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泪流的越来越多，墨瑶睁开眼泪，颤抖着道:“我完了。”
她完了。
当时顾西沉住院养伤，所以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这件事就被她瞒得滴水不漏。
自从那次之后，她一直躲着顾家人，不为顾西沉添一丝麻烦。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聪明了，她真的心翼翼到没给他带来任何一丝的危险。
他终于掌握了顾家大半的权利。
顾西沉震惊地瞠大双眼脸色刷地变白，呼吸刹那间停住，心脏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疯狂地疼痛起来。
他看着女人，因怒而惊，惊而痛，低冷的音节从喉间溢出:“我是你男人！墨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的语气高低参差不齐，藏着沉重的压抑和沉痛。
墨瑶呐呐的道:“我怕你为难，我不想你为我分心。”
他那阵子，稍微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她什么都帮不了他，就只能安静的当不存在的一个人。
“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就是一个需要你保护，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人？”顾西沉用力的扯着自己的衣领，脸色沉得可怕，额头有青筋狠狠的冒出，心头的怒经久不散。
他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了，要这顾家又有什么用。
顾西沉很少大发雷霆，更不会和她生那么大的怒气。
墨瑶吓了一跳，脸色苍白:“不是……”她越急，越语无伦次:“西沉，你听我……”
“墨瑶，你就是不相信我我！”顾西沉冷笑一声，俊脸涌现出巨大的痛苦。
她不相信他既能应付顾家的人，也能护她周全。
她完完全全就是将他当成一个需要她保护的废人。
顾西沉坐到沙发上，捂着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微长的刘海覆盖一层厚厚的阴霾。
墨瑶哭得无声，她张了张口，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啊，她的丈夫隔三差五就带着一身伤回家，甚至为了不让她发现，还忍着不换药，若无其事的逗她开心。
她能怎么办。
她除了无能为力的不为他添乱，她没有任何办法帮他。
顾西沉抬起头，漆黑深邃的眸透着颓败的血红，他笑了，儒雅的面容破碎痛苦:“到底，都是因为我。”
她和他在一起，忍气吞声了五年。
他总是他爱得深，可笑，他还谈什么爱。
他不配爱她。
顾西沉怔怔的看了女人两秒，胸口涌出一阵又一阵剧烈的荒芜，像是海浪突然抽空，露出礁岸的无所适从，骨节分明的手摸到口袋里拿出烟，咬了一根放在口中，双手握住打火机，却颤抖得怎么都打不开。
他答应过她让她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接受了他的爱，却为此付出了痛苦的代价。
他的傻女人。
墨瑶过去，拿过茶几下方的打火机，声音颤抖且微弱:“我帮你。”
她的眼睛很红，和兔子眼没什么两样，惊慌的想帮男茹烟。
顾西沉刚才的眼神让她害怕。
好像他的接近，只能给她带来伤害。
顾西沉挥手，女人拂倒外地。
墨瑶长长的睫毛一闪，带着晶莹的泪花:“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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