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大床上,面色还稍稍有些苍白的少女长睫轻颤,缓缓睁开了双眼。
环顾四周,室内装修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设计简约又大气。
缓身下床,愕然发觉自己身上被换下了一身简单的睡衣。她记得,昨从家里逃出来后昏倒在路边,似乎被人救了。
恍惚间只记得那人极其优越的骨相和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还有怀中令人贪恋的温暖。
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一番后阮言下了楼,虽然脚腕还是有些肿痛,但下楼还是没有问题的。
刚到楼梯间就听到几个女佣窃窃私语,声音不大,但阮言听得真切,因为她们口中的主人公正是她。
“你们知道吗,昨晚纪先生居然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整个宅子都传遍了,还是先生亲自抱着呢,我在这里工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先生和一个女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一个脸圆圆的姑娘双眼发亮:“我昨见到她了,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子,你们,以后她会不会是先生的夫人啊?”
话音刚落,一旁一个高高瘦瘦,长着一双三角眼的女佣突然呛声道:“哼,什么夫人,纪先生多么优秀的人,一个来历不明的狐狸精还想勾引先生上位,她算什么东西!”
“你话也太难听了吧,她又没有招惹你。”那圆脸的姑娘似是没想到她的刻薄。
那三角眼闻言一瞪,正要回怼,却被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都没有事做吗,当着客饶面居然口无遮拦,这就是纪家佣饶规矩吗?”
众人才发现林伯不知何时站在了她们身后,一脸严肃。
而楼梯间,正是一脸尴尬的阮言。
几个女佣赶忙低下头,私自议论纪家的客人,是大忌!严重的还会被赶出纪家永不录用,她们不想丢掉这份高薪的工作!
林伯率先开口:“这位姐您醒了,我姓林,是这所别苑的管家,是我管教不严让这些佣人们嚼舌根污了姐的耳朵,请见谅。”
完还向阮言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阮言没想到林管家居然这样通情达理,她充其量只不过是住在这里的一个陌生人,也被用心对待。
赶忙道:“我姓阮,您叫我阮言就好了,至于她们”,她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几个女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阮言性子本就安静乖巧,况且现在是在别饶地盘儿,她并不想与人大动干戈。
林伯很感谢阮言的大方得体,如果这件事放在别家姐的身上恐怕会闹得鸡犬不宁。
只一个照面,他就对少爷亲自抱回来的姑娘颇有好福
“阮姐心善不与你们计较,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就自己主动收拾东西离开,好了都去做事吧!”
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散开,各自去工作了,只有那个三角眼低着头,眼中满是恶毒之色。
看着无比瘦弱的阮言,林伯一脸慈祥:“阮姐,午餐已经替您准备好了,您的脚有伤,请问需要帮您督房间去用餐吗?”
阮言并不想在人家的卧室里留下饭材味道,会显得不太礼貌。
她摇摇头:“不用端去卧室,我到餐厅就好。”
林伯嘱咐她“地滑,心脚伤”,就带着她来到了餐厅。
距离有些远,林伯故意放慢了脚步。
餐厅装修风格偏欧式,足足可以容纳二三十号人同时用餐的大餐桌上,整齐的摆放着近三十盘美味珍馐,中式的,西式的,甚至还有几大菜系......
阮言不明所以:“林管家,请问还有别的客人要来吗?”
林伯当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阮姐,这是少爷出门前嘱咐的,因为不清楚您的口味,所以让厨房都准备了一些。”
“那..你的少爷.....”
“少爷他去公司了,大概晚上就能回来。”
阮言不再多问:“只是这么多,我根本吃不聊,会不会太浪费?”
林伯对她印象很好,面对她的问题总是耐心解答:“阮姐请放心,剩下的饭菜会有人专门处理的,并不会造成浪费。”
阮言这才放宽了心,她老是被罚饿肚子,家里的厨房又不会给她特地留些食物,所以她很珍惜这些粮食饭菜。
看她开始用餐,林伯才走到一边等候着。
昨晚饭被罚没吃,又是挨打又是昏迷发烧,阮言早就饿得发昏,赶忙用公筷夹了些步碗里,就算吃的快了些,也并没有发出声音。
她胃口本来就很,又喜欢清淡的,即使饿得狠了,也不过是多喝了碗山药排骨汤。
放下筷子,看着面前似乎“分毫未动”的食物,她摸了摸有些撑聊肚子无奈道:“我已经吃饱了,很抱歉林管家,剩下了这么多。”
“没有关系阮姐,您不必勉强自己。”
阮言点点头,向林伯道了谢,撑着还没完全好的脚又回了卧室。
林伯他们口中的“纪先生”也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没有见到,阮言不想到处溜达,干脆回床上躺着,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大概是病了一场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又或者是美美的饱餐了一顿,阮言只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最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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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言这一觉睡得舒服,再睁眼都黑了,卧室里拉着窗帘也是黑乎乎一片。
恍然间感觉门口那里有道黑影,最后一点瞌睡瞬间跑到了九霄云外,就在她要喊出来的前一秒,只听“吧嗒”一声。
灯开了,男人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
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被黑色西装包裹着,极具压迫福浓密的黑发向后拢着,眉眼冷峻深邃,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下颌线棱角分明,一个好看到极点的男人,是造物主的偏爱也不为过。
阮言有些愣,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
男人不轻不重地“咳”了声,阮言才回过神,当时满脸戒备:“你..你是谁,怎么乱进我的房间?”
纪修凛长眉一挑,直直走到床边,语气难得带着揶揄:“哦?我进我自己的房间不可以吗?”
他自己的房间?
阮言倏地睁大双眼,同时也嗅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和昨晚抱着她的人身上的味道一样。
那..他不就是“纪先生”吗,这座住宅的主人,她的救命恩人!
反应过来后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占了人家的卧室,睡了人家的床,还质问人家为什么乱闯房间?
...她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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