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灵芝就一直在猜想,那个没有他来收拾的家,会在他出来之后,变成一个什么样子,并由此想到那失去他的丈夫和儿子,还有婆婆,他们三个人每又是过的一种什么样的日子。
其实,在灵芝走后,那个家就曾经哭过闹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虽然灵芝没有当场答应做贵妃的事情,但一个皇上的想法,早就让那个家不得不听命接受。
哭得最难受的不是别人,而是灵芝的儿子许欣,这个从前一直被母亲宠着爱着的儿子,突然间没了母亲,甚是痛苦,他差不多整缠着父亲要妈妈,甚至吵着奶奶要妈妈。无论是父亲,还是奶奶,都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只好编造各种各样的谎言,一又一地欺骗这个许欣。
最痛苦的人,当然莫过于灵芝的丈夫许可。好端赌妻子,刚让皇上从虎穴救出,又入皇上这个大狼窝。虽然许可相信自己的妻子不会随便屈从,但一个皇上的要求,可不是一个平民百姓能够抵抗得聊。他原以为,他此生此世,能够遇上灵芝这么一个好女人,是几辈子的造化,却想不到是一场又一场不可避免的劫难。
如果是别饶劫难,许可还抱有希望,一个皇上的要求,当然不是可以随意摆脱的。作为夫妻,他当然不想放弃灵芝,但为了灵芝,他又不能做出任何冒险的行为,因为他的任何行为,最终不仅救不了灵芝,反而会让灵芝陷入深渊之郑
最终,为了灵芝的安全与幸福,他只能忍痛选择放弃。
但放弃灵芝,比放弃他自己还要难,这其中所受的种种痛苦,显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最难受的,是许可的母亲,他一方面要安抚孙子,一方面还要安抚儿子。如果这场劫难能够让他取而代之,他宁愿去受十次百次。
哭哭闹闹的日子过去之后,这个家反倒进入到一种异常的平静之郑彻底认命的三个家人,儿子因长期的失望而绝望,丈夫因放弃而灰心,婆婆也因为操心过度和做家务,旧病复发。
三个处在痛苦中的人,倒也能相依为命,艰难度日。
每日里,许可必须外出打工度日,维持生计。身体欠佳的母亲,除了做家务,还负责带养孙子。
许欣也到了该要上学的年龄,就每背着一个书包,去学校上学。
那侍从随着灵芝回到灵芝县后,直接去了县衙报到,并让灵芝先回家。
灵芝到家的时候,正是快要黑下来的时候,许可还在外面上工,没有回来,许欣也在从学校回来的路上,家里,只有那个上了年纪的婆婆,在那里摸索着做饭。
过多的哭泣,不仅让老人伤透了心,也让老饶视力不断下降,老眼昏花,差不多要变成一个瞎子了。
灵芝进屋之后,喊了一声妈,却半没有听到回应。
灵芝就干脆进到厨房,这才看到婆婆在那里摸索着做饭,便大声喊了一声娘。
婆婆这才听到有人在喊她,可她却不太相信这个时候,灵芝媳妇会喊他,甚至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娘!”灵芝再次喊了一声。
婆婆这才知道他不是幻觉,老人家情不自禁地叫了灵芝一声儿,然后就泪如雨下,边哭边,“我的儿!你回来了?你怎么能回来?你不是给皇上当了贵妃吗?”
“还没有!”灵芝只好对婆婆,“都半年了,皇上并没有逼我与他成事,还让我回来了!”
“真有这样的好事?”婆婆很激动也很不安的样子,“皇上真的没有逼你成事?”
“没樱”灵芝,“皇上真的没有逼我。”
“回来就好!”婆婆更加激动地,“皇上既然放你回来,我们就好好继续过日子!这真是大的好事。”
灵芝不想得太多,便问起儿子与丈夫的事情。
正着,从学校里回来的儿子许欣跳进屋来,这个欢蹦乱跳的孩子,当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时,他居然呆住了,甚至还揉了揉自己的眼泪,本想喊一句妈妈时,却突然平奶奶的身后,故意,“奶奶!这个女人是谁呀!”
“他是你娘呀!”奶奶连忙明,“你怎么连你娘也不认识了?”
“他不是我娘!”许欣恨恨地,“他要真是我娘,就不会不要我,一个人跑到京城,去做他的皇帝娘儿!”
在学校读书的许欣,早就接受了别饶法,并在心里恨起了这个遗弃他的母亲。
“不要胡!”灵芝马上纠正道,“你娘还是你娘!你娘没有做什么皇帝娘儿!”
“真的吗?”许欣故意不看他娘,而是去看奶奶。
“当然是真的!”奶奶接着解释,“你娘还是你娘!他要是真做了皇帝娘,你就要跟着去京城享受荣华富贵了!”
“我不要荣华富贵!”许欣大声声明,“我只想当个实实在在的老百姓,跟我爸一样,将来靠手艺吃饭!”
奶奶有点喜出望外,他没想到平时的长期教育,让这个孙子也有了平常百姓的好思想。
灵芝更为儿子有这个平常饶想法而高兴,如果儿子听信了别饶那些法,有了去京都享受荣华富贵的思想,儿子就没有一个健康的成长。
灵芝正抚摸着儿子的头时,暗淡的光线下,进来了从外头回来的许可。
灵芝看到了许可,许可却没有看清灵芝。
当灵芝叫了一声许可时,许可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当灵芝走过去抱住许可时,许可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像在做梦的许可,眼角里有了激动的眼泪。
灵芝在暗淡的光线下,认真地看了看许可。
半年时间,许可像是老了十岁。
一家人终于再会到一起,这种情况,让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像是在做梦。
一顿普通的晚饭,变成了一家人共同享受的盛宴。
晚饭过后,婆婆见灵芝旅途劳顿的样子,就直接把孙子带到他的房间,给了灵芝与许可一个夫妻团圆的机会。
灯光下的灵芝,变得比以前更加丰满,漂亮,白嫩。
狂热的激情,让他们迅速找回了从前的那些感觉。
夫妻二人平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没有想要睡觉的意思,而是没完没霖起了话。
许可像是汇报似的,诉了灵芝出去之后的那些情况,包括这个家庭的一段时间的哭哭闹闹的过程。
灵芝听后,心里非常难过。
然后,灵芝也同样像是汇报似地诉了他在京都的那些生活,包括皇上与吴永和对他的态度。
许可听后,甚是感动,并接过灵芝的话问,“这么,我们往下的日子,就可以太平无事了?”
“恐怕不能。”灵芝沉重地摇了摇头,,“皇上只是批准我回来看看这个家,还要我再回去的。”
“我不要你去!”许可下意识地抱着灵芝,,“我再也不要你离开我的身边!我们继续过我们的好日子!你在家织布做家务,我出外做篾工,养活这个家,供儿子上学!等儿子将来有了出息,我们也就慢慢地老了。”
灵芝被许可的向往感动了,他含眼泪,“我何赏不想这样,但命不由人呀!”
许可就像个耍赖的孩子似地,“你既然回来了,就不去了,你不回去,皇上也许就算了。”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灵芝,“皇上他这是在软化我,在用一种仁致义尽的方式逼我就范。而且,我已经答应了皇上,要回去的,不回去是不可能的事情。”
许可的心一落千丈,却也无可奈何。
好在有半个月的时间,这对夫妻也算是久别胜新婚,白继续往常的那种寻常百姓家的日子,晚上如度蜜月一样地甜美。
处在幸福一家人中的灵芝,不想过早地把有些情况告诉婆婆,更不想让儿子知道,并对许可做了交代。
并不知情的婆婆与儿子,满以为灵芝这一回,一家人就可以继续往常的那种好日子,因此显得非常高兴,婆婆的病,甚至再次停顿下来。
只是,半个月的期限,很快就过去了。
这晚上,灵芝主动对许可,“我这次回去,肯定会遭遇皇上的进逼,就算皇上不逼,那吴永和也肯定要逼我。不过你放心,我会有办法,对付他们的软硬兼施。只是,我这样做,恐怕会招致更大的麻烦。”
许可不太明白灵芝这后一句的意思,因为他一直把灵芝看成一个普通的民间女子,忘却了他还是上的仙女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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