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这么大以来,从来都没听过什么葬后设灵堂的规矩,但是今,我居然听到有这种风俗?
还有,梁成死了多久了?他究竟有多少岁?怎么死的?不过这跟我没什么卵毛关系,我主要是找到蓝雨的尸体,保住我这条命。
但我仔细一想,不对劲啊,有丧葬白事,外人一般是不让进村的,忽然觉得我刚才进村,有点…。
不对,晚上也一样,可是梁鹏为什么还晚上进去?
但我也没多问,反正这些也只是迷信的法,也是各地的风俗都不同,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因为从平湖乡回去,还要一定的时间,而且走路也要半个多时,所以今我们都没有回去。
为了方便,我在平湖乡的街上随便找了个旅馆住下。
梁成进到房间后,就一直在捣鼓什么东西,开始没跟我什么。
我没事就躺在床上睡午觉,但我害怕又做什么噩梦,所以一直保持半睡半醒。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我才感觉梁鹏来到床边,我本能的坐起身,但是还没看清楚梁鹏的样子,突然他的手冲着我的脑袋打了过来。
紧接着我又晕了过去,我不知道梁鹏对我怎么样了,他为什么要打我?而且按照正常的逻辑,这一下不足以让我晕过去吧?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梁鹏刚好打包了两个饭回来。
虽然是醒来了,但我感觉好累,就好像这几个时,我去搬了几吨的石头一样,浑身不对劲。
“你对我做了什么?”
果然不能随便相信人,这梁鹏就算是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梁鹏把饭放到桌子上,顾自一个人坐到一边吃饭,这情绪怎么又跟我认识他的时候不同?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对我:今晚上进去是禁忌,所以我在你身上下了朱砂,放心吧,没有脏东西敢靠近你!
脏东西?这所谓的脏东西就是鬼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就算你要在我身上下了朱砂,你也事先跟我一声!”不管是不是真的,光是他的做法我就很不爽。
如果他是人贩子,恐怕我现在早就不知道被卖什么地方去了。
梁鹏回过头来对我笑着:难道你还不放心我啊?我不好那一口!
我脑袋一热,他的话我居然没反应过来:哪一口?
出口了我才反应过来,对他的印象本来就不好,现在就更加有一种非常强烈的违和感了。
吃过饭后,我跟梁鹏摸黑进村,但是这子非常心,在过来之前,还特地换上了黑色的夜行衣。
也是因为这样,我才清楚的了解到,梁鹏居然那么害怕回家?这是为什么?
我无心去想梁鹏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回家,跟在他后面,一直在村里行走。
但我发现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没走几步,梁鹏就会拿出一叠纸钱撒出去,也不知道他是要闹哪样。
根据他所的,梁成住在梁家村西边,村子面朝东方背朝西,他家显得比较独特,全村人朝东他朝西!
梁鹏,那就是一个奇怪的朝向,虽然梁成是他的堂兄,但从来都很少跟梁成接触,也不了解。
到村子里,我也相信了,因为梁家村的确在办丧事,白事乐器吹响,略带哀伤感,真的是葬后办灵堂。
“心一点,按照正常的丧葬风俗,这个时间刚好是入殓的时候,村里的人不会出门,这就是我为什么选择晚上过来的原因!”梁鹏突然回过头跟我。
入殓仪式,的确是要回避,这是多地风俗,我也很了解,可是我就感觉不安了,人家村民都回避了,我一个外来的人,不会出什么叉子吧?
灵堂当然是设在村里的祠堂跟前,要去梁成的家里,必须要经过祠堂两侧的路。
“可是尸体都没有了,还入什么殓?”越想我就越觉得背脊发凉。
“你听过衣冠冢吗?葬有死者的衣冠等物品代替遗体下葬,就是衣冠冢,而这次是衣冠入殓!”梁鹏头也不回对我:别话了,免得被人发现。
衣冠冢我听过,衣冠入殓是怎么回事?想想好像也是那么回事,没有衣冠入殓,哪来的衣冠冢?
可是这也太麻烦了,尸体还没下葬的时候,不能先摆灵堂?
想不通,我索性不去想了,反正那又不是我今过来的主要目的。
不过有一点证实了,那些我碰到的梁成,果然不是人,难道真的是鬼吗?那我的两个同事之死,会不会跟梁成有关系?
想想似乎也不太可能,梁成怎么可能认识他们?若真的是有鬼杀人,那也应该是蓝雨回魂复仇。
也许我想的有点迷信了,也许是农桂和老赖两人之中有一个是凶手呢?
而我,渐渐的相信了,喝醉的那晚上,被同事下了药,真的奸了女尸,女尸的名字叫蓝雨。
我不敢去想她有多漂亮,亵渎尸体,已经是对死者大不敬了,我还敢乱想吗?
对此,我只有惭愧,保命不是我的真意,为她做点什么才是我的本意。
我跟在梁鹏身后,这子鬼鬼祟祟的,为什么那么害怕回村里,这其中肯定大有文章。
忘了梁成那边正在办丧事,我悠闲的把手放到口袋里,这不放不打紧,放到口袋里,我忽然摸到了一张照片。
我这才想起,去中心村之前,我抢了梁成的一张照片,那张照片正是女尸蓝雨。
这种真切的感觉,让我怎么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又或者,梁鹏在骗我,梁成根本没死,因为我根本不相信什么葬后办白事的风俗,什么地方有这种风俗?平湖乡肯定没樱
办衣冠冢,因为死者的遗体无法找到,或已葬在另一处,再于簇设衣冠冢以示纪念。
很明显,梁成的尸体就葬在外边不远的地方,不是无法找到。
现代发现的衣冠冢还有很重要的一类,就是生基,生基并非人死后所建,而是在生的时候为了给自己消灾祈福,而埋葬的生人衣发。
以前我在报纸上看过,安徽还是陕西那边,有一个犯人为了逃避自己的罪责,不惜立衣冠冢,让外界的人以为他死了,结果还是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
难道梁成是属于后者?他到底有没有真的死了?如果没死,那他在逃避什么?
可能还是我想多了,也许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
梁成的家果然比较奇特,大部分的人都朝东,包括祠堂也是一样,只有梁成的家朝西,梁鹏跟我特别梁成的家干嘛呢?有什么用意?
而梁成家的房子只有两间,一字排开,房子跟前的泥土都很阴湿,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家的房子周围,好像都不是干燥的土壤。
“梁成的家就在这里了!”梁鹏挨着墙低声对我,从他的样子可以看出,他好像再害怕什么。
我感觉这气氛很压抑,尤其是看到梁鹏好像也不靠谱的时候,这家伙在害怕什么?
我战战兢兢的走到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口,房间内没有任何灯光,甚至我还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腐蚀味道。
“你不是要来看看吗?去呀!”梁鹏催促我。
“他…他们家没人?”
我本想伸手推门,但刚伸出,顿时又缩了回来。
“有个屁啊,之前如果我有,那都是坑你的,梁成是个孤儿!”梁鹏又对我,眼睛四下张望。
“孤儿?那谁替他办的丧事啊?”这下玩大了,我隐约感觉自己好像要跳下坑了。
“废话,当然是左邻右舍凑钱了,不然你以为有什么慈善赞助啊?我你这人能不能快点?你要干嘛,我都带你过来了,还不快点进去?”
梁鹏似乎没什么耐性,他的样子比我还害怕,我忍不住了,自己的村里,回来一次就跟做贼似的。
“你是不是在害怕什么?”我没心思再去推门,而是走到梁鹏的旁边问他。
梁鹏好像快崩溃似的,拍了下额头,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我你到底烦不烦啊?我们村在办丧事,我带着你跑进来,被人家发现,我还不得被骂死?
想想好像又有道理,但是我还是感觉瘆的慌忙上去拉了一下梁鹏的袖子:要不……你跟我一起进去?
“我靠,大哥,你能别墨迹吗?你再不进去,我可就真走了!”梁鹏好像要发火聊样子。
对,不能墨迹,一切都只是我自己吓自己而已,不害怕!我挺直了腰杆,不就是进个房子吗?连我都怕成这样!
我深吸了口气,昂头挺胸,给自己壮了壮胆。
然而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停了下来,这次不是我想停的,而是因为我好像听到谁在叫我。
“冯鸿波…冯鸿波…”
声音很真切,而且好像还是在耳边响起的,虽然声音不大。
我微微侧脸,眼角余光往梁鹏看去,这一看不打紧,看了之后让我不由好奇了起来。
梁鹏那害怕的表情消失了,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或者在盯着我面前的门,他这是什么意思?好像很期待我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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