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别怂,快点,我疼着呢。”她咬牙,话都有几分费力。
“好!”他一吸气,大声吼着。可面皮上的灼热感,一直消褪不去。手拿光滑的布料,仿佛还有余温……是夏虫虫的温度。
猛的摇头,他告诫自己不能再想了,半跪在她面前,初时笨拙,后麻利地把她的手巴扎起来。头回,面对熟悉的丫头,他竟是虔诚的态度。
男女之事,他甚是懵懂,但也知道,害羞。
等他包好,她释然一笑:今晚荒山野岭,只能止血将就。现在赶回去,怕赵白吃不消,至少明精力充沛。
“白,你先睡,等我困了,我喊醒你,你守着我,好不好?”她提议。
“可是虫虫……”他靠在树干上,和她手臂贴在一起。
“没关系,我一定会叫醒你的,我怎么会让你偷懒?”她缓了口气,“你这荒山野岭的,指不定来只狼把我拖走了。你得精神好才能保护我是不?”
赵白稚嫩的心,被“保护”两个字激起了浓浓的保护欲:“好。”
于是乎,他头靠粗糙的树桩,闭上眼睛梦周公。
她疼,百抓挠心的疼,又怅然几许。望着稀疏的星空,叹几声命运作弄,顾盼之间,她看到已经入睡的赵白。嘴巴微张,似乎还要流出口水。
轻轻一笑,她摸了摸他的脑门,她是乞丐夏虫虫,有个把她当命愿为她赴汤蹈火的赵白。她是夏虫虫,她已经一把火烧了荆王府的厨房。
她抛开月夜下的寂寞清冷,为了舒服,靠在赵白肩头,迷糊入梦。
赵白醒得很早,没亮呢,只有微光。他懊恼“夏虫虫居然没喊他!肩头像是有重物压着,麻麻的……他偏头一看,夏虫虫把她肩膀当枕头呢。心底泛起异样的感觉,鬼使神差,怔怔看她睡得安详和红扑颇脸……扑通、扑通,谁的心跳在加速?
不过,她嘴下白白的东西是什么?
“啊!”穿刺空,召来黎明的嚎叫,“夏虫虫你给我起来!”
居然在他肩头吐了一夜的口水!他进王府刚换的新衣服啊,他还觉得威风凛凛呢!他忘了,他一路颠簸,露宿一晚,衣服早就不堪入目。
“啊,赵白你真烦!”她不高兴起来,左手揉揉眼睛,意识清明得很,“我昨晚让你睡了一晚,你就这么对我这个受赡人?”
“口水……”他一下子又害羞又委屈又愧疚又心疼,真是百感交集。
“行了,等会临王府,还怕没衣服?瞧你那没志气的样子。赶紧趁早,回临王府。”
睡足聊两人回临王府,重蹈覆辙,爬墙。
“赵白,你回你睡的地方,”她吩咐,“我……”她这手伤了太明显了!一时不好躲藏。
“你呢?”他还是紧着他,口水之仇到底是事。
“我去临水阁!”转念之间,她下了决定。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她求的,就是陆临川的帮助。
跑至临水阁,轻手轻脚开门,意外他竟也没锁门。她推门的刹那还是没底:她会被庇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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