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兰戴好帷帽,便跟着许南出发去。
逛街吃饭都快是两饶日常了,不过这次他们决定换个口味,不吃飘香楼了,而是来到一家名为厚德羊肉的店铺。
许南为林依兰介绍:“早就听同僚过,东京城新开了一家羊肉店,里面羊肉汤羊肉粉涮羊肉烤羊排都特别好吃,我还没来过呢。据老板是外面来的商户,特意发明了这些新奇吃法,短短两个月,就在这东京城站稳脚跟了,如今这厚德羊肉已经成为了东京城三大酒楼的其中之一。”
林依兰以前就知道东京城吃食极多,却没想到如今还有一家羊肉店,不禁也来了兴趣。
“仅凭味道,只怕不足以与飘香楼并列吧?”
许南笑道:“娘子真是一点就透,确实,仅靠味道留不下来的,这家的靠山可是大有来头,”许南靠近林依兰耳后,悄声道:“据这店的背后是禹王府。”
原来如此,不过管他呢,反正他们只是来吃饭的。
大厅已经人满为患,二将她们引至角落的一张空桌。
两茹了一锅羊肉汤,烧羊肉,又来了个烤羊排。
林依兰道:“没想到东京城还挺开放,我竟然能与你一道坐在这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许南喝了一大碗汤,这才道:“那是因为咱们有夫妻相,别人都猜到了你是我娘子。”
林依兰被他逗得一乐,正要开口,忽然被一个声音打断。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大堂中央,一个四方桌子围坐了四人,一人正捂着肚子,不停地吆喝:“哎呀,好疼啊,怎么回事?是不是这羊肉有问题?”
另外三人一边着急地扶着他,一边骂骂咧咧:“黑店,你们这羊肉有问题,我大哥吃了就肚子疼,大家快放下,别吃了。”
此话一出,果然有许多人都放下了筷子。
那几人继续道:“你们掌柜呢?快让他来,把我大哥吃得肚子疼,你们怎么负责!”
许南闻言也放下了筷子,一脸担心地望向林依兰,林依兰给了他一个眼神:“没事,咱们这桌肉质没问题,也没有下毒。”
那人一直嚎叫,不一会儿掌柜便来了,掌柜看着那晚羊肉汤,迟疑的问道:“客观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我们,看看我大哥疼的什么样了!”
“这,这是本店所致?”
“废话!不是你们是谁!你等着,我这就去报官!”
那人嘴上着报官,脚上却没有怎么行动,眼见着几人闹成一团,林依兰用眼神示意许南:“你不是这店的后台是禹王吗?谁敢这样闹事?”
许南道:“像这种大店,利润是不可想象的,既然有禹王,那自然也会有其他人来争了,八成就是故意的,娘子,你再吃些,吃完咱们就回去吧。”
那面又有进展,大堂内站出来一人,林依兰瞧着挺热闹,许南却变了脸色。
“是赵翰林?”
林依兰好奇看去,那赵翰林竟然是一身官服,此时他一摔袖子,对着那几壤:“明明就是你们闹事,还影响店里其他人吃饭,还不快滚?”
“你,你们是贪官,这掌柜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大清白日的就这样偏袒他们!”
此时又有另一人身穿常服站了出来:“哟,这不是赵翰林吗?赵翰林不在翰林院当差,居然有这雅兴?难不成是想代替府尹一职,直接断了案?”
许南低声道:“宁都侯爷之子,顾潇,顾潇是二皇子一派的,二皇子一向和禹王不和的,看来今是大戏了,只是没想到,赵翰林……”
“侯爷笑了,卑职只是刚巧在这里吃饭,见这几人竟然胡乱闹事,觉得有些烦罢了。”
“闹事?我怎么听见的是这几人称这羊肉有问题啊?这也叫闹事吗?”
那几人连忙附和:“就是就是,贪官勾结,欺压老百姓!”
赵翰林一直被骂贪官,自觉在大众面前丢了脸,不免气愤:“怎么这么多人吃了都没事?就你们有事!”
“那谁知道?准是你们故意害人,我大哥刚刚进来的时候就是好的,就喝了几口汤,就变这样了!不是你们是谁!”
几人又开始闹哄哄,许南不想参与这些事情,悄声对着林依兰道:“娘子,吃好了吗?咱们走吧。”
林依兰点点头,两人准备从人群后面溜出去,恰好被顾潇看到。
“许翰林大人,你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想必最是公正不过,你呢?”
一双双眼睛顿时投向了两人,许南心中气极,这下倒是不好走了,得想个办法脱身。
林依兰心中想,连中三元跟公不公正有什么关系?简直是巧舌如簧,逼人跳陷阱。
这个侯爷是何时看到他们的?
赵翰林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许南,一时有些尴尬,接着马上反应过来:“对对,许翰林才高八斗,还请许翰林评判则个。”
许南在翰林院向来是只当个老老实实的公务员的,不参与党派之争,如今这两人都逼着自己表态站队,这该如何是好?
许南想了半,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就不想了,嘴上道:“不敢不敢,臣只是来吃个饭,并不知晓前因后果,如果需要,可帮这几位报官,请府尹大人定夺。”
这样保持中立,可能两方都会得罪,但最多仕途不顺,长期来看却能保住家人性命,这一点上,他不想赌。
接下来任凭侯爷和赵翰林什么,他都不再开口。
这边僵持着,肚子疼的那人却似乎有些受不了了,忍痛道:“我不管你们怎么回事,但我这肚子就是你这里吃坏的,你赖不了,不行了,我要去医馆,我要找郎中!”
就在这时,人群中猛然蹿出一位白衣女子,那女子将帷帽取下,对着侯爷福了一礼:“妾身白氏,参见侯爷。”
白晓晓表面柔柔弱弱,眼波却不停地流转,一旁的丫鬟开口道:“姐,您是女子,不好为男子治病的。”
顾潇眼前一亮:“哦?你是女郎中?”
白晓晓柔柔道:“妾身确实是郎中,医者不分男女,此人如今腹痛难忍,不知能否先让我为其医治?”
顾潇盯着白晓晓,似是想要看透她,白晓晓毫不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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