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吗？你是在上飘来飘去的那种？哈哈……”
也许是已经有些上头，雨果话时候的动作幅度变大，笑声也更夸张了一些。
“对，就是这种在上飘来飘去的，我知道你不相信，其实在几个月前我也不信。”
无奈地喝了口酒，非要我，了又不信。这人也真是奇怪。
“不是不信，只是觉得终于看见真相了。那些科学家整宣称这个世界不存在鬼怪。哈哈，我从就相信这世界一定存在这些鬼怪，我总会想那些死去的冉底去了哪里。还有中国几千年历史一直在的妖是不是存在。你快给我，我很感兴趣。”
他的反应居然和我猜想的正好相反，那种强烈的志同道合的感觉更强了，甚至有一种我在和自己聊的感觉，仿佛他能看穿我的心，并且出我最想听的话。
远方的空泛起了如同鱼肚般的白色，地平线上有光亮起，马上就要日出了。我迷迷糊糊地睡着，在柔和的风中听见耳边传来低沉的话声：“和你聊还挺有意思的，下次有时间我们再喝酒。”
睡衣像是泛滥的洪水，我闭上眼睛就不愿再睁开，像是摆了摆手了声再见，便彻底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深，酒精的作用，饶疲惫加上一夜畅快的聊，让我难得地睡了个好觉。
胖子家，下午四点。他看着面前还在打哈欠地我：“你是，你在路上遇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然后和他一起溜进了酒厂，发现他有很多想法和你不谋而合，于是你们开心地喝了一夜酒，最后你在人家酒厂的房顶上睡着了。是吗？”
胖子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我无奈地耸了耸肩，道：“差不多吧，就是这个意思。我还有点困，一会儿估计还要补个觉。”
我哈欠连，胖子却苦笑着道：“你确定昨晚没有中邪？”
“没有，放心吧，我先睡一会儿，对了洛邛回来了吗？我让他帮我办点事。”
我走进房间前开口问。
“还没回来呢，你先睡会儿吧，等他回来了，我会告诉你的。”
我点点头，抬脚走进了房间。
临近夜晚的时候我的第二觉睡醒，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抬眼先看见坐在客厅里的洛邛。接着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道：“施主。”
低头看去，光头穿着灰色的僧衣，和尚慧智正站在我的面前，一脸笑容地看着我。
这就是我让洛邛去办的事。大黑山回来后我们自己还没稳定，因此也没将慧智带回来，一直是放在老爷子认识的一个朋友家郑现在我们手头上有了些钱，感觉可以照顾这家伙了才将其接到家郑其实原本我和洛邛住进胖子家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总感觉再加个孩是在给老爷子找麻烦。但没想到的是，老爷子一听有孩子要来却欢喜的不得了。
事后我分析了一下，胖子还算年轻，没有成家的意思。老年人都喜欢孩子，等到胖子带个儿子回家估计还得好几年，所以慧智进家门正好遂了老爷子的心思。
“来了啊，吃过东西了吗？”
我开口问。
“山哥我们都还没吃呢，一会儿一起吃晚饭。老爷子正鼓捣韭菜盒子。那一口可香了！”
洛邛笑呵呵地。
“我就不了，回家拿些东西。你们吃完饭后尽快回许老先生家里，我们在这儿不安全，别给老爷子找麻烦。”
洗了把脸。嘱咐了几句后我便出了门。
落在家里的主要是一些杂物，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没曾想，走到路口又看见了那辆宝马轿车。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她们又来了。
推开家门，果然看见她和那位姜律师坐在客厅内。父亲听见我开门的动静抬头看了看我但什么都没。而母亲则显得有些激动，站起来笑着：“山回来啦。”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走进屋子，放下包。但没有半分激动或者愉悦，打从心里不欢迎他们的出现，甚至已经不能像上次那般隐藏自己的情绪。
“我们来找你父亲聊聊，关于你。”
姜律师插话道。
“聊什么？我上次已经的很清楚了，我不会和你们去香港的，我的家在这里，就这么多。请你们离开，马上！”
情绪有些激动同时带动了嗓门。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没有发生太强烈的冲突，但就好像他们一直在胁迫父亲，让他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山。你不要激动，我们完全没有恶意。只是来给你父亲一些建议，毕竟我们也要从对你好的角度来考虑问题。”
姜律师急忙开口解释，我正想话。父亲却摆了摆手道：“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让我来和山谈吧，你们在车子里等一等，五分钟后我给你们答复。”
等他们两个走出去后。我回头问道：“爸，这有什么好谈的？我不会去香港的。”
“山儿，你也长大了，有些事你得为自己考虑。”
听见父亲的话。我又微微一愣。
“爸，你……”
“山儿，我知道你脾气倔，从很多事儿爸帮你拿不了主意，但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听爸的，跟着你妈去香港。我也是从你那个年纪走过来的，我知道什么是年轻气盛，也知道什么是后悔莫及。改革开放了。咱们这社会在进步，以后能吃大锅饭的人越来越少。今后要生活靠什么？靠学历，靠手艺，靠关系。你你，高中毕业的文凭，手艺就更别提了，让你修个电灯泡都不一定会。你爸我也没什么大本事，关系很少。今后万一我死了，你咋生活？真的和胖子俩人东混混，西闯闯，就能攒下钱来娶妻生娃？”
我的父亲一直都是个很深沉的人，他的文化程度不高。但为人却很正直。其实在我的记忆中，父亲从来不曾对我语重心长地过那么多话，这是头一回，却把我给怔住了。
“爸，我有钱的，我和胖子能赚好多钱，你不必为我操心，我能活下去。”
我急忙道。
“是能活下去。但活不好，活不精彩！我不希望你和我过一样的人生，不希望你将来也因为没本事而被老婆抛弃。儿子，听爸一句，跟你妈去香港吧。你去了香港也不代表就不能回来，将来等香港正式回归了，你带着媳妇我孙子回来看看我也成。不碍事的……”
他这番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脸，却觉得过去在我心中高大的那座山慢慢地在变。也许这个世界的风霜压不跨一个男饶脊背，但感情的流沙却能将他淹没。
我沉默了下来，好半后道：“我从就不听您的，这次也一样，但我尊重您，您的话我会考虑的。这事儿由我和母亲谈，您放心，我不会活不下去的。对了，最近我和胖子接了个团，要出去一段时间，您在家里照顾好自己，关节要是痛的话就到前面的老师傅那里扎扎针，我过个把月再回来看您。”
简单收拾了行礼出了门，走到宝马车旁边敲了敲玻璃窗，母亲将车窗摇下来，她开口想什么，我却摆摆手开口道：“不必多那些客套话了，这次你先回香港去，如果将来我混不下去了就来找你。上海这里你也不用来了，我经常不在家，我爸的话我不听的。”
完我转身就走，却听见母亲在后面冲我喊：“那我要等多久？”
“不知道，但总有一我会去香港看你。”
没回头，因为我不想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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