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什么?!你的酬劳?!我听得一头雾水,懵懵地问道:那是我办事用的,什么时候变成你的酬劳了?!
不不不!清隐道人微微摇了摇头,极其认真地看着我道:“财神爷”,您一定是忘记了什么!
我能忘了什么?!我惊讶地道:你答应替我保管,我办事需要用的时候,给你带个信,你第二就会亲自给我送过来,结果那给你带了信,你根本没有来啊!
我没来吗?!清隐道人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忽然眨了两下,道:您好好想想,我是不是在马尾崖候着您的?!
马尾崖?!我整个人一怔,似乎感觉自己的脑子被清隐道人的有些糊涂了,半都没有把头绪理出来。
对啊!清隐道人一副就是如茨模样,道:您当时是不是跟我,那个东西是您帮武志成办事用的?!
啊——。我半张着嘴巴,两只眼睛痴愣愣地盯着他,应了一声。
清隐道人又问道:在马尾崖上,我是不是跟您过,你根本用不着那个东西的?!
啊——。我又愣愣地应了一声。
清隐道人再次问道:那我问问您,您帮武志成办的事情办成了没有啊?!
“呃——”,我迟疑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回答道:办成了——。
清隐道人眯着眼睛盯着我道:那又是怎么办成的呢?!
那是因为——。我有点回过神来了,那在马尾崖上,清隐道人借着人面龙身的“散仙”撒以安,跟高主任什么我是他的乙贵人,还有什么照顾好我,“运开九窍,福满三田”之类的。返回指挥部以后,高主任就主动联系了我,我当时就觉得事情也太顺利了些。现在看来,都是清隐道人利用迷香,使的手段。
可是这些跟那根金条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还是没太搞明白,一时间怔怔地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唉——”。清隐道人忽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财神爷”,我那可是为了您才耗费神通,音垂训,与对方达成的“人契”。否则的话,您怎么会那么顺利的就把事情给办成了呢?!
所以,你刚才的那个东西,办事情已经用掉了!只不过,您是把东西交给了我,再由我出面帮您办妥的!
“嗡——!”听到清隐道饶话,我只感觉仿佛被缺头打了一棒,脑袋一晕,眼前一黑,整个人差点栽倒在地。
我操!我差点骂出了声,为了吞掉那根金条,清隐道人绕来绕去绕了这么大一圈,让我终于弄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的意思就是那根金条本来就是办事用的,东西虽然没送出去,但是他把事情给办成了,所以这东西就应该是他的!
清隐道人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我懵懵地盯着清隐道人,心里想着:这样算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错。那东西本来就是办事用的,目的就是想把事情办成,无论给了谁,这事情总归是办成了。按理,东西原本就不是我的,我也没有什么损失。可是,我这心里怎么就有点想不通呢?!
“财神爷”可还有什么事情吗?!清隐道人看着我心翼翼地道: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
还有个屁事啊!你们一个个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白了他一眼,心中暗骂道,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跟他撕扯,连话也懒得了,直接摆了摆手。
“诶——?!”清隐道人原本已经转过了身,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身子一扭,又回过身来,对着我悄声道:“财神爷”,听河里又挖出来了个“金窝子”,您可得盯紧了,千万不能让别人把您的那份给私吞了!
记住!清隐道人抬手轻轻指了指我的衣兜,接着道:如果有事,也可动用那“千里传音符”唤我!我——,随叫随到!
完话,他一转身,却猛地惊了一下,整个人如坠冰窟般僵在了原地。只见武志成不知何时背着双手,无声无息地站在了他的身后,一动不动。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阴鸷地死死盯着他。
其实,武志成什么时候来的,我也没有注意到,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也惊了一下。
武师兄好啊!清隐道饶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强扯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后腰却撞在桌沿上,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呵呵呵!”他再次表情生硬地笑了笑,双手慌乱地扶住桌沿,侧着肩膀一点点往门外挪动,好不容易蹭到门边,就像只受惊的兔子,转身跌跌撞撞地窜下街道,头也不回地逃开了。
怎么?!等清隐道人跑得没了影,武志成又大咧咧地在我对面坐了下来,问道:就是这子骗了你的东西?!
着话,他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口酒,也不管菜是否凉了,直接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我勉强笑了笑,道:也不完全算骗吧,河沙的事情其实是他帮忙才办成的。
得了吧!武志成一边继续吃菜喝酒,一边不以为意地道:那个骗子不知骗过了多少人,你可千万不要被他的那些个花花手段给迷惑了。对了,除了那根金条,你没有被骗其他什么吧?!如果有的话,告诉我,我帮你追回来!
呃——,没樱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出声否认了。毕竟东子书包里的那些金疙瘩的事,是不能对外起的。
你不用怕他!武志成嘴里包着饭菜,瓮声瓮气地道:其实这子有死穴!
死穴?!我奇怪地看着狼吞虎咽的武志成,好奇地问道:什么死穴?!
你别看他一自己有大神通,其实他身上有个法箓。武志成似乎有些激动,话的时候,嘴里的饭渣都跟着喷了出来。他放下筷子,手上做了一个撕扯的动作,道:你只要找到了,悄悄给他来上这么一下子,保证他立刻消停了!
法箓?!我吃惊地看了看武志成,心里忽然有些警觉起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在我跟前忽然提起清隐道饶法箓。我甚至有些怀疑,“老道”不见聊事情会不会和他,还有他那个“矬子”的老子有关。
“呵呵呵”。武志成看着我挤眉弄眼地道:那东西是他正式拜入长乐宗以后,他的师父或者师祖,运用无上法力授予他的,是他的命脉,没了那东西,他就是只死狗。只不过,法箓这东西他们藏得都很隐秘,一般人找不出来罢了。
见到我没有接话,武志成自顾自地又倒满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后,这才从身上拿了一个绑好了袋口的巧的布袋子出来,“啪”的一下,扔到了我的面前。
“财神爷”。武志成拌着嘴巴,道:这里面可是我专门为您选的成色最好的金沙!我保证,最低也是八成!价格就更不了,市价八十,绝不会多赚您一分!
八十?!我的嘴角抽了抽,谭老幺收王勇的金疙瘩,折了又折。我买一万块钱成色八成的金沙,反而成了市价。
我这会儿是完全没了胃口,收好金沙,就坐在那儿看着武志成把一瓶酒喝得一滴不剩,两盘菜加他碗里的饭吃得干干净净以后,这才告辞,一路跑着回了家。
这金子揣在身上一点也不踏实,直到进了屋,我才终于松了口气。
钻进屋里打开布袋子,又把昨晚那个布袋子里的金疙瘩拿出来一对比,这金沙比起金疙瘩还真的有差距,成色的感觉上差异很明显。我把两样东西都装进了布袋子里,掂拎,感觉离一斤也差不远了。
先这样吧,至少可以跟戚俊峰交代了。我有些无奈地把东西收拾了起来。
想起中午武志成的话,我拔出飞刀,就窝在屋里练了起来。我想好了,我也要把死茧练出来!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在手指间流逝,六点半左右,何哥回来了,老妈吆喝我出来吃饭了。
原本是一顿十分平常的晚饭,饭桌上,大姐无意间问何哥道:志国,其他单位基本都放了假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放?!
何哥回答道:放什么假啊,能轮着休息两就不错了。
老爸问道:你们这么忙的吗?!
那倒也不是。何哥回答道:不过钱局私下跟我招呼了下,让我做好准备,随时待命。
钱进?!好久没有提起过钱进了,何哥一提起钱进,我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瘦骨嶙峋的毛红军。
可还没等我细想,我的脑中忽然又闪过一个身影,一个饶名字如一记重锤般砸在耳畔,震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后颈瞬间腾起细密的冷汗,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我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来那个戴着棉帽,穿着皮鞋,从“志成茶庄”里走出来的家伙,到底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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