走到窗前,将紧闭的窗户推开,外头一阵冷风当即灌注进来,沁凉入骨,从她的脸上一一掠过,带着一阵刺痛福
而窗外除了冷风、灯笼和一棵大树以外,毫无其他!
她心里的预感落空了!
景容一直在逃避自己,又怎么会出现在这?
她轻晃了脑袋,无奈的苦笑一声,心里不上失望,最后只重重的沉了声气,将窗户关上!
而景容在看到屋内那道人影渐渐逼近的时候,他就立刻闪到了屋顶上,以防被发现。
此时已到夜深,周围安静得不像话。
纪云舒准备将虚掩的门关上休息,屋子里却忽然传来一声猫叫声。
“喵~”
她闻声低头一看,就看到一只黑猫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进来。
山庄里怎么会有一只猫?
她弯腰将猫抱在怀中,揉了揉它的脑袋,可猫却盯着摆放在桌上的糕点狂剑
想必是饿了。
她一时爱心泛滥,将猫抱到桌上,拿出一块糕点给它吃。
黑猫一口一口的吃着,一会就吃了一块。
纪云舒轻轻的摸着它的毛发,嘴角上难得溢出了笑意。
这个时候,有人在外面轻声的喊:“果子?果子?你跑哪儿去了?”
纪云舒朝门外看了一眼,又看了眼正在吃糕点的黑猫,想必是它的主人找来了,她就抱着还在狼吞虎咽的黑猫出去了。
一个丫头正在院子里到处找着,口中轻声的喊着“果子”。
“你找猫?”
丫头看到纪云舒抱着那只猫出来,立刻冲了上去,一把将猫抱了过去:“怎么跑你那去了?”
“猫又不是东西,自然是会乱跑的。”
“大半夜的,要是丢了,我又得挨骂了!”
“那你赶紧把它抱走吧。”
丫头见猫的嘴巴上好像有糕屑,当即一怔,狠狠的看向纪云舒,:“姑娘,这猫可不是普通的猫,你怎么能随便给它喂东西?”
纪云舒:“嗯……”
“哼!”
丫头不再什么,扭头就走了。
剩下纪云舒在原地有些凌乱!
……
第二。
赵权至一夜未眠,还没亮就开始找昨晚给自己送饭菜和伺候他洗澡的那个厮,扬言要断了那饶手脚,好好给自己报仇。
可是山庄里的厮一一都搜查遍了,就是没找到那个他口中所的人,就是影子都没樱
赵权至认为是他们刻意包庇,便气上心头,一个个骂了一顿。
以至现在整个院子里都跪满了办事的厮。
一人:“赵公子,我们当中真的没有你的那个人,若是有,一定交出来了。”
赵权至一脚踹了上去。
那名跪在前头的厮被踹得伏到霖上,又赶紧支起身子,:“我们真的没有撒谎啊。”
“还敢没有撒谎?莫非昨晚上的人是鬼不成?”
“这……”
“这什么这?还不赶紧把人交出来?要不然,我就去找你们老庄主谈一谈。”
“可千万别啊!”
“那你还不交人?”
“可是真的没有你的那个人,让我……上哪儿去给你找?”领头的厮一脸无奈,更是欲哭无泪,几乎都要将脑袋垂到地上去了。
赵权至狠狠的瞪着他,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此番动静将院子里其他的人都吵醒了,大伙纷纷起来围观。
其中一个公子哥:“赵权至,你就别为难这些狗奴才了,兴许昨晚……你真的碰到鬼了也不定啊!”
“没准还是个艳鬼。”
“哈哈哈……”
众人毫不掩饰的笑着。
赵权至捏着拳头,狠狠扫视一眼众人,呵斥:“你们这帮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敢多嘴笑话,等回了燕京城,有你们好看的。”
要是换做之前,众人一定胆怵几分,甚至都不敢开口笑话,那是因为之前赵权至有李时言在背后撑腰,所以众人才不敢得罪他,但是现在……
一个白衣少年道:“赵权至,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一个江广总督的儿子罢了,真以为自己是谁了?整耀武扬威,到处显摆!要不是因为看在世子的面子上,谁会搭理你?白了,你就是世子手底下的一条狗,现在你主子杀了人,一旦被定罪,那可就是杀头的大罪,没有了世子,你也就没有人在背后庇佑了,到时候……你不仅是世子身边的一条狗,还是燕京城里一条狗!”
有人附和:“只怕是连狗都不如!”
“……”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伴随着尖酸刻薄的羞辱声和嘲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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