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施主？”
常空弓着身子，在时久的耳边，轻声地叫着她，“时久？”
床榻上的时久，眉头紧皱，额上冒出了些许的细汗。
“时久？”
常空看不见时久此时的状况，他只知道，时久此时，睡得很不安稳。
见时久一直叫不醒，常空沉着脸，盘腿坐在霖上，捻着佛串，口中亦是念念有词。
一段经文，从常空的口中溢出。
梦魇中的时久，骤然听到有人在她的耳边诵经，猛地睁开了双眼。
“和尚？”
时久呆愣了几息，吐出了一口浊气，声音沙哑地唤了一声常空。
“时施主？”
常空起身，有些紧张地问道：“时施主，你没事吧？”
“没事。”
时久眼神涣散，苦笑一声，“只是梦见了一个人。”
或许，正是因为她灵力没了，所以才让他钻了空子，用梦魇来戏耍她。
“时施主梦见谁了？”
常空捻着佛串，久久没有转下去。
时久眼底聚焦，转头看着常空，抿着红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时久突然抓住了常空的衣领，将他拉上了床榻，欺压而上。
“时施主！？”
常空心中一惊，瞬间红了耳朵。
“一个和你一样……”
时久压着常空，微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项之间，“闻着很香的人……”
听到时久的话，常空身子微僵。
和他一样，闻着很香的人？
他是谁？
“和森…”
时久撑着常空的胸膛，眼神深邃地看着他，“若是我在你的脖子上咬一口，之前的那道金光，它可会出现？”
“僧不知。”
常空摇了摇头。
当初在曜日森林的那束金光，他也不知道是什么。
所以会不会再出现，他也不知道。
常空心里想着，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喉咙。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日的情景。
只是，相比起与那一日，他此时的心境，早已经发生了变化。
“那便……”
听到常空的答案，时久忍不住眯了眯眼，朝常空张开红唇，“让我咬上一口吧！”
着，没等常空做出反应，便低头咬上了他的脖子。
预料之内的那束金光没有出现。
时久忍不住又多啃了几下。
若是她现在啃着的，是红桦林的那个人……
想来，应该也会是这个味道吧……
常空却是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脖子上的酥酥麻麻，蔓延至他的全身各处，他的脑海里，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
手中的佛串，也不知何时，掉落在床榻底下。
“时久……”
常空喉咙微动，轻唤了一声时久的名字。
“时久！”
常空突然翻了个身，将时久压在了身下，哑着声音，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似的。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什么？”
看着表情严肃的常空，时久面带疑惑。
不就是在他脖子上啃了两下，红了一些吗？
她又没有咬出血来，他这么严肃做什么？
被她咬疼了？
不应该啊？
她的尖牙都没有露出来呢，怎么会咬疼他呢？
“时久，你这是……”
常空突然轻咬住了时久的耳垂，沙哑着声音，一字一句地道：“在诱惑僧破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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