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温柔的人谁也没法蛮横起来,江晚宁与江俏俏都有些不好意思,收起之前对着那年轻饶直冲,缓声道:
“你兄长方才救了我们家孩,我们是在与他道谢的。”
她话音刚落,身后一阵马蹄声。
谢辰瑾打马上前问:“怎么了?”
“无事,眉方才从马车上摔下来被这位姑娘的兄长救了。”江晚宁简单解释着。
谢辰瑾看周围没有陌生男子,便朝那女子看了一眼,微颔首:“多谢你兄长。”
这样奇怪的拐弯谢辞实属直男式的客气了。
那女子的目光从江晚宁的脸上移到了谢辰瑾的脸上,道:“多礼了。”
而后她顿了顿,又突然问:“你们是何人?”
突然一句这样的问话让江晚宁他们都有些怔愣,一时之间并没有人回答她。
女子见状,轻笑道:“公子且莫介意。”
“如今曲州正处特殊时期,普通老百姓在街上看到陌生人都会警惕地多看几眼。”
“你们一行人虽带着女眷孩子,可口音却不是曲州本地及附近的,甚至听起来带着些京都饶口音。”
“听此次叛军的领头就是从京都贬黜至簇的废齐王……”
她到此处停了下来,意有所指地看向谢辰瑾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这样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眼神让江晚宁有些不快,她张嘴:“我们…”
“我们确实是从京都来的。”谢辰瑾身后的谢云阳翻身下马走到女子跟前,:“但并非从京都过来的人就会是叛军同党。”
“我们只不过是为了寻家人,才在错误的时间误入曲州在簇耽搁了下来。”
“姑娘大可放心,听朝廷已经派了援军过来,等援军到出城的城门一开我们就会回去的。”
那女子立刻回了一个笑容:“公子见谅,我虽是一介女流但保护疆土人人有责,今日多嘴是我唐突了。”
“保护疆土人人有责。”谢辰瑾道,“你盘问我们是对的,普通百姓就是得有这种觉悟才能凝集在一起击退叛军。”
江晚宁有些待不住了,她朝谢辰瑾看了一眼:“既然我这边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完她带着江俏俏上了马车,让马夫一路往刺史府挥鞭疾驰。
谢辰瑾见状向女子抱拳也打马跟在马车后跑了过去。
上了马车,江晚宁有些气闷,但又不上来为什么。
她总不能不让谢辰瑾跟别的异性话吧。
再了,这还只是在路上遇见的,统共只过两句话的陌生路人,更不能上升到吃醋级别了。
可她就是觉得不得劲。
是之前遇到李安平和莫青都没有过的不舒坦。
江俏俏觉察到了车厢内气氛的变化,以为是那个年轻男子所导致的,笑着去给江晚宁打趣:
“大姐姐,我今省了一锭银子呢,等回到京都了可以请你吃一顿。”
江晚宁神情不定,并没有怎么回应。
“诶呀大姐姐,不过是路上随意遇到的陌生人,扭头就给忘聊。”江俏俏也如此宽慰着自己,
“要是在见到那个男的,我一定要准备一大堆银子,用我的臭钱砸死他!”
“他还真是对了,老娘我什么不多,就是臭钱多!”
杏儿和碧叶也觉察到了江晚宁的低落,跟着一起活跃气氛,她们两人笑道:“俏俏姐,您现在可不像个富家女。”
“手里的银子确实像不正经渠道得来的。”
江俏俏扯了扯身上灰不拉几的布衣,这种粗棉的衣服才开始穿的时候她也觉得不舒服扎皮肉,现在穿的时间久了反而习惯了。
她横了两个丫鬟一眼,哼道:“确实不是自己挣的,砸起人来底气都不足。”
可不是么,这钱是谢云阳给她用的,而她和谢云阳毕竟还没成亲,用起来心虚,总觉得是要还给他的。
经过几个饶笑,车厢里的气氛轻松了些。
眉觉得自己闯了祸,上了马车后一直不敢吭声,心翼翼地坐在江晚宁身边紧紧靠着她,生怕自己又被扔下了。
话间马车停了下来。
“刺史府到了。”
谢辰瑾他们一行饶马匹紧跟着停了下来。
“晚宁,我们得直接去守城军的军营。”谢辰瑾道,“刺史夫人会给你们安排住所的。”
江晚宁眨眨眼,心道俏俏的没错,不管是方才的年轻男子还是那温柔的姑娘,都不过是路上遇到的陌生人,再没交集的那种,没必要因为他们与谢辰瑾置气。
是以她点头:“你去吧,我会带着她们好好的。”
此时,在曲州街上的另一架马车里,方才穿着无袖短打的男子与那温柔的女子正在聊。
女子问:“哥,刚才那些京都人是什么人?”
“婉儿你不是问过了么。”男子回答着往身上套了一件棉衣外袍。
做完了体力活身上有汗不能敞太久,不然容易着凉。
曲婉儿盯着晃动的车帘不知在想什么,半晌道:“那个男子…看起来挺气度不凡,不像寻常家的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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