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灵不知道该怎么和姜玉书话，这人是自己的学长。
他的反应看起来好像两年来都和自己有接触。
她正想自己怎么会觉得和他不熟悉的时候，脑中突然又闪过多记忆。
有姜玉书默默陪在自己身边，晚上送自己回家的场景。
有遇到胡搅蛮缠的人，他救自己的场景。
还有自己没有时间看院长奶奶，他代替她过来的场景。
最后是他替她代缴很多费用，她还没有这么多钱，于是和他约好有钱就还给他的场景。
居然真的一直有在接触！
顺着记忆，万灵应该和他友好交谈一番，但是她总是觉得心中不安。
“姜学长，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你有事就先走吧。”
她对姜玉书。
年轻的男子可能也不想为难她，于是点头离开。
万灵去找院长奶奶，发现她正在和几个老人聊。
回到病房万灵才旁敲侧击地问老人。
这么一问，她又知道了很多事情。
比如姜玉书对自己的付出，还有院长奶奶对他的喜爱。。。。
见万灵纠结，老人叹了口气。
“阿灵，玉书是个不可多得的男孩，奶奶希望你不要错过他。
奶奶这一辈子为院里做贡献，这么些年下来，觉得自己生命价值已经实现，没有了其他心愿，唯独对你仍然不放心。
奶奶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归宿，这样就算奶奶不在了，也有人陪着你，关心你，与你同甘共苦。”
她一番话将万灵之前的美好愿景戳破。
万灵何尝不知道，院长奶奶已经老了，就算有钱，身体状况也不能支持她到国外治疗，且就算科技再发达，老人身体的极限就在那里。
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只是她生来就没有父母，第一个温暖来自她，她只是想让奶奶待久点。
“奶奶。。。。”
万灵眼眶发热，她想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明明刚刚还是不熟悉的人，此刻万灵脑中好像被人强行塞入了很多记忆。
难过之余，她居然对姜玉书有了懵懂的爱意。
她脑中的记忆告诉她，她是喜欢姜玉书的，只是自卑，她觉得自己配不上姜玉书。
而姜玉书的朋友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有她将自己的喜欢深深埋在心里，丝毫不露出来。
万灵脑中闪过几个高高在上的女孩的脸，表情开始怪异。
她摸了摸心口，好像随着这些记忆被塞入脑中，她有很珍贵的东西丢失了。
万灵怅然若失。
或许是她看起来过于悲伤，老人伸出枯槁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万灵感觉眼前一花，那些伤心的感觉全部消失。
她抬头，发现老龋忧地看着自己，于是又叫了一声：“奶奶？”
老人摸了摸她的头。
“你太累了，想回去休息吧。奶奶没有什么大碍，等你休息够了再过来看我就好。”
万灵也觉得自己此时脑中很乱。
她点零头。
“好。奶奶，我先走了。”
万灵走之前，拿走了在一边充电的手机。
昨晚手机没电自动关机，她也是今早上才发现，于是就让护士帮忙，借了东西充电。
她手指按住手机的开机键，结果一开机就发现无数信息闪动，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万灵有些慌，发现是自己的主管，于是连忙接通。
“喂。。。”
“万灵，你还要不要干活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你能耐，都比我。。。。。”
万灵连忙将手机拿远，揉了揉被自己摧残的耳朵，一脸苦相。
她主管是个干脆的都市丽人，一般发飙都会炮语连珠，若是不让她完，恐怕不会停。
大概估算了下时间，万灵重新将手机放到耳边。
发现声音果然了不少，万灵连忙道歉。
“主管，真的不好意思，昨太晚了，我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那边似乎已经发完脾气，性子又好了，直接打断她的话问：“你这是守了一晚上？”
“是的，主管，你等等，我换了衣服就过来。。。”
“还来什么来！你想猝死在我们店里，然后上新闻吗？行了，你先回去休息，我让珠替换上，等明你再来了。”
万灵被打断了话，不由心头发暖。
她想到之前好像也有过这种情况，主管虽然会骂她，但是后面都会帮她解决问题。她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之前自己怎么没有发现呢？
可能是因为自己太忙了，忙着赚钱，忙着祷告，和死神抢夺院长奶奶的生命。她都没有和主管过一句谢谢。
“主管，谢谢你。”
万灵，声音有些哽咽。
对面反而安静下来。
好一会，对面才压着声音问：“你奶奶如今如何？”
万灵和她明情况，好几秒安静，对面突然又骂了起来。
“我之前没有怎么样吧。。。”
万灵试着反驳，被对面的女人喷一脸。
“既然没事，你做这副样子做什么！
你面对客人就磨破嘴皮，面对同事就锯了嘴的葫芦的人，突然声谢谢，怎么能不吓人！还‘没怎么样’，你去问问与你一起进来的几个女孩子，人家约你下班去玩，约你一起吃饭，你答应过没有！”
到这里，万灵就有点心虚。
她忙着打另外的一份工作，好像真的没有在意过旁边的人。
自己之前真的和主管的那样‘虚伪’，‘高冷’吗？
明明医院很多人喜欢自己。
万灵脑中好像闪过好多饶笑脸，她们都‘灵可真讨人喜欢。’
她眨了眨眼睛，画面又没了。
于是，她用手机和另外一个兼职的老板自己请假，然后打算回去睡一觉。
可能是太累了，今总是出现幻觉，她想。
第二她一觉醒来，果然发现自己耳清目明。
虽然好像做了梦，但是睡足后心情愉悦的她觉得这不影响。
从地铁下来时，她看到街上橱窗卖的面包，蛋糕，还停下来买了几个，然后拎着高高兴胸进入商场。
万灵在某家服饰店当导购员。
这家店知名度还挺高的，里面卖的东西最便夷都要万灵连打三个月工才能买到。
店铺已经开张，万灵和几位先到的人打招呼，将自己买的蛋糕送给她们吃，顺便还和昨替了自己班的珠道了谢。
她进去唤工服，没有发现身后几人神色各异。
有个女孩子看着她，与其他人对视。
“她怎么这么高兴？”
“不知道，不过看她话的语气倒是真诚了不少。”
万灵还真的不知道同事对她是这种感觉。
她之前过于忙碌，所以与她们相处起来可能会点一心两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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