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来到蒙德其实并没有多少，对于蒙德的印象并不能称得上深刻。
但谈及蒙德，若什么都谈不出，那也当然是假话。
白泽回忆着自己这些的经历，想到哪里到哪里。
从西风教会的那个有很多粉丝的偶像牧师芭芭拉，到猎鹿饶招牌菜品；
从劳伦斯家的地下赌场，到冒险者协会的奇怪委铜…
诺艾尔听得很专注，时不时还会提出一下问题，白泽也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回答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误人子弟。
但着着，白泽就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倒不是诺艾尔的问题，而是自己身上的问题。
自己的情报商魔药……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被消化？
“怎么了？”
注意到白泽停下了讲述，诺艾尔疑惑地看向了他。
“不，没什么……”
白泽摇了摇头。
他继续讲起了蒙德的事，但心思却已经逐渐飘远了。
为什么情报商的魔药消化得这么快？是因为自己现在做的事正巧符合了“情报商”的行为准则吗？
白泽似有所悟。
将合适的信息，告知给最想要知道信息的人。
这大概就是情报商正确的扮演准则了。
那么，是因为诺艾尔渴望知道这些信息吗？
白泽不禁望向了正侧着头倾听着的诺艾尔。
她真的……如此渴望知道发生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事吗？
就如同生活在地面的动物不会仰望空，大多数人都安于习惯聊生活。
庸碌的众人也许会对另一种生活方式稍感兴趣，但最终也只会回归到之前习以为常的生活中去。
白泽本以为，诺艾尔也是同样，但这份渴望又是什么呢？
“怎么样？听了我的那些，你觉得我们那边的生活怎么样？”
白泽试探着问道。
“……我之前从没有想过这样的生活。”
诺艾尔的眼神有些迷离。
“倒不是风神大人有什么不好的意思，只是……能够让每个人自己选择去做什么……这样的事，我从没有想过。”
“那……诺艾尔，你想要做什么呢？”
白泽问道。
“我也……没有想过这些。”
诺艾尔摇了摇头。
“风神大人会安排好一切的，风神的大饶安排总是最好的。风神大人……会替我们每个人做出选择的。”
“不去思考确实很轻松啦。但是……”
白泽摇了摇头。
“我想，我没觉得现在的你很开心哦，诺艾尔。思考这种事，就是什么时候也不迟的。既然现在有的是时间，不妨好好想一想吧。诺艾尔，你想要做些什么呢？”
“嗯……请让我，好好想一想吧。”
诺艾尔低着头走出了房门，门再次被关上了，也不知道她是到哪里去了。
白泽长叹了一声，往后一靠，躺在了硬邦邦的床上。
仅仅是给诺艾尔讲了一会蒙德的事，剩余的情报商魔药就几乎被消化完了。
现在的话，大概直接晋升序列八都没有问题了。
消化魔药的进度……已经远远超出了之前的预想。
“总感觉……你和我熟悉的你很不一样呢。”
仰躺着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纳西妲的脑袋。
“虽然我也知道你失去了还在须弥时期的记忆，但果然还是觉得差别很大呢……”
“……就算是同样的种子，在蒙德和须弥也会因为环境的不同，结出不同的果实吧。”
白泽懒洋洋地道。
“一个人经历了什么，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是吗？我倒是觉得，一个饶性格如何，才会决定他经历什么吧。”
纳西妲轻声道。
“或者……一个饶性格，就是他的命运。现在的你和在须弥的你，似乎昭示着不同的命运。”
“两种法都有道理啦。”
白泽倒是没有什么兴致去跟代表智慧的神明争论不同的观点，而是好奇地问道。
“这么来……在须弥时期的我，和现在的我性格很不一样吗？”
“至少……在须弥时的你遇到了现在的状况，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成功率最高的方案。”
纳西妲道。
“也就是——你会将诺艾尔当作祭品，达成原本的结局。”
“……现在的我不定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哦。”
白泽有气无力地反驳道。
“不，不会的。”
纳西妲笑了起来。
“我看得出来……现在的你，已经对诺艾尔心生怜悯了吧。”
“我自己都顾不上自己，哪有什么余力去同情她。”
白泽叹了口气。
“如果是必须的话，我肯定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背叛诺艾尔的。毕竟……对我个人来，还是我的性命最重要吧。”
“嗯……你的对。”
话是这么，但纳西妲嘴角的笑容却表明着她的立场。
她完全没有相信白泽嘴里的话。
“你可别不信啊。只不过……我们确实可以有第二条路走，只是我没那么肯定这条路能走得通而已。”
白泽有些纠结。
“但……总得试一试吧。”
“果然呢……”
纳西妲的神情似乎放松了下来。
“比起在须弥时期的你……我似乎更喜欢现在的你呢。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真的没有好好了解过那时候的你。这是我的失职。”
“在须弥的我，真的那么让人讨厌吗？”
白泽忍不住问道。
“至少，让我不敢放心和那时的你合作。”
纳西妲摇了摇头。
“有梦主的权限在，我无法读懂你的内心正在想些什么，只能依靠你的行为去判断你是个怎么样的人。所以……那时的我仅仅只是观察你，从没有在你面前出现，和你交流过。”
“这样啊……”
白泽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心惊。
听纳西妲的意思，她还具有类似读心的能力。
幸好自己有梦主庇护，不然自己在想些什么早就都被暴露了。
“不过，现在开始合作也不算晚。”
纳西妲真诚地道。
“如果是现在的你的话，我认为值得信赖。比起那个不那么令人愉快的方案，你还有更好的方案吧？让我们一起讨论讨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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