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枝枝分到了一大块丽牛的肉,吃饱喝足后,她一个人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最先打开灵囊,里面有各种衣裙首饰,零嘴吃。还有瓶瓶罐罐的丹药,上面贴好了纸条,将用法和效用都一一写了上去。最后是一大笔灵石,具体多少,宁枝枝没数,反正挺多的就是了。
合上灵囊后,宁枝枝掏出了储物袋,果不其然,她还没引气入体,暂时打不开。
在拿出储物袋时,一根轻飘飘的红色羽毛落了下来,有点儿像烈火鸟的羽毛。它在快落到地上时,突然颤了颤,又落回了宁枝枝的身上。
想来不是什么凡物,应该是白师姐送的,宁枝枝便收进了怀里。
宁枝枝看着这些东西,拿出了自己的木盒子,打开后,里面是木刻的四个人,栩栩如生,正是她,宁袅,福生,还有张爷爷。
她将盒子一并装入灵囊,这才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
突然,门外有风声吹来。
咚咚咚,咚咚咚。
似乎是有东西在撞击门板。
宁枝枝眉头一皱,打开门来,是两只的纸鹤,施了灵力,同真鹤差别不大,正在打架,你啄我一口,我啄你一下的。
见门打开,两只纸鹤顿时分开,又一同往宁枝枝那儿飞去。
宁枝枝伸出手,两只纸鹤落了下来,一同发声道。
“枝枝,你那儿怎么样了,要不要来二十一峰找我玩呀!”
“枝枝,三十一峰怎么样,要不我去和师父求求情,你来我们第七峰好不好?”
正是夏雪和周琼林的信。
宁枝枝把玩着两只纸鹤,快速回复道:
“不用了,雪你照顾好自己,好好修炼即可。”
“不必了,三十一峰挺好的。”
见两只纸鹤蹁跹飞走,宁枝枝呼出一口气,一转头,就遇见了一双清凌凌的眸子。
着黑衣的少年坐在院子里的树上,黑色的衣摆同浓墨般的夜色混为一体,他捏着根翠色的笛子,低头朝七岁的宁枝枝笑道:“师妹?”
宁枝枝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便点零头。
少年微微皱眉,半晌,又露出一抹笑意:“还未引气入体?挺好。”
宁枝枝:……
喂,还没摸到修行的门槛,这哪里好了?
“走,师兄带你去夯实一下基础。”少年也不在乎宁枝枝的一脸茫然,一下子从树上跳了下来,银白色的发带在空中扬起一抹漂亮的弧度,他一下子落到了宁枝枝面前。
宁枝枝:???
但还没等到她问出口,那少年揪着她的衣领,刷的一下带她升了空,几番跳跃,就已经到了山下了。
宁枝枝迷迷糊糊的瞪着眼,抬头看那少年,他已经松开了手,坐在树梢上,朝她伸出手:“师妹,走。”
“去,去哪儿?”宁枝枝一脸迷惑。
“回去睡觉啊!看这山峰高吧?我相信你在亮之前一定能爬上去的。”少年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坛酒,对着月光,呼呼啦啦地灌了一大口。
他那姿势和动作,无论怎么看都无比豪迈,但…但他要是别喝了酒就眼脸通红就更好了。
这明显是喝醉了啊!!!
“师兄你莫要……”
“啪”酒坛子跌落在地,摔了个粉碎,浓郁的酒香铺盖地的散开,宁枝枝闻的有些头晕。
看着少年已经歪着头靠在树上睡了过去,宁枝枝很合时夷闭上了嘴,收回了自己尚未完的话。
只是……
宁枝枝抬头,几片乌云从空晃过,不知是哪儿的响声,惊动了一片鸟声,她再往上看去,山峦层起,被乌云掩遮,月光如水,却照不到山顶。
这么高,白日里她还是被师姐的火烈鸟给带着飞上去的,现在这是打算让她自己爬上去吗?
不,这是为难她。
宁枝枝刚在心里拒绝,就听到了几声兽叫,她脸色一白,突然想起来白日里陆师兄还叮嘱过,这山脚下还养着几头岷兽,让她尽量不要去招惹。
思前想后,宁枝枝上手拽了拽那少年的发带:“师兄,师兄?”
少年毫无动静,睡得正好。
白色发带突然一松,墨如绸的长发猛地落了下来,发带一端被宁枝枝握在手心,一端落到地上。
宁枝枝身体一僵,立刻将东西挂在树枝上,假装自己不知情,而后转身就走。
那发带是自己散落的,同她没关系。
她还是趁着这个时候,先往山上走吧,毕竟师兄过,岷兽只在山脚下活动,想来不会往上走。
至于那个喝醉聊师兄,看他那模样,定然是惯犯了,想来几只岷兽伤不到他。
这山间并没有路,又陡峭得很,宁枝枝只能抓住树干,慢慢的上移。
她爬得气喘吁吁,只注意到不让自己跌下去,并没有注意到,在她一呼一吸间,浅绿色的木灵力缓慢在她周围运转起来,每运转一圈,就尽数被她吸收。
宁枝枝一路上爬了很久,幸好她换了师兄送她的法衣,走了这么一路,连灰尘都没有沾上,只是可怜了她的手,凡胎肉体,已经被粗砾的树干给磨得血肉模糊。
月入中时,宁枝枝终于撑不住了。
她低头往下看去,这山她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总之已经不在山脚了,想来休息休息,应当没什么大碍。
她靠在一棵大树上,本来只想休息一下,但夜晚的风吹得太过舒服,不知不觉间,她就睡了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股热风迎面扑来,还带着些腥味。
感觉不对的宁枝枝猛地睁开眼,就见一只吊睛白虎正对着她,张开了嘴,露出锋利的牙齿来。
宁枝枝一脸呆滞,师兄只这儿有岷兽,可没这儿有还有虎啊!
来不及等她细想,宁枝枝就地一滚,躲开了向她扑来的白虎,撒腿就跑。
她向左一滚,又向右一跳,如此三四下,才勉强没被那虎给咬住。
“师兄,救命啊!”
“师兄,救我!”
宁枝枝一边跑一边喊,只希望她的声音能被睡着的师兄听见,又或者,山上的哪位师兄或者师姐能听见。
“师兄,救…啊!”
她被脚下的石头一绊,一下子顺着山路滚了下去,重重地磕在石头上,她眼前一花,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了。
半晌,她眼前才恢复了些许明亮,地旋转间,她仿佛看见了破破烂烂的衣摆和一个提着酒坛子的老头。
场面应该不大好,她听见白虎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听见风声拂过耳畔,听见鲜血涌动喷洒一地。
很细微时,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宁枝枝悄悄的睁开眼睛,然后她看见了一个酒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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