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惊在映月亭向南而坐,四下群臣皆跪,这是疆西凉和萧澜上了映月亭后的景象。
两人站在原处并未上前,看着萧云惊揉着眉心,眼神犀利,“谁拦!”
一个帽上蓝羽纯色的年轻人,向前一步,单膝跪下,低头前胸抱拳。
紧接着,赤红杂羽臣子上前:“王上,我们知您复仇心切,可此时不是时机,且不如今西凉草原使者刚走,西凉公主还在东齐,虽是我们养精蓄锐十年,可我们此时去攻东齐,也是与西凉草原为敌!之前王上派我去楼兰相商,楼兰那边也不松口帮是不帮,但据臣打听,楼兰那边似乎和西凉草原渊源颇深啊!具体的臣不知道,但最近楼兰王关注西凉公主的动向真真切切!这还是臣冒死得知,这总不能是上赶着找草原开战吧…”
黄色纯羽,黄色杂羽,蓝色杂羽…所有臣子附和声跪了一地。
“好好好…你们!”萧云惊站起身,凝眉怒意勃发。
“我们来的真不是时候。”疆西凉声嘀咕了一句。
在南蛮,官职一共六等,体现在帽子上的羽毛颜色与花色,从高到低依次为红,蓝,黄。其中纯色高于杂色。跪了一地的大臣,恐怕今日这事…不上了,由听了这么多道消息,疆西凉也要好好思考一下。
“要不两位明日再来?”一旁的下人与他们。
两人刚转过身,就见那下人扑通一声,“王…王上。”
萧云惊正向他们二人走来,脸色阴沉,步伐越来越快。
走到他们二人面前,开始平息怒气,后揉揉眉心,朝萧澜道:“那边吧。”
疆西凉见萧澜点头立即跟上谁料被下炔住:“这位姑娘,您且随我等上片刻。”
萧澜回头,疆西凉抬抬下巴示意他去。可能萧云惊并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当年的事。
两人踏上廊桥朝湖外走,嘎吱嘎吱的木板声,将二饶声音放。
“萧澜,你要是来劝我的,就不必了。”萧云惊顿了顿,“呵,是我找你来的是吧。”
萧澜没有回话,只是停下了脚步。
“萧澜,你知道十年前我的兄弟们是如何被如今的东齐王座上那个畜生害死的,你也应该猜的出来他们是如何拼出一条血路让我走的!十年前你意气风发从被燕云送来当质子,我当时阻止你是我意气用事,但我看得出你的眼神,你绝不是因为荣华富贵去的东齐,可你为了什么?如今我养精蓄锐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与东齐开战!不为打下东齐,只为手刃东齐国君,我是恨他,但也不至于恨我曾经的家乡!据我所知,你燕云虽强,但近些年来你父王也老了,他的身体你比我清楚,倘若你还不能从东齐脱身,下一个废聊就是你们燕云!”
萧云惊激动之潮并未褪去,的话也相当直白。
“我还有两个弟弟。”萧澜淡淡道。
萧云惊听了这句,突然泄了气,是啊,普七州,除了他,谁还愿意去死拼地大物博的东齐,而且如若东齐联合其它五州讨伐南蛮,南蛮将死无葬身之地。
萧澜察觉到萧云惊情绪冷静下来之后,才开口:“我此行来的目的便是帮你,与其帮你不如帮我自己,帮七州。燕云,东齐,西凉草原,北胡,丽水,我均有商贸,你南蛮阻我商路,想必其中原因你我心知肚明。”
萧云惊飞速思索,“你是想以商贸为切口与诸国谈判?如此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楼兰那边…虽我曾派过使者游,但成果不显,我想我们这些便够了,楼兰地,与西凉草原牵扯颇深,想必可能会保持中立。”
“楼兰若不卡我燕云出关,想必我此时也不会立于此。”萧澜顿了顿,“楼兰沟通西凉草原,燕云与丽水与东齐,如此要地我会争取。”
“七州全通…你是要用赛洛江!萧澜你可知七州通江所要付出的代价?!现在东齐相协也不过是提前通文书,各处水文又不同,对船只的限量亦不同,效率极低,你有什么信心能让诸国都为你放行?你行商能也就罢了,军队怎么可能!你疯了!”萧云惊不可置信,直指萧澜。
“你放不放?”萧澜没多废话。
“呵,行商行,我给你萧大世子情面,军队绝不可能!你若不想送死,你只能和我两面夹击直攻东齐!”萧云惊拂袖而去。
回到王座之上,便开始举杯痛饮,底下人没一个敢吭声,可依旧坚持跪着,萧云惊自顾自饮酒,一腿曲起一腿放下,好不潇洒。
两坛过后,醉的不成样子,突然站起来摇摇晃晃的从人群中走过,挥了挥袖子,“都给朕回!”
大臣们纷纷起来回去,耽误了这么久早已到祭月神的时间,可王上如此,谁也不敢再不回。
萧云惊一路走一路晃到了祭月神的亭台前,向湖中泼洒一杯酒,“月神呵,我心中日月你何时能为我实现?也罢,你不愿帮我我便自己去挣,一条命早在十年前便该还于两个哥哥,现在还…也好。可是,盈儿,盈儿,罢了,待我大仇得报坐拥下,再去求娶盈儿……”
萧云惊此时发冠已掉,衣裳已散,一人独坐月台,月光白彻透亮照他也照扶光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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